习惯性的浏览好友动态,突然看到好多胖娃娃的照片,各种表情动作,仔细一瞧,原来是同一个萌娃。哪有耐心一张张看,也没有太大兴趣去追究是谁的宝宝。反正现在大家流行各种晒。孩子是被晒得最多的,也没管孩子同不同意,只要家长开心就好。
依然是没有目的的,机械地往下看,看到各种人的评论。从评论中往往能获得晒主真实生活的蛛丝马迹。
原来是小五。大学同学兼舍友。 上一次联系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当时两人虽天各一方,但都有一桩心事未了。看着周围的女同胞们一个个腰围暴涨,我们俩还保持着蚂蚁腰,曾经引以为傲的事如今却是一种讽刺。每当听到某人怀孕,心里那个着急、嫉妒、羡慕,真是无以言表。最恨的是把某某人又怀孕了这样的消息告诉自己的人。难道她肚子大了我看不出吗?还得你邀功似的先报备我知道? 有时对自己这种不健康的心态也反省自责,但自从看了韩国电影《素媛》,我就原谅自己了。素媛遭遇不幸时,她的妈妈说出过这样的话——真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跟自己的孩子一样不幸。当时听完这个话,震惊了。导演怎么能把如此真实的反应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呢?!但这不就是普通当事人最真实的心态吗?人的劣根性往往也反映一种真实的人性。最好的电影什么电影,就是光明正大的表达每个普通人的狭隘,自私,劣根,就像好文章,真是第一衡量标准。
当时小五跟我同病相怜,做同学和同居一室时都没觉得这么相投过。 但随着我怀孕生宝,我们又断了联系。但我却一点也不怪她选择突然消失,我明白她的感受。 上大学,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我,从未住过校的我来说,是开学前憧憬,临开学前惶恐。 大哥和妈妈送我去上学的那天,坐在长途汽车上,我只有一个想法,异常强烈,就是赶快让我下车,晕车让我宁愿步行到那个城市。
我只有闭上眼睛,趴在妈妈的腿上,就像小时侯一样.只有这样,我才感觉好受一些。
终于到了那个拥挤炎热的地方,下了车,我睁开眼睛,脑袋里什么也没有,惟有茫然,这种感觉对我而言是常态,仿佛丧失思考的能力.可是又得上车,这次的车上还没座位,我抓住老妈的衣服,还是站得东倒西歪。大哥递给我一瓶刚刚在车站买的矿泉水,我挣扎着拧开瓶盖,喝了几口,还呛了一下。
站着仍然闭上眼睛,晕得太难受。
“小羽,到了,到了,快下。”大哥的声音。
接着,我脚步软飘飘的被老妈拖着下了车。
全身乏力,脑子似乎转得极慢,可每一片思路,都异常清晰。
接下来我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待在人群涌动的小小校园里的角落里,不乱走,等大哥和妈妈去交各种学杂费,眼睛一会儿楞楞的看看大哥他们去的方向,一会儿瞟瞟四周,还故意带着傲慢.越是内心惶恐不安,越要用最虚无的情绪来掩饰。
终于大哥和老妈过来了,领了一大袋子东西,原来只是被褥之类,没劲。
我跟着大哥老妈一路寻到我将要度过四年的宿舍。 走进去,我们来得并不算早,有一个女孩正在整理床铺,扎着两根不很长但粗粗的黑辫子,戴着眼镜,个子小小的胖胖的。乍一看,长得有点难看,让我想到以前电视上的那种总当配角的对人热情的傻傻的女孩(后来知道我看走眼了).她居然是我的上铺,是第一个对我打招呼的人。 仍然很茫然的站在那儿,大哥帮我挂帐子,很利索的样子。 宿舍里还有一个女孩在,看她淡淡的独自坐在一张斜对着门的凳子上,歪在一边没事人似的看着我们,看看大哥。 一切都安排就绪后,大哥妈妈要走了。 我也想走,跟他们一起回去。 他们走了,我独自留了下来,感觉很凄凉,想哭。而且这种情绪一直延续了快一个月。 军训期间更让我觉得适应不了,我把自己还当成小孩子,偷空打电话回家,也不为说什么事,就是想听听家人的声音。可刚听到老妈的声音,我就哭得说不出话。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委屈。 那个时候我已经瞅准找了个伙伴。精灵古怪的一个女孩子,阿绿。牙有点小暴。眼睛挺大,却是单眼皮,平时总是睁大眼睛的表情。 女孩子的心是很敏感的。心理很微妙。 找阿绿做伙伴,是因为在这个寝室里,好象就我和她家境相当。可人是最说不清的动物。因为早就听过两个朋友之间,总有一个是奴隶,而我是个心很软但却很骄傲的人。 有那么一天,我和阿绿去外面逛街回来,看到同一个班的另一个女孩,跟她关系也不错,她一下子兴奋起来,立刻要跟那个女孩去玩,把东西推给我,说:“你先回去吧。东西帮我拿回去,谢谢。” 我的心一下子被什么重重的击了一下。那一刻,我决定要离开这个朋友,我是个感情的自私者,只许一样东西总属于我,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