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唐】韩愈《进学解》
韩愈报警后没两分钟110警车就到了，下来两个警察，一胖一瘦。胖子小心的走向韩愈，瘦子则大步走向大巴车，还朝王语嫣挥挥手，示意让她上车。
“什么情况？”胖子看着现场略微惊愕。
“他偷袭我，我防卫。他的铁棍在那边。”
“你起来。”
韩愈慢慢站起来，他似乎也感到了些许惊愕。胖子蹲下去看了看胖子的头和脸，摸了摸鼻息和脉搏，掏出电话，“联合指挥中心，我是1742，此刻江东快速路万达广场现场有重度晕厥伤者，坐标位置0787，坐标位置0787，120紧急救援，120紧急救援。呼救完毕。”
挂了电话，胖子看了看韩愈，掏出笔记本，没有靠近。
“身份证？”
韩愈从屁股后面掏出破旧的皮夹子，抽出身份证，双手恭敬地递过去，胖子给韩愈做着笔录。
五分钟后，一架120直升机把晕厥的大巴司机送进医院。瘦子已经从大巴上下来了，尽管看上去矮小些，他却更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走到胖子跟前，两人耳语许久，瘦子的眼睛不时的扫过韩愈。
最后瘦子看了看韩愈的身份证，亲手递过去，平静有力的问了一句：“去上班？”
“是的，警官，顺带送女友，她要迟到了。”
瘦子看着韩愈，不算是寒光逼人，却让韩愈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回答不如做笔录时干脆利落。
“做什么工作？”
“会计……警官，我想我快迟到了。你看……他从背后偷袭我……”
“好了，不要耽误王语嫣和那车人去上班了，王语嫣没有你啰嗦。今天得麻烦你配合调查，请吧。”
瘦子和胖子交换了眼色，胖子通过联合指挥中心通知大巴公司派司机过来开走大巴后，要开110警车送王语嫣去上班。王语嫣站在车前看着韩愈，一脸无奈，两眉担心。
“我没事的，安心上班去，晚上我给你炖昂刺鱼真姬菇汤压惊。”韩愈故作镇静的朝她挥挥手，王语嫣摇了摇电话表示保持联系，她好像谢绝了胖子的接送，叫滴滴打车自己走了。
“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能跟你去，我无顾请假是要扣钱的。”
“你的误工费我们付得起。”
“还不是纳税人的钱，说不定你的工资还是用我们公司代扣代缴的个人所得税发的呢。”
“那是缘分啊，走吧。”
韩愈上了FIATweekend，发动汽车，开了窗子，没开空调，也没开音乐。瘦子坐在副驾驶上，扣上安全带，想把座椅往前挪挪，没挪动，作罢，圈起两条腿。瘦子，1米65，腿长约90公分，典型条子。
两个男人，一言不发。
“去过特拉维夫？”
瘦子冷不丁的发问不禁让韩愈背后一凉，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韩愈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变得警觉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
……
“是的，你有权保持沉默。”瘦子看了看紧张的韩愈。阳光洒在他老辣的脸上，夏日的风似乎要吹走他稀疏的头发，却吹不走他眼中闪过的寒光。
路面宽阔，车少，开了快十年的FIATweekend慵懒的滑驰着，似乎要载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去度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