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许多个城市里无边际的落下,零下几度,天寒地冻的
早上起来,打开窗户,却怎么也打不开,冻住了
来到门口,几摊水渍随意的画下
许是早起的父亲脚上粘上的雪花吧
眼前白茫茫的,没有尽头似的
水井,草堆,小河,光秃秃的大树,高处的电线杆,远方的灯塔
全换成了统一的制服
我别开眼
望向房间,便觉周围是黑漆漆的
以前读过一本书,说是女主角在雪地里走了很久,不久之后就眼瞎了
我慌乱的揉着眼睛,让他恢复正常
原来美的东西总是残酷的
穿上棉鞋,棉裤,棉袄,带上围巾,手套
俨然一个北极熊在迟钝的移动着
邻居家的孩子早已玩闹了起来,把漫地的雪撒向天空,天空也明朗了起来
堆雪人,我们分工明确,一个人滚一个小雪球,两个人滚一个大雪球,小球是上身,大球是下半身
还有一个孩子回家搜取可以用在雪人身上的东西
脸颊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热的
手上的棉手套早已不知道在哪堆雪里哭泣呢
手指已无知觉,只是机械的堆着雪
两个球堆好,橘色的胡萝卜,黝黑的煤球,残败的扫把,红色的帽子
大功告成
便各自回家吃早饭去了
雪地里,我们把造物主完美的画作扰乱的不成模样,大地本来的颜色都被我们翻开来了
童年对于大雪的记忆总是清晰可见的,一道白色的痕迹任凭后来多少黑色的东西都无法抹去
如今我所在的城市,长年不下雪,偶尔的几丝雪花还没落下,便被轿车卷没了,没有踪迹
我在一个没有雪的城市,想念一个不认识我的男子
他明亮如雪花
洋洋洒洒飘向人间,在许多地方驻足,与许多人共舞,共欢笑
而那个男子却没有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