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的手攥得太紧,指甲掐进肉里流了血她都混然不知,目光恨恨的。如光哥哥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一个侍女怎么敢跟我抢!哼!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晚饭时,一个侍女跑到百里如光院子里:“公子,苏姑娘回来了,老夫人叫你过去一起用晚饭。”正在处理商业事务的百里如光停下手中的事务:“嗯,我随后就来。”百里如光叫上正在洗他衣服的顾兮:“走,伺候我吃饭去。”她赶紧净了下手,冲他笑笑:“来了。”
到了老夫人院中,老夫人和苏月早坐在了饭桌旁。顾兮一瞧,这就是苏月姑娘啊,公子的青梅,还真是个美人儿。双眸似水,看顾兮的眼神带着些不善,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老夫人拍拍身边的位置,冲百里如光招呼道:“如光啊……快来。”百里如光拉着顾兮一起入座。顾兮瞪大了眼睛:“公子,这不行!我还是伺候你们好了。”百里如光淡淡地瞥她一眼:“我说行那就行。”老夫人笑笑:“这……罢了,一起。”苏月笑着说,带着不善:“如光哥哥和伯母就是心善,奴婢也能和主子一起吃饭。”顾兮尴尬一笑,百里如光冷冷地瞥了一眼苏月,苏月赶紧闭了嘴心里更不喜顾兮了。
百里如光只顾着给顾兮夹菜,叫她多吃点,半点都没注意到苏月,这让苏月嫉妒得发慌,老夫人也有点不悦。苏月冲着顾兮使唤道:“顾姑娘啊,想必你肯定是愿意帮我盛碗汤的吧。”顾兮心下无语:“愿意,愿意。”谁叫她是奴婢呢?顾兮盛好汤,双手递给百苏月,苏月也双手去接,看起来和谐极了。苏月接着碗,趁顾兮还没放手,手轻轻放开碗,还很烫的汤就倒在了苏月身上和手上。苏月叫到:“啊……”又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手都被烫红了:“顾姑娘,你愿替我盛汤那就不盛,何必还把这热汤故意泼我身上呢?”老夫人有些恼怒:“大胆,一个小小的侍女竟敢以下犯上!赶紧给月儿道歉。”她也板着一张脸,不卑不亢:“老夫人,奴婢没有故意泼苏姑娘。”苏月哭得更厉害了:“姑娘这不叫故意叫什么,真真是让人委屈。”“道歉!”老夫人怒不可揭。顾兮正欲反驳,就被百里如光打断了。他冰冷地看向苏月:“当真是顾兮泼的?”苏月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当……当真。”他牵着顾兮,冷哼一声:“顾兮第一次见你,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泼你?是不是她泼的,你心里有数。区区小把戏罢了。”说完便牵着顾兮走了。
顾兮心里很感动,自她无依无靠后,百里如光是第一个愿意对她好愿意维护她的人,她竟红了眼眶。百里如光一看,皱皱眉:“怎么了?”她吸吸鼻子,冲百里如光笑笑:“没什么。谢谢你……公子。”他无奈地笑笑:“那你哭什么啊。”她吐吐舌头:“感动嘛……”他宠溺地挂挂她的鼻子。这让顾兮的心,嘭嘭跳个不停。
苏月闹腾了这么一下,还没安分多久呢,第二天早上又风风火火地把百里如光和顾兮叫去老夫人的院子。顾兮和百里如光一到,苏月便激动地冲上去握住顾兮的手,哭得梨花带雨的:“顾姑娘,昨天的事我不追究了。你就把我过世的祖母送我的手镯还给我好不好?”顾兮冷冷看着她,这还真是一朵白莲花:“你怎么就断定是我拿的。”“我……我,昨日下午还在,与姑娘一起用了晚饭后就不见了。用晚饭时,所有下人都遣了下去。伯母和如光哥哥也……也不可能……”她三言两语就把顾兮推入了危险地步。顾兮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我没拿,就是没拿。”“顾姑娘,你就把镯子还给我吧!我拿更多好看的首饰跟你换好不好?”她看起来紧张那个镯子得很。老夫人生气地一拍桌子:“如光!把贱婢遣出府去,我们百里府不能有如此手脚不干净的人!”“娘,顾兮不会这么做的。”百里如光向顾兮投去相信的目光。顾兮心寒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一点证据也没有,就一口咬定她的罪行。也只有百里如光肯相信她了。
苏月正要开口说去查查顾兮的房间,百里如光缓缓掏出一个手镯,在苏月面前挥挥,淡淡道:“可是这个镯子?”苏月愣了:“是……是。”她昨日明明有亲自偷偷地把镯子藏在顾兮枕头下的。百里如光还给她,拍拍她拿着镯子的手:“那就拿好了。别乱咬人,得有证据。”百里如光贴近苏月的耳朵,轻声说:“别玩儿这些把戏欺负我的人。昨天,我看见了……今日不揭穿你,是念及儿时情分。别想借我娘之手把顾兮赶出去,我在一天,顾兮就在一天。”苏月气得脸红得像个柿子,手指甲又深深掐进了肉里,嫉妒地盯着顾兮。再转向老夫人说道:“娘,说话做事得有证据。”老夫人面上也有些尴尬。百里如光这次干脆直接搂着顾兮回院子了。
回到院子里,顾兮认真地问他:“你为什么每次都选择相信我。”百里如光笑笑:“没有为什么,就是愿意相信你。”顾兮看着这样的百里如光,俊俏的脸蛋让她看着有些痴了。她双手放在百里如光的双肩,往下一按,蜻蜓点水般轻轻吻在了百里如光的脸蛋上,脸蛋红红的,眼睛却亮晶晶的:“谢谢你,公子。谢谢你愿意袒护我,相信我”随即又补了一句:“你长得可真俊俏。”百里如光听过很多人称赞他的容貌都已麻木了,可听见她这样说,心里却欢喜得不得了,嘴唇的弧度越咧越大:“嗯……你毕竟是我的侍女,总不能让人随便欺负了去,我欺负倒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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