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逃避年轻人的私欲,要和那些以清洁的心求告主的人,一同追求公义、信心、爱心、和平。(提后:2:22)
我与主的联结始于2011年妈妈重病,同一年我受洗归主。那个春天妈妈整夜辗转床榻疼痛难耐,我无法解除她的痛苦,无法承受那沉重,只有跪地求主怜悯医治。那时并不会祷告,也没有渴求神的心志,只因绝望、因为无能无力,能做的只有转向神。深夜母亲难以入睡时,我跪在她床前切切导告。像奇异恩典中写的那样“初次信靠,便蒙恩惠”,虽然不会导告,没有多少言语,神也回应了我,让我在那段日子多次经历他。一个午夜,我跪在床头导告,半昏睡中的母亲忽然说有一道白光冲她“扑面而来”,让我惊喜不已,信心百增。 母亲生病那段时间,我格外困乏,孩子老人家务工作,睡眠特别沉。一个深夜,一个洪大的声音叫我的名字,连叫两遍唤醒了沉睡的我。当时我应该知道是谁在叫我,但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者心里也明白该做什么,但陷在困乏懒惰中起不来。清醒片刻后又陷入昏睡。过一阵子神又叫我,仍然是醒后敌不过困倦再次睡着。第二天大早我把夜里经历的奇事告诉SIMON,他说撒母耳记中神也是这样叫撒母耳的,这个时候我就该起来,问神要让我怎么做。只是那时我根基太浅,抓不住神的恩典。时隔不到一个月,我再次在睡梦中被一个洪大的声音震醒:做手术。清醒后我怔仲很久。早上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人,可能是因为惧怕,也可能因为当时妈妈癌症晚期,连我自己都没有信心。神两次伸出膀臂要通过我救妈妈,而我没有去抓。这使我在母亲离世后那两三年痛悔不已,无数次在神面前痛哭认错自责。属灵的生命有多大,就只能承受得起多大的恩典。
两年后经历家庭变故,也是跟神联结的重要节点。我经常在夜半跪着流泪祷告,直到困倦袭来入睡。
那几年,虽然我常呼求,也常有回应,但我不是“清心的人”。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祷告中脑子里很杂乱,如塞满了蔓生的乱草,又如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喧闹。读经的时候也一样,精力无法集中,总是不知不觉间走神,很长时间才能读进一小段,意念不干净,心不安静,搅扰非常大。那时每次祷告都是向主要向主求,求神的恩典,求神的医治。祷告总专注在自己的伤痛上,急于把自己无法背负的卸给神。心里满了忧伤,也没有神的介入,所以祷告中没有本有的甘甜,只有释放宣泄。
随后我和交会几个肢体有过几年早晨五点钟守望祷告的经历。那是一段难忘的敬虔操练。记得最初那一年每天早上迎着微显的晨曦,蹬着自行车去交会,里面总是反复响起一首歌:“耶稣求祢进入我的心,用祢大能的宝血遮盖我。开启我心灵 得着我生命,在祢宝血里 我就得洁净……每当这个时刻总是满了感动和泪水。守望祷告中大多数的事宜是为交会祷告,为国家,为世界祷告,为生病的肢体祷告,日复一日基本都是重复祷告,坚持了几年后,越来越乏味。自己不知道祷告为什么会这样的枯燥乏味,也一度以为以后岁月中的祷告呼求都会是这样无趣冗长。2021年新冠疫情上海封控三四个月,交会发起24小时守望祷告,我每天在凌晨4点钟到5点钟守望。那三四个月的晨祷,带我进入鲜活流动、有神同在的祈祷中。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跪得笔直地举手祈祷。那段时间我常常在祷告中痛哭流泪不已。我问神:是谁让今天的荒谬发生在日光之下?一天神给我几个字:他们自己。一天我梦到自己跪在浑黄的洪水中举手祷告。那个特殊时期的祈祷,带我走出以往祷告的枯干,进入专注倾心,喜乐满溢的导告。枯干是因为祷告不迫切。身体虽然被拘,但是因为有释放,心总是无拘地畅游。几个月的时间并不难熬,只是灵里忧伤深重,也错失了一个春天。
我是没有祷告恩赐的人。不会像弟兄姊妹那样能做很长的祷告。当众祷告时脑子总会空白。各人的恩赐各不相同吧。
随着神恩典的加添,对神渴慕的加增,里面越来越清洁,祷告时意念被洁净,杂念渐少,读经中搅扰也渐少,心也渐渐安静。经过多年,生命一点点向下扎根。随着生命的成长,神拓宽了祷告的领域,祷告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肢体身上、没有信主的人身上,转向国家、世界;也看淡了情感物质上的得失,进入一种安贫乐道、以神为乐以神为满足的状况。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 太5:8。
至2023年到2024间,信主第12年,才进入清心祷告。祷告时里面非常干净,很少有杂念。“人非圣洁不能见主的面”,里面干净了,就能经常遇到神,和神有交通。这个时候举起手来向神呼求,放声赞美,灵里与神相连,灵歌在里面流淌,时时被神充满,祷告如活水奔流,那是甘甜的祷告
成为一个清心祷告的人,这是一个漫长的熬炼,他试炼我之后,我必入精金。(约伯记:2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