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我在原地等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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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嘿!你很像我的女朋友

原来,那晚的夜也这么凉。小艾回想起往事,视线环绕了一圈校园,甩干净手上的水,转身往回走。

“小艾!”听到前面的人喊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望见那人在逆光里,小艾停住了脚步。低声迟疑道:“老师?”

“是我。刚看你出来那么久还没回去,有点担心过来看看。怎么洗个手那么久,不会迷路了吧?”陈涵之边走过来边问道。然后,停在小艾右前方约两米处。

“没有,就是太久没回来,转了转,学校好像都没怎么变化。”小艾很快镇定下来,感叹到。

“是啊,你们毕业都毕业那么久了。刚听鱼丸说,你在广州N大社会学专业?”

“嗯,老师呢?还在学校教计算机吗?”

“不然还能干嘛,家都在这边,父母倒是希望我就在本市。在这里自由自在挺好的。”

“嗯嗯,我也觉得家里挺好,广州生活节奏太快,还没工作就觉得受不了。”

“那以后是打算回来就业?”

“如果我说是,老师会觉得我没出息吗?”小艾转过头问道。

“不会,其实回来挺好的。”

“老师,你……”

“你们都毕业了,不用喊我老师,把我喊老了。”小艾没说完,陈涵之低声打断,抬头带着笑意望着小艾说道。

“呃,习惯了,而且,觉得没必要改。”

“好吧……”陈涵之无奈道。

“老师,我回去了,鱼丸等我回去。”小艾觉得出来久了,怕别人出来找,转身道。

陈涵之点点头,低头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正当小艾走出两三步,突然出声问道:“小艾,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为什么一见我就躲开?”

小艾闻言顿住脚步,懵了一下。似乎能感觉到那紧紧盯住自己的目光,头皮发麻,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委屈,有气愤,然后不由自主地抬头,质问:“老师是希望我怎么回答你?说我当时觉得你过分,在那个时候做出那么荒唐的举动?还是说我害怕,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你?你是老师,且不说我当时还小,又面临中考,就说我一直当你是老师,我们的身份!你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就开那样的玩笑话!”最后一句话,小艾压抑着喊了出来,顿时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当时那么说是有点轻浮且不成熟。但…那不是玩笑话。我对当时带给你的困扰道歉,但是不收回当年的话。”陈涵之走上前,定定望着他,带着歉意和坚定说道。

“你!”小艾望着当年这个带给她困扰的男人,说不出话。

“小艾,如果当年不适合说那句话,那么,现在应该可以吧,我再说一次,如果四年之后,你的身边没有什么市长公子这样的人,我就追你!”

“那如果有呢!”小艾脱口问到。

“如果有,那我就提前!”陈涵之立马回应。

“我先回去了!鱼丸他们在等我!”小艾不知所措,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小艾往鱼丸和米香的方向跑去。

“小艾,你怎么那么慢!你都不知道,刚陈老师他……”米香看见小艾,立马抢着说道。

“米香!小艾,走,去那边!我有事跟你说。”鱼丸用眼神制止住米香脱口而出的话,上前拉着小艾往边上走。等离开一段距离后,才停住问道

“小艾,刚陈老大过去找你了?”

“嗯”

“小艾,他找你干嘛,他当年说的十年之约,不会是真的吧。要不是今天听程南他们又说起,我还当是玩笑。我觉得他当年说你跟他女朋友很像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得通他那些话。”

小艾听到最后一句话,回想起往事。当年,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好像就是因为这句话吧。

六年前,小艾面临辍学,鱼丸他们知道后,经常留在小艾身边开导她。

像往常一样,小艾和鱼丸在宿舍门前的榕树下谈心,陈涵之从外面回来,当时,小艾跟陈涵之除了上课并没有私下接触过。作为三好学生的小艾,第一次私下见到老师,不由自主地紧张。但是,陈涵之不愧是其他学生眼中最厉害的老师,不到一个小时,小艾就已经放松下来,还一股脑地跟对方诉说自己的苦闷。

“小艾同学,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你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考上重点高中甚至上重点大学是很有可能的。”陈涵之耐心地分析和鼓励,最后甚至脱口说出:“如果因为学费,大不了我帮你!当然,等你以后出息了还我就行。”

小艾听完陈涵之的话,呆呆地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在她看来那么痛苦难耐的事情,在他看来似乎轻如鸿毛,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哇!老师你太好了!小艾,你看我们大家都愿意帮你,你就振作点别放弃啦!”鱼丸激动地拉着小艾的手说道。

就这样,小艾决定重新争取一次,终于说服父母答应她参加中考。

小艾好像打满鸡血,重新投入学习,整个人开朗了不少,慢慢地,小艾跟大家口中的陈老大接触的机会也多了。

有一天,学校举办了一场美术展,小艾和鱼丸约好一起过去看展。

在展场,小艾遇到了陈涵之。那天,他是这么说的。

“小艾,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连名字都差不多。她也叫小爱,只是,是爱情的爱”陈涵之笑着说道,似乎怕她们不相信,还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和照片,找出那个“小爱”的信息。

“靠,老师,怎么那么巧!这个不会是你女朋友吧”鱼丸望着手机的信息,突然出声问道。

“她是我前女友,不过很久不联系了。不过,小艾,你们真的很像!”

望着陈涵之肯定的样子,小艾也觉得挺神奇的,刚开始还以为是老师跟学生开的玩笑,没想到还真的有其人。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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