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坎坷童年 灵智初现

在内蒙草原的东侧,努鲁尔虎山山脉的脚下,老哈河的一条支流上,有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这个村庄四面环山,两面有河,一条龙脉的回窝处坐落着百十来户人家。1990年的夏天,龙王爷生日那天,一位母亲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龙驮着一个小和尚来了,梦醒腹疼,一个孩子在夜里出生了。说的这么传奇,其实就是我妈做了一个梦,我就出生了!我也不知道这个梦代表着什么,只知道我的梦一直是我人生轨迹的重要一拍!

我出生到我记事大约有六年左右的时间,这六年的坎坷童年,都是从母亲和姐姐的口述中得来的,其中的幸与不幸无法表述,只能窥斑见豹,猜测一番了。

先说说家境吧!我的家与别人的家不太一样,爷爷膝下三儿两女,我爸排行老大,家里的排行和下院二爷爷家两儿一女一起排行,分别为男排行老大~龙,老二~成,老三~海,老四~凤,老五~宇,女排行,老大~慧,老二~环,老三~英。一三五都是爷爷的儿女,两家相处的还算不错,但到了成婚的年纪,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一些小摩擦还是会出现,而我就在这摩擦的夹缝中坎坷的过了六年。怎么过来的我是不知道的,只是在我有记忆开始,我的父亲就是有精神病的,灌药,住院,我妈带着我和姐姐流离失所,一个家就靠着爷爷这个心地善良,嘴上倔强的老头强撑,六年中,我吃过毛毛虫,我掉过粥锅烫伤过,还被姐姐用酱给我在破了的水泡上疗过伤(完全的伤口撒盐),追鸭子溺水过(被好心邻居救上岸,据说脏水喝的挺饱),翻墙头摔断气过(常态),放火烧过柴火垛(差点把房子都点着),总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淘不到的!而我灵智初开,记忆乍现的开始却是从一顿胖揍开始。

那天是哪个季节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和二叔从山上回来,爷爷不在,爸爸住院,姐姐上学,我满是新鲜感的学着从大人嘴里说出来的脏话,骂着二叔,骂着街坊邻居,在他们的冷漠的嬉笑中,我自以为是的以为又学会了一个新本事,回到家对着我妈说着脏话,我妈是个老师,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愤怒的表情,记忆中我是被吊打的,一只手抓着我的两个脚,一手拿着扫帚把,打的有多疼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好多天不敢坐着,从此以后不敢说半句脏话!

我的记忆就是从这顿打开始,从那天开始,我开始听话,早晨起来给妈妈烧火,帮着妈妈上山锄地,进学校学习,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当然,并不是说从此不淘了,各种拆家技能从来没有停止过,爷爷的烟里总有我和三叔家哥哥放的盐,姐姐的各种电子设备总会被我拆了重装,每次都能剩下点零件不知安那儿!那时的磁带也被我拆了放风筝玩!上山偷杏也被追过,下水游泳被呛过,冰里面抓过青蛙,鸟窝里也掏出过蛇,抓过野鸡,追过兔子,吃过沙棘,采过桑椹,玩过弹弓,打过气枪,总之哪个年代农村里能玩的东西都玩过,那是一个奇幻的童年,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家里穷,没有吃的,只要从山上地里捡到一个土豆或者一根玉米,或者一把豆子时,那是十分开心的,可以求着爷爷帮我把东西放到烧过火的灰堆中,闷上那么一会,拿出来后两手倒腾着,扒开带着灰的外皮,露出金黄色的土豆瓤,或者是微黑的玉米,或者是黑乎乎的大豆,这个时候总会让爷爷先吃一口,再给妈妈,然后姐姐和我平分,长幼尊卑,要有顺序,这是妈妈教导的,每次爷爷和妈妈都会象征性的吃上一点,我和姐姐高兴的平分。偶尔弄到一个麻雀,也是那样闷在灰里,满屋都是烧毛的味道,不过出来后那二两肉却是最香的,妈妈从来不吃,我和姐姐就吃个腿,剩下的,爷爷总能美滋滋的就上二两酒。

到后来,全家人乃至村里的人,都挤在一起,看着那自带雪花的雪山飞狐,而我家也在我八岁哪年盖上了新房,那房子是我妈设计的,那上面的每一块砖我都摸过,很多砖我都搬过,从地基到房顶,每个地方我都看过,房顶的人字梁是从邻村的林地里买的,我亲自去看过放树,那时没有光头强的电锯,是两个人伐树,真正的拉大锯扯大锯,我亲眼看到他们从树木变成栋梁。

外墙的瓷砖,每一片都在水里泡过,那些瓷砖每一片我都擦过,正中间的~家和万事兴~的下面,每一年都有我贴的挂钱,那六个墙垛子上,每年都会贴上一个福字。

家里院墙,我是上手砌过的,有很多缝,都是我亲手钩的,家里的每一寸土地,我都是熟悉的,每个墙头我都是爬过的,园子墙更是我练习轻功的必走之路,门前的水泥台更是我夏日看星星的最佳观星台。

室内的顶棚,我是亲眼看到师傅用麻绳把一根根竹板绑在一起,一根一根的连成一排,然后把白灰放到池子里泡着,又一遍一遍的把墙面刮白。家里的每一根电线都是我看着人穿的,每一根电线的走向,我都记在心里,那就是家,那就是我熟悉的家。

而我的童年也就是从这里开始,从土房到瓦房,从零到一。建筑就在那时与我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建筑也是影响我一生的记忆,那是命运的磐石,那是人生的路灯,那是迷茫时的灯塔,那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我记得那一年是1998年,外面的世界洪水泛滥,而我家那年风调雨顺,那一年我家盖房子,那一年我爸出院,那一年是个很好的年~~从那一年开始,我的记忆也清晰了起来。从那一年开始,我的童年开始变得坚强起来,从那一年开始,路不在平坦,从那一年开始我开始在考试的路上摸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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