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的儿子，你是上帝不常有的恩宠，是妈的心肝宝贝，你的热情、纯洁，就像金刚石，像天使翅膀上的一根羽毛那样轻盈！你在睡觉—睡吧，我的孩子，做个快活的梦。梦见你的心上人。你的心上人是天下第一美人，是公主，是富翁、商贾的女儿!愿你的仇人在娘胎里就死掉，愿意的朋友长命百岁，愿姑娘们成群结队的追随你左右，像一群母鸭追逐一只公鸭那样！”
听了这些话，我忍不住发笑:维克托生性粗鲁懒惰，像只啄木鸟—满脸雀斑，大鼻子又固执又迟钝。
有时候母亲的声音把他吵醒了，他就迷迷糊糊的嘟哝说:“妈，见您的鬼去吧，老冲着我的脸咕噜什么呀!叫不叫人活了？”
有时，她顺从地从台阶上下来，笑着说:“诺，睡吧，睡吧……说话没轻没重的东西！”
但有时候也有这种情况:她把两腿弯曲起来，在炉边上啪地碰了一下，张开嘴，大声地呼吁喘气，好像舌头被烫了一下似的，说出一串辛辣刻毒的话:
“什……什么？你叫你妈滚开，狗崽子？哎呦，你个见不得人的丑东西，该死的刺儿头，是魔鬼把你硬塞到我怀里的，你怎么不在出生前就死掉呀！”
——高尔基《在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