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zu的日子

                      4月16日  周六

      女儿说,2003年,她记得妈妈说过一句话:五一不行,六一行。那是有非典的日子,幼小的女儿,看到下班妈妈,期待被妈妈抚爱,跟妈妈一起读书,入眠。但是,当时的我,多焦虑呀,教室里边的孩子根本坐不满,一个个的请假,现在想来,也应该是感冒的流行。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别的房间,不能理会孩子。

    但我说过这样的话吗,真不记得了。不过,萨斯病毒,是怕热的。到了六一,这个魔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可是,新冠,已经三个年头儿了,最初太凶猛,现在不断变异,毒性弱了,但传染性那么强。上海,至今没有控制住奥密克戎。所有关注时事的人们,心里都堵得慌。

    上周四,被通知,有援疆任务。向电教借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周五下午,开始准备课件,调试腾讯会议。直到晚上10:30,才把PPT搞定。周六一大早,匆匆下楼买了两个包子,一杯酸奶,就是一份早餐。然后对着课件儿,试着说了一遍。会议就开始了。直到12:30,会议结束。

    这期间,被告知,有学生的父亲密接了。该生为次密切,这个班的学生以及那天上午上课的老师,需要居家隔离七天,上网课。

    于是,会议结束后的我,又是匆匆下了碗面条,就是一份午餐。没有困意,下楼,提了单车,不敢进超市,就在开着的店铺,买了点蔬菜,顺便去社区报备。然后足不出户等着。下午接到电话,那个孩子也是密接,于是我们这群人就成了次密接。需要集中隔离。那我就开始准备东西哦,穿上一件薄羽绒服,薄毛衫,小披风,还得带上一两件夏天的裙子(谁让咱这里春天一年四季,随机播放呢),关键是书,各种辅导资料,一本诗经,一本余秋雨的《山河之书》,借来的笔记本电脑,一并带着。

      晚上9点,一辆小救护车到了社区门口,我被酒精从上到下喷洒了一遍,然后被车拉走。一路向南,到了东周路一个酒店怡尚,等了十多分钟,下车。被告知拎着行李上五楼,因为书多,这行李很重啊。我膝盖又不好,哼哼哧哧地拎着行李箱,终于上了五楼,“向左走”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寻声而视更吓了一跳,暗淡灯光下指导我行踪的是白色墙边儿屹立着的,穿白色防护服的志愿者。

      一个人的房间。也蛮干净。配的有垃圾袋,饮用水,一整块儿肥皂和牙膏。我整理整理,准备睡觉。一天的神经都很紧张,心里有点儿堵,所以睡不踏实,12点起来,一片儿安定,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8点我才起床。

        4月 21日

    已经是第五天了。睡得一直不太好,尤其是昨晚,一包解郁丸,不行,又来了一粒安定,头脑很清醒,辗转反侧,直至3点,奇特了,翻身起来,又吃了一片,于是,昏昏然到天亮,被7:40打上班卡的闹钟惊醒。赶紧打了健康卡,上班卡。昏昏然,直到9点。取了早餐,正常的一天开始了。

    这几天,总需要备课,准备课件,上课。倒也不总闲着。少了平常上班的车马劳顿,多一份儿,清闲自在。

    饭菜还是很精心的,一开始挺好,后来就越来越没胃口。好在提前带的,有一些零食,也饿不住,营养也还好。一到就入了一个群,每天要量个体温,早中晚餐前,还有征求意见,有些人需要加个水果,有些人需要加一份菜,有要卫生纸的,有要垃圾袋儿的。一件儿矿泉水,共24瓶,已经被我喝完,我就要了矿泉水。于是人家又给了我一件。每天早上做一次核酸,今天做了双检,捅了鼻子和嗓子眼,看这个结果了,若无事,即将解放。

    抵着每个门儿,外面一张小圆桌,放饭菜用的。傍晚,7:30,垃圾放外面地上,有人负责拎走。窗外,即是自由的人间烟火。

    按照防疫的要求,踏实实待着吧,不能给国家添乱呀。可以看电视,可以跳个操,打一段八段锦,读读书,跟朋友聊一聊,也乐得潇洒。余秋雨的《山河之书》,读起来,非常愉悦。就把它录在喜马拉雅里,结果录了两次,都说是侵权,强迫下架。无语,有些懊恼。倒是读一首小诗,北岛的百花山,长了好几个粉丝。看了一部电视剧,曾经看过的老片,叫做《徽州女人》。再次看,感触跟当年肯定不一样,徽州,这名字很好听啊,现在居然不存在了,一大部分叫做黄山市,还有一部分成了江西省的一小部分,没文化的爱改名儿的人还真多。徽商,晋商,商海中曾经叱咤风云,红极一时。用女人的视角去看,尽是悲剧。商人重利轻别离,大奶奶杜兰馨只有一女,嫁到程家十多年,夫妻相处只几天。丈夫累死,她亲自进京办理后事,归来遇强盗,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到家,皇帝已经给她御赐了贞洁牌坊,只能一死。二奶奶比较作,也比较性情中,没有什么格局,小鸡肚肠,最终疯癫了。那位二爷,正人君子,事业做的很成功,虽于二奶奶情意绵绵,但也可以跟丫鬟一夜情,可以在外面与店小二老板娘温柔相处,当然最终他也遇到强盗没了。女人们就争斗不停,那丫鬟秋菊拼死争夺,终赢得新二奶奶的荣誉,那程家大院儿最终归她管理,满足了!夜深人静,还想二爷吗?不孤单吗?最喜欢里边的嘉怡,大小姐,嫁了一个病秧子,几天就没了。但小中医,号称小风筝,给他送去很多慰藉,。最终,看破三春景不长,她并没有像《红楼梦》里的惜春那样悲观厌世,而是跟小风筝私奔去了南洋,有了一线生的希望,一个徽州女人终于走出了马头墙。这片子比较压抑,那时代就这样子,封建礼教规矩那么多,女人在家里,大江南北,大多如此!徽派建筑很典雅,很有特色,要走到里边去,做那大户人家的奶奶,跟在康百万庄园,乔家大院儿,该是一样的命运。

      疫情呀,快结束吧!虽然不喜欢在这样的大院儿里生活,但还是想出去走走看看,真的,还没有到过安徽呢!安徽,新疆,西藏,什么时候能成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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