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童年,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快乐的童年。但回忆我童年时光,可以说是快乐无忧的。
孩童时光一直生活在农村,和那时和众多的孩子一样,村里不像城里的孩子,或是像现在的孩子,两三岁就送入幼儿园,可以跟老师学唱歌跳舞,背诗做游戏,六岁就可以上小学。更没有什么特长班,没有自己喜欢的玩具或者小人书。
犹记得七岁那年,很高兴由父亲领着走进田坝的花岩小学排队报名,随后背上奶奶特别缝制的那种斜挎小书包,走进离家六里路低矮的教室,开始了漫漫求学路。
春天的闲暇时光,我会与同村的伙伴一起去山里放牛放羊,背上竹篓拾些干柴带回家烧火煮饭。有时候累了,就干脆躺在石板上遥望蓝天白云,做着无数梦想。除了拾柴火,就是去田坎上挖甜根草。挖出来后,捋去甜根草上的泥土,放进嘴里就咀嚼起来,那种甜甜的滋味至今难忘。
夏日暑假,我们不像城里的孩子,没有补习班,特长班。除了放牧拾柴,更多的时间自由支配。那时的我与发小光着脚丫,踩在奇形怪状的鹅卵石上,随意感受夏日阳光的温度。不由得想起臧克家先生的一句诗"孩子在土里玩耍,父亲在土里流汗,爷爷在土里埋葬"这是几千年来面朝黄土世代为农的真实写照。我们褪下衣物,跳进池塘里打水仗,洗去夏日的炎热,可以坐在池塘边看一颗棵树在水中摇曳的倒影,听听那树林蝉儿的嘶鸣。有时候听到哪棵树上有蝉的叫声,我们几个就猫着腰,轻轻的走近那棵小树,轻轻用手捂住那树上的蝉,那时有捂住后的喜悦,也有蝉儿逃走后的惆怅。有时放学途中,偶遇雨水的光临,也会折路边大大的梧桐叶或者芭蕉叶,放在头顶,挡一挡突如其来的大雨,或者是干脆接受一场雨的洗礼,那是一种何等的畅快。
也记得有个夏天,得知镇上的药材收购部回收鸡那子壳,医学名叫"蝉蜕",每斤两块五。于是每天都与小伙伴们拿着竹竿,拎着塑料袋,来往于村里树林里寻找蝉壳。夏季结束,我们收获来真不少,整整收获了四斤,买了十元钱。第二年夏天我们依旧如常,比往年找得还要多,没想到高兴的到收购部后,却被告知不收了。辛辛苦苦找来的蝉壳,带回来后挪来挪去,最后不知去向。唉!那是怎样的一个徒劳无功的夏天啊!
秋收时节,最高兴的随着爷爷奶奶一起到玉米地里辦大而沉的玉米,还瞄准那颗玉米杆的形状,折断去皮,咬一口品一品是否甜,那时称为甜苞谷杆。有时不小心划破手指,却也毫不在意。玉米收回家里,每天就会被催着剥玉米皮,玉米子,这也算当时繁重的农活之一了罢,因为偷来,那时还挨过不少打骂。
冬季时分,也会和小伙伴玩斗鸡,单脚立地,然后用双手抱另一条腿抱过膝盖,相互攻击对方,以此活动筋骨,偶尔看见对方摔倒在地也会哈哈大笑,然后伸手拉起对方。冬天玩得最多的游戏是滚铁环,弹玻璃珠。或是与女孩子一起踢毽子,跳长绳,玩泥巴,办家家等游戏。
忘不了村头的望风涯,对面的小柴沟,山下的花岩小学。忘不了调皮捣蛋的孩童玩伴,求知路上相互勉励的同窗好友,孜孜教诲的刘老师,聂老师。忘不了青水,忘不了绿水,也忘不了那些陪伴我成长可亲可敬的人儿,更忘不了滋我养我的土地。
时过境迁,当时的繁华景象早已不复存在,曾经玩耍的伙伴早已散尽天涯,曾经纯真的感情也变得复杂。我们怀恋童年,但是请不要因为忙碌淹没自我,不要因为生活丢失童心与童真,时光带走的只是那些不快和忧伤,愿那童年美好的记忆永远活在我的梦里,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