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杨九郎醒过来了,身体心里遭受了那么大的折磨以后,这人依然顽强的活了过来,连医生都说这是奇迹,毕竟昏迷了一个月的时间,而郭德纲看着病房里面的杨九郎也是欣慰的笑笑,那一刻,他知道,张云雷这一个月以来的等待都值得了,这俩孩子也终是苦尽甘来了。
杨九郎醒来闻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只是有一瞬间的失望,自己还活着,想起自己被那样的对待,还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便顷刻间袭来,一阵恶心过后,杨九郎从卫生间回到了病床上,意外的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郭德纲。
九郎,好孩子你受苦了,醒过来就好,活过来就好,这一个月可把你爸妈,和我担心坏了。
先生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医生也来看过了,休息一阵子我就能出院了。
孩子,出院以后,回玫瑰园,我在那等着你,以后我亲自带你出科。
杨九郎见郭德纲这么说,欣慰的笑了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那么一定是非常高兴的,因为自己能看见张云雷了,玫瑰园先生亲自教习,兴许自己还能同他一起演出呢。
但是如今的自己,还配吗,现在自己照着镜子看着自己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那个亲眼目睹自己发生那一切的人呢,想来便犹豫道。
先生,九郎在这里谢谢您了,给我这么个学习的机会,但是我现在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好,我暂时也不想说相声了,所以我就先不回去了。
郭德纲见杨九郎这么说,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这事劝不得,这俩孩子最后什么样,也是看造化了,便不在说什么,离开了医院。
自那以后,杨九郎恢复的非常快,一个多礼拜的时间便出院了,这一周他想了很多,好不容易自己挺过去了,好不容易又活了过来,妈妈一直在安慰自己放下这些,那些伤害自己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毕竟人活着还是要向前看的吗。
但是自己心里始终都是有心结的,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那个自己爱的,捧在心尖上的人,闲来无事,不知道未来如何,一片迷茫,逛着逛着,便来到了德云社教习的门口。
见过了各位师兄弟,杨九郎突然之间想到,那个人还不知道自己醒来了吧,如今的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但是听栾师哥说,那家伙因为自己出了事,差一点说不出话来,心里便很是感动,栾云平告诉杨九郎张云雷今天三庆园的专场演出,他便不顾自己刚恢复的身体,不能在过度操劳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打车去了三庆园,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想,只想见到他,见到那个叫张云雷的人,告诉他自己还活着,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爱,即便现在的自己不配了,但是还是想见他一面,也替自己做个决定,以后还要不要继续说相声了,纠结其实无任何意义,随心而定,便是极好。
三庆园的演出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台上的人,自信,沉稳,又不丝一番认真,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么的吸引自己,杨九郎在台下看着看着就看痴了,周围的观众看着这个一会哭,一会笑的人,只是觉得他是喜爱自家的角儿才会这样吧,直到杨九郎看到了那蓝色的手稿,他笑了,他认得那是自己手稿,里面写满了太平歌词,贯口还有一些入活的小技巧,是的,原来自己那么努力,那么为什么要放弃呢。
自己还爱着他就够了,不管以后是什么身份,搭档,生死患难的兄弟,师兄弟都好,只要自己陪着他,看着他不就好了吗,还纠结什么呢。
一场演出结束,张云雷走向后台,助理们,收拾好张云雷的东西,见自家的角儿盯着那本蓝色的手稿看了好久,便不多说什么,退了出去。
突然之间,一声,云雷,将张云雷缓了的神又给叫了回来,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张云雷不敢相信的回头。
只见杨九郎站在后台的下场门的门口,与张云雷的后台休息室只有10几步米远,但是在张云雷认为,这10几步确是自己一生都珍惜的距离。两人谁都没有在向前一步,张云雷在回头看见杨九郎的那一刻,眼泪便不争气的留了下来,自己是在做梦吧,那个人是杨九郎对吧,是那个小眼八叉的人回来了是吧,想着想着,嘴里便隐不住喊道。
九郎,杨九郎,是你回来了吗,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而在看另一边的杨九郎,在看到张云雷流眼泪以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不愿看见那个人哭,即便是为了自己也不行。
走向前,一把将张云雷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这个人,将头搭在了张云雷的肩膀,轻抚了一下哭着的小人儿的后背,安慰道。
辫儿,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你没有做梦,别哭好吗,我会心疼。
张云雷见杨九郎紧紧的抱着自己,还在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便停止了哭泣,离开了杨九郎的怀抱,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自己思念了一个多月以来的人儿。
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不在说什么,便拉着杨九郎急急忙忙的从后门走出去了三庆园。
拦了一辆的士,坐上了车,两个人在后座并排坐着,张云雷紧紧的握住杨九郎的手,很害怕自己一松手,那个人就不见了一样,关上了车门,像司机喊道。
师傅,走吧,玫瑰园,说完车便离开了三庆园,奔着郭德纲的住处玫瑰园开去,一路上二人无话,一个是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在返观另外一个,则是在盘算着自己心里这点小意思,如果师父不同意怎么样,就这样,二人各自心怀鬼胎的走了一路,车停在了,玫瑰园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