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举起手,就在他挥下的时候,突然朵怡神情变得坚定,不甘心就像是从心底滋生的一丛剑叶从兰,坚挺直立扎的心窝疼,横竖都是它,扎自己不如扎别人,豁出去吧,瞬时眼睛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一咬牙,右手挡住下落的石头,可依然砸到了她小臂上,导致她浑身一颤,迅速后退一步,一个旋风腿踢出去,落地就摔倒了,想起都起不来,她已是强攻之末,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她想逃离又想放弃,在两者之间徘徊,游离。如果有生的希望,她愿意生。假如没有,那她想好好的死,让自己不后悔,至少反抗过为活着努力过。
猝不及防的反抗让黑衣人噔噔噔后退好几步,这似乎激怒了黑衣人,黑色的雨衣弥漫着化不开水气,夹杂着怒意欺身上前。
就这样吧!朵怡闭上眼睛,再感受一次这世界雨水的浇灌,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被淋得彻底,淋得清醒。雨水纷纷落入她的眼眶,打的她眼睛生疼生疼的。
黑衣人已经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向下拉扯,还有意识的扯掉她好多头发,朵怡头皮一紧一紧的,硬是咬着牙没再发出声音。她也算体会到唐佳佳害怕变成秃子的感受了。果然是风水轮流转,谁也别笑话谁。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黑衣人蹲在朵怡面前,迫使朵怡仰头向上,距离极近,黑衣人带着黑色口罩,和宽大雨帽契合的遮住了整张脸,朵怡只对上了一双凶光毕露的三吊眼,朵怡心里腹诽:你丫也不嫌闷死,捂这么严实。可不就是干坏事吗?压下心底这些想法,对上那双眼,这个眼神?朵怡心头咯噔一下,莫名的熟悉,她心头更加恐慌如注……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凶狠。
朵怡小脸煞白,紧咬着唇,眼神慌乱的冲黑衣人说:“大哥,你放了我,我爸有钱,我老公有钱,你要什么都可以……”她不想哭,可声音骗不了人,她很害怕。朵怡身体轻颤,极度的压抑和恐慌,说出的话都带着哭腔和颤音。
雨水肆无忌惮的横扫着朵怡的整张脸,扫进朵怡眼里、嘴里,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能没有选择的接受,她知道对这个变态说这些没用,可她不甘心:“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针对我?让我死个明白,我……我会感激你的……”朵怡有些语无伦次,却也极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她还想骂人,骂这个人变态,神经病,狗娘养的,可到嘴边的话变了味道,看来她还真是个贪生怕死的,她怕惹怒了黑衣人,让他做下更过分的不可描述的坏事。
这似乎没起什么作用,黑衣人还是不发一言,邪恶的眼神在朵怡脸上打了个转,又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视朵怡被雨水打湿的身体,胸部的高挺,腰部的曲线,赤裸裸的展现在黑衣人的眼前。不怀好意的眼神在朵怡胸部留恋许久,眼睛眯了起来,危险的气息整个把朵怡笼罩,朵怡汗毛倒竖,最怕的来了,死有何惧,可是……朵怡声嘶力竭:“狗东西,别碰我,滚开……”再也绷不住了,这一个动作直接击垮了朵怡的理智。
黑衣人不发一言,起身,扭住朵怡的两条胳膊,将她的两只手束缚在自己手里,往回拖。衣服和地面摩擦着拉扯着前行……身体和精神的刺激,让她几度昏厥,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没有反抗的余地,她的前方只剩下黑暗和潮湿……
眼前的那只大手,成了锁喉的钳子,她无力反抗,衣服和地面摩擦着前行,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干净净,也许几天后花朵怡失踪的消息会上新闻……朵怡努力的不去想这些最坏的结果,可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喊:“喂,不许动!干什么的!”男人粗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和提醒,穿透大雨落在黑影和朵怡耳中。
黑衣人动作一顿,看向远处跑来的两人,一身警服,手里拿着警棍,朝他们跑过来。另一个人手里似乎端着一把枪?
黑衣人一惊,丢下朵怡就跑,速度之快让朵怡咋舌,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年轻警员拔腿就追,很快也跑入雨幕中,再也看不见踪迹。另一名年纪大一点的警员,留下来查看朵怡的情况,开口安抚:“你没事吧?需要打救护车吗?……”一连串的问题从老警员嘴里蹦出来。朵怡的眼皮越来越沉,只听见老警员嘴里嘟囔:“你别睡啊,喂,110吗……”朵怡从话里能听出担忧,心里不禁感慨:世上还是好人多呀!
紧绷的神经突然断了,接着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确定安全了,她想睡一会儿,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