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鼠较量

      公元2008年,是个鼠年。撼天动地的汶川大地震和百年不遇的北京奥运会,使国人经历了罕有前例的大挑战。而做为一名清贫的教书匠,无论地震的侵袭还是盛会的自豪,并没有太大地改变我平静的生活。单调的生活方式和机械的工作依旧伴随着我。屈指算来,这大半年来,倒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人鼠之战,给我留下了颇深的印象。我用戏虐之笔写出来,其中不乏“斗争经验”,愿与观者共飨。

                                                                                          不速之客

       任教十年,仍未能摘掉“贫穷”、“拮据”这些帽子。住房尚且是一个遥远的梦。一家三口局促在一间斗屋之内,加上又替亲戚代养了一对同胞兄弟,斗室便成了“五人之居”。墙上张贴着我涂鸦的书法作品,为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大小人一多,潮湿、汗腥、脚臭、尿臊之味从此不再陌生。本来已显拥挤,却不知从何时起,又不知不觉地住进了一名不速之客——一只不受欢迎的老鼠。据说在1928年,美国的漫画家沃尔特·迪斯尼曾被关在好莱坞一个破旧的汽车房里,在形只影单、孤苦伶仃的境遇下,一只老鼠与他相伴,使它创造了蜚声世界、受广大民众喜爱的米老鼠形象,也给他带来了名利双收的好运。然而,我家这只老鼠带给我这位美术教师的则是重重的厄运。住也就住了吧,不守规矩的鼠先生(当时还不知它的性别)实在猖獗,它昼伏夜出,无孔不入,不仅扫荡了所有可以入口的东西,还用“咯吱咯吱”的音乐伴奏着它的欢声笑语,受害的是我们那些旧家具和那些档次不高的衣服。据说老鼠天生就有这种贱毛病,即使不能吃的东西也要不停地咬,为了磨平它那不辍生长的牙齿,否则牙齿就不再发挥作用。我们劳累了一天,本想舒舒服服睡上一休,但夜里又必须按时叫醒两名双胞胎兄弟起来尿尿。这两名兄弟均是智障儿童,既使在白天,一不小心,就大小便失禁。夜里尿床更是“兵家常事”,因此安稳地睡上一觉便成了难得的享受。可惜这仅有的一点也被这讨厌的老鼠剥夺了。静夜里,老鼠的欢噪和无休止的吱咯声格外剌耳,惊跑了我的浅梦,懊恼之余,我只好拉亮电灯,讯讯而起,光着身子,操根棍子,去找老鼠寻仇。一般是一无所获,因为只要灯一亮,耗子就马上隐蔽起来,纹丝不动。数百万年的进化,使它具备了好多趋吉避凶的本能,搜了半天,我只好悻悻退去。躺下不久,唏唏嗦嗦的声音又重新响起。鼠在暗处,我在明处,又借助家具做掩护,我丝毫奈何它不得。夜里宝贵的睡眠时间就被它一点一点噬啮掉了。

                                                                                       匹夫之勇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人与鼠的较量,在正式较量尚未开始之前,我们先看看双方的力量对比:决战的一方就是我,一介书生,已过而立之年,身高1.65米,体重56 公斤,偏胖,无“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派头,但也有农夫的身手,非“手无缚鸡之力”之辈,为人呆板,做事爱较真,头脑愚钝,才能不及中人。曾被人饥评:老气横秋。另一方则是灵巧无比的鼠老大,十二生肖中雄居榜首,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贼眉鼠眼,最善突击钻营,唯一的缺陷是胆子甚小,每遇强敌,往往是“抱头鼠窜”,用的是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据说专家预测,老鼠的适应环境能力奇强:既使到了地球消亡的那一天,其它所有动物都灭绝,最后剩下的,可能就是老鼠。在人类与老鼠的斗争史上,人类从没有真正胜利过。今年恰逢鼠年,是不是它会更加肆无忌惮?

  我一开始采用的是暴力手段,企图采用“鼠身攻击”的方法,将它置于死地。但往往连个鼠毛也碰不到,多数情况下,我根本见不到它的踪影。某天清早,我忽然从墙角发觉了一双亮晶晶的贼眼,不正是那只小冤家吗?好大胆,大白天竟敢露面。我操根棍子,蹑手蹑脚走过去,猛然一击,老鼠却将身子一扭,矫健地纵开了,原来是只半大的老鼠,它沿墙角飞快向窗口奔去。我从后面紧追,它跳上了窗户,却被窗玻璃阻挡住,我趁机举棍迎头痛击,哗啦,鼠没打着,倒把窗玻璃打个粉碎,连那朽木的框架也打坏了。老鼠又窜到床头柜上,我不甘心,索性又是一棍子,老鼠又是纵身一跃,这下把我儿子的电子琴打掉了地上,摔碎了一角。老鼠已逃得无影无踪,在这场较量中,老鼠将它与我的比分拉得远远的。以我的惨败而告终,还付出了莫大代价。停了几天,就遇到了暴风骤雨,雨水顺着破了的窗口向里灌,我们一家苦不堪言。我寻思:对付这只老鼠,再不能逞匹夫之勇,硬拼不行,得与它斗智了。

                                                                                       美食计

首先我想到了粘鼠板,这是时下常用的一种捕鼠计:一张特制的纸板,上面有一种强力粘合剂,倘若老鼠从上面过,就会被粘住,动弹不得。这粘鼠板无毒无害,绿色环保,是新一代理想的捕鼠产品。我买了一张,放在老鼠容易出没的地方。为了增加诱惑力,我还在纸板中央,放了一块新鲜面包。可是过了好几天,面包都放干了,那狡猾的家伙还是不上当。又过了一阵,面包也没有了,鼠却没有粘到。我想也许是我买的粘鼠板质量不好,粘它不住吧,就又买了张更贵的。不料这次不但没粘到老鼠,粘鼠板的边缘倒被它啃了好多豁子。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老鼠还是夜夜欢唱,我仍是一点也奈何它不得。

我们厨房也鼠满为患,因它们并不能影响我们的睡眠,故听之任之。有几次,我却偶尔发现了又一个灭鼠的妙计:有几次停电停水,我蓄了半桶水备用,不料有只老鼠竟阴差阳错掉到水桶里溺死了,而且一月之内,这种事情倒发生过好几次,不知是老鼠打此过失足掉下去的,还是去取水喝掉下去淹死的。总之,这水桶倒有意无意成了老鼠的屠场。这件事给我了启发:我何不依法炮制,把水桶从厨房拎到卧室里,让那只绝顶聪明的老鼠也掉到桶里淹死。

我想这只老鼠这么狡猾,绝不会自己跳到桶里送死。必须加一条诱鼠计,我找来一些花生米,用针线把它们一粒一粒穿起来,然后绑在水桶口,像秋千一样。我想,只要馋嘴的老鼠一来偷吃,就会扑通一声掉下水,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当夜我又听到老鼠唏嗦的声音,自信这次它是难逃死路了。而且我已在梦中构想它落水身亡的情境。不料天明后,我去一查看,气不打一处来,原来老鼠已毫不客气地把细线两头的花生米都吃光了,而中间的碰也不碰,它识破了我的锦囊妙计,爬到桶沿上,专捡安全地带的吃。我算白白赔了几粒花生米。

            我不甘失败,第二天晚上,又增加了几粒花生米,这次我两头不穿,仅在中间穿。我想,你老鼠要耐不住饥饿再来吃时,不掉到水里才怪。但这次又失败了,第二天我仔细一看,花生米倒吃得一粒不剩,桶底还沉着一些咬过的花生屑。老鼠却依然安然脱逃了,原来这次,它把线绳咬断,连同花生米一起叨走了。我后来将细线换成铁丝,还是没能使它上当。第三个回合,又以我的大败而告终。

                                                                   开门驱贼

            我无计可施,只好放弃了那些徒劳无功的做法。老鼠还是夜夜猖獗,让我大伤脑筋。只得捂住耳朵,听任它胡闹。有天夜里,老鼠又在咬柜子了,我忽然想起,以前曾在电视上见过一个深受鼠害的人,也想尽了办法去灭鼠,养猫、投毒都用过了,均无法根除。最后倒有一条妙计最管用,把老鼠临死时的惨叫声录下来,制成光盘,然后每隔一段时间播放一阵,老鼠的惨叫声对其它老鼠有很强的报警作用,别的老鼠闻之,均仓皇而逃,再不敢来。

我无法录到老鼠的惨叫声,但想到可以用口技去模仿。就将胳膊罩在嘴上,吱吱地吮,模仿老鼠的叫声,初期还管点用,老鼠的吱咯声停了下来,但不久又老调重弹,我的口技后来对它毫无用处,不知是我学的不像呢,还是已被这只老鼠识破,它照旧我行我素。旁若无人地闹腾。

             有好几次,我清楚地听到,它就在屋里前半间的书桌下撕咬纸张。噪声大得我和老婆都忍无可忍,我便起身来,操根棍子。因以前多次失败,我这次也不抱太大幻想,心想打不着它,能将它赶走也不错,就喊老婆起来帮忙,先把桌椅、纸箱、木板、破柜门等依次排列,筑成一道屏障,把老鼠隔在前半间,然后将门打开。《三十六计》中有一招叫“关门捉贼”,我就活用为“开门驱贼”吧。

           前半间已没有多少空间可供隐藏,我试着拿棍子往桌底一扫,马上就窜出一只大老鼠,老婆尖叫了一声。这次我又看清了它的真面目,与最先看到时相比长大了不少——这家伙已在我们的房间里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夜了。它没命地逃窜,我打了几次都没打着,它被赶到了门口,奇怪的是并不出去,却又转身回来,再次躲过棍子和两双乱跺的脚,终于从我修的“长城”中找到了一个缝隙,溜到房屋的后半间,又藏了起来,后半间障碍物多,尤其是床无法再挪动,我们只好放弃了追赶。

          这种“开门驱贼”的手段我们后来又用过两次,可每次都是如此,它总能巧妙突破我设置的障碍,往里面逃,却不肯到门外去,真奇怪这只老鼠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还要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毫无疑问,这一回合的较量我又失败了。

                                               无毒不丈夫

           小小一只老鼠,让我颇费心神。有天我将自家的斗鼠经历讲给同事听。同事听说这只老鼠赶都赶不走,便说它怕是在屋里下有鼠崽了,为了小耗子,它死守着不走。又献计到:何不买点鼠药毒死它?

        我以前也不是没想到过下毒药鼠这个法子,只是早听说老鼠药现在国家已禁卖。原因是有一种叫“毒鼠强”(又名闻到死)的剧毒药品,原本灭鼠很有效,但毒性太大,——据说散放在土壤30年毒性仍存在,对人类的危害太大,故而国家禁止销售这种灭鼠药。我想既已禁止就不会再有卖的了。这次听他如此讲,便试问哪里还有鼠药卖,方知粮所对面尚有一家卖鼠药的。

         白天上街,由于忙别的事,好多次都把这件事忘到一边了,夜里深受鼠害时,才发誓明天一定要买鼠药。终于有一次找到了那家门市,但因是吃饭时间,门市关着。去了好几次,才终于买回来了一瓶上书“灭鼠灵”的红褐色液体,——也有“毒鼠强”卖,但我一想到既然是禁药,还是不买的好。——我如获至宝地揣回家里。心想这下可以将这只讨厌的老鼠置于死地了,于是我放了一些食物,将“灭鼠灵”全拌了进去。无毒不丈夫,不信毒不死你。

         放鼠药的那一夜,我又听见了鼠穸唆的声音,不过比以前小了些。我不禁一阵窃喜,八成它已吃了毒饵了,从此可以一劳永逸,高枕无忧了。

                                                                                     坚壁清野

      第二天,我仔细检查了昨天放置的毒饵,果然被吃掉了一小半,如果是烈性毒药,也足以治死它了。时至夏季,我害怕中毒的老鼠死在找不到的角落,会腐烂发臭。就决定马上施行“坚壁清野”,将居室进行一场大搜查,找到药死的老鼠尸体。

        我对陋室进行了一场彻底的清查,把旧家具的角落、缝隙都认真清理了一遍,奇怪的是并没有找到那具老鼠尸体。难道它没有被毒死?或是死在室外某个角落?我于心不甘,又继续详细搜寻,将床垫翻过来,将床头架移开,竟然发觉这里被老鼠拉了一大堆废纸屑、破塑料等东西,我用扫帚清理这些垃圾时,竟又有意外收获——一窝老鼠,共有五只,粉红的身体,尚没长毛,也没睁眼,可能嫌我扰动了它们,不安地蠕动着。这就是那只大老鼠的崽子了,以前它那赶不走的怪行为终于有了确定答案。毫无疑问,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家伙,乖乖成了我的俘虏。看来,这次坚壁清野,还是卓有成效的。否则,如果听之任之,过数月以后,这里岂不成了老鼠的天下,一只都搅扰得我们如此不得安宁,六只老鼠还不要翻了天?    

         现在,大老鼠被毒死。小老鼠又被根除,这场人鼠较量终于以人的大获全胜而画上一个句号了。只是稍稍遗憾的是,我既没能生擒那只大老鼠,还连尸体也没见着。倒把一腔怨气撒在它们无辜的鼠崽子身上,当天我将这几只小老鼠送给了养猫的伙房老板,成了猫的一顿美餐。我感到没什么胜利的喜悦,倒有几分胜之不武的无聊。

                                                                                        尾声

       当日,我把房间打扫干净,正欲午睡时,却忽听房门的顶窗上一阵骚动,我抬头一看,一只老鼠正麻利地从破掉的玻璃洞口钻进来,沿着电线快速地跑,正是那只与我较量了好多次的“女飞贼”。原来它根本就没死,我本能地大喝一声,它顿了一下,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绿豆眼轻蔑地望着我,仿佛对我的一切手段都了如指掌,眼下已不把我这个对手放在眼里,它和我对视了一阵,料定我奈何它不得,便在贴墙的电线上,张牙舞爪、扭腰摆跨、挤眉弄眼、翘胡须、竖蜻蜓、还不时做飞吻的动作。把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操根长棍向它打去,它灵巧地一闪,沿原路飞快地窜了,动作还是那么矫健。看来我那些毒饵不过是给它送了一份营养滋补的礼品而已,连鼠药也有假的。

           这“女飞贼”大约还没有发现它苦心经营的安乐窝已遭受了灭顶之灾,还在洋洋得意呢。

           我垂头丧气,我在这只母老鼠面前,竟输得这样惨。

            隔了几天,我却十分意外地在发觉了那只肆虐了数月之久的“鼠夫人”,竟直挺挺地躺在床头与柜子之间的空隙里,已死去多时。不知是被我下的药毒死的,(我买的“灭鼠灵”也许是慢性的),还是发觉自己的孩子们全体失踪而活活气死的。总之,这个让我伤透脑筋的对手终于毙命了,这是本年度我最大快人心的事。生活本是美好的,可偏有些不守本份的家伙,非要将它搅乱。弄得别人不得安生。而那些像老鼠一样的坏人,其下场也不过如此。这正验证了臧克家先生的那番话“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场可以看到。”然而,人与鼠辈的较量,究竟哪一天是个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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