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柔软与坚韧的平衡之物,中国人哲学精神的体现。书法,中国人文化性灵的外化表现,历朝历代的书者便是这性灵表现的承载者、传承者、创新者。魏哲,书者,灵也。
魏哲 笔名老铁,别署铁马研斋,荷砚斋。
中国书法家协会四 五 六届理事,评审委员会委员,草书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书协书法培训中心教授、北京语言大学客座教授、国家一级美术师、多次担任中国书协主办的国家级展览评委、其书法作品入选大型国家级展览数十次,获第六届全国书法篆刻展“全国奖”、首届全国扇面书法展“一等奖”。
1996年被辽宁省委、省政府命名为“优秀专家”
1999年被辽宁省委宣传部授予“德艺双馨”文艺家称号(书法界仅此一名)
2000年又被中国书协评为“德艺双馨”书法家
2000年应邀参加广东美术馆“守望与前瞻十二人”书法展
2005年应邀参加中国美术馆首届“当代名家”书法56人提名展
2012年2015年应邀参加“翰墨传承中国美术馆书法邀请展”。
2016荣宝斋当代名家书法年度提名展
书法作品被故宫博物院、中国美术馆、人民大会堂、中南海、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中国文字博物馆 ,广东美术馆、宁波美术馆等多家美术馆、省级博物馆收藏。出版有《五体书法临摹示范 草书张瑞图》、《当代书法名家魏哲》、《魏哲速写集》。《中国当代艺术名家作品集、魏哲卷》。
魏哲是上世纪80年代初辽宁书法群体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艺术成就得力于其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他视书法创作为生命,而这几乎是所有热爱艺术的人共有的优秀品质。魏哲先生成功的关键,更在于他对书法史的认真研读、思索,形成了高超洞明的识见。
师法高古,博采众家
看魏哲书法,是一种享受。这不仅是由于他的书法取法高古,更因为他的书法博采众长,格调不俗。
在他的一些大草作品里面,有疾风骤雨式的气象,无拘无束,自然而然,用笔圆劲有力,使转如环,奔放流畅,让人感觉得到“于无声处藏惊雷”,从中不难看出几分“颠张醉素”的书风,并以其饱含诗情、自然潇洒、闲庭信步般的艺术品格享誉中国书坛。
20世纪70年代末,魏哲就受到了著名书画鉴定家杨仁恺先生的赏识,杨老见多识广,谙熟书史,他鼓励魏哲向二王学习,完备古法。王羲之、王献之父子是书法的标志性人物,二王的书法既有严备的法度,又有超逸的神韵,书界的人现在对古法的认识加深了,每每说二王的法度就是书法中的“王法”。而当时颇有很多人对古人的妙处理解得不到,对于古法帖浅尝辄止,弄笔数日,便矜独创。古人云:“诗不学古,变为野体。”书法尤其如此。那些人的“书法”最后当然是被无情的淘汰了。在对羲献父子、孙过庭一派备极形神、挥洒如意之后,魏哲又博涉诸家,不拘一格,势渐开张。
到90年代初他以徐渭为突破口,追求开阖动荡的抒发,揭起了明清书风的大旗。当时全国书坛正沉酣于对魏晋的学习,醉心于古典的秀雅隽妙,作品多是小字小幅,魏哲疾走先行,其夸张动荡的书风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好心的朋友劝阻他:你原来写的挺好的,要像在现在这样写你就完了。其实,看似冒险的举动,魏哲先生已有了充分的认识准备。17世纪英国哲学家培根的一句名言“读史使人明智”,基于谙熟的书法史,他清晰地知道书法也是要变的,宋人变唐法,元人变宋法,明人又变元法,乃至清人又变明法,不能简单地认为一代不如一代,而是一代宜有一代面目。晋唐的格调高雅、法度完善,不能代替明清的发扬蹈厉、气势恢宏。高雅中的完善固然是完善,对恢宏气势的充分表达也是一种完善。
明清书风所表达的艺术个性更符合当下变革时代人们的心态。就作品本身而言,变中又有不变在,这不变的就是关键的书法美的规律,他认为即便生峭险峻的的张瑞图也于王羲之深有妙得。当时人们对明清书法作品的好坏缺少关注和认识,而魏哲知道什么是传世名作,什么是野狐禅,什么是平庸之作。他知道书法艺术的底线在哪里,书法的擂台究竟有多大的施展空间而不至于坠落台下。明确的认识使他有着充分的自信。当时人们说他艺高人胆大,其实还是识高见卓,不顾凡俗惊诧,为人所不敢为。
魏哲气息中正,文思入书,书者风范跃然纸上,观起草书狂放自在。书印之风或古朴厚重,或清新温润,均来与传统、别于传统,风貌耐寻、自成一体。
奇逸峭拔,跌宕生动
魏哲作草时,旁若无人,将满腔的情感倾泻于笔端,如醉如痴,似癫似狂,其书之潇洒磊落,惊世骇俗。怀素作书也是“兴来走笔如旋风。”(苏涣《怀素以上人草书歌》)唐吕总《续书评》云:“怀素草书,援豪掣电,随手万变。”其痛快处有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可见速度之快!其书法作品华美流畅,粗狂大气,神采飞扬、雅俗共赏,自成一格。
对于草书魏哲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草书是线条艺术,也是一门技术,而任何技术都需要勤学苦练,方能达到‘得心应手’,‘炉火纯青’的境界,需要书家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准确快速的表现能力,不仅仅是会临帖,有文化修养,丰富的知识,就能写出好的草书,还得靠点、线、面长期的技巧训练,才能做到用笔、结体、章法、感情的到位,即意到比随,才会有味道。才能‘到得那深处,自然佛门洞开’的境地。那就不是一般的感动,很可能就是——震撼!”
魏哲于草书最为擅长,他对前人书法的体会往往入微入妙,见人所不见。而细节又决定着品质,从这个角度上说,其洞微的能力也是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宋代米芾曾言当“观其下笔处”,一般写行草的人往往忽略起笔处的精细,信笔提按。魏哲极重视笔的起、行、收,要求在似乎的不经意中做到法度完备,无败笔,毋随意。草书尤其是大草,在几种书体中是变化最大的,最不易把握。清代刘熙载在《书概》里说:“他书法多于意,草书意多于法。故不善言草者,意法相害;善言草者,意法相成。”又言:“草书之律至严,为之者不惟胆大,而在心小。”魏哲的草书奇逸峭拔,跌宕生动,点画飞扬处如刀光凌乱,虚实变化如乐章起伏,真是赏心悦目。充分体现了草书变化莫测的魅力。但魏哲在谈到创作时却说:草书的点画位置几乎是有固定位置而不可移动的,往往随意的移动就违背了古法。因而魏哲先生的草书既令人乍见而喜,又禁得仔细推敲——准确的说,是越看越有味。
魏哲认为:草书之难难于章法,章法之难难于变化,变化之中尤贵丰富。整幅作品的和谐统一,靠的是“整体感”,而“整体感”的处理,更是有赖于书家长期经验的积累。 从容游走于法度之间,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拘束,魏哲的很多作品都反复书写,以求法意相成、精美无暇。古人讲作诗“其气要如天风海涛,其质要如铜墙铁壁”,用于书法更是极为恰当。而当得起这几个字的书家,并世寥寥。当代很多书家的草书往往都是因为点画窳弱而不耐细看,这都可以归结为对古法观察理解上的不足。
书为心画,刚毅雄特
“书为心画。”画者,写也,写其心,写其神。就是说,书法作品是作者的德行、品性、品藻的反映。汉代杨雄《法言?问神卷第五》载:“言,声也;书,心画也。声画形,君子小人见矣。”宋朱长文《续书断?神品》又曰:“鲁公可谓忠烈之臣也。”“其发于笔翰,则刚毅雄特,体严法备,如忠臣义士,正色立朝,临大节而不可夺也。扬子云以书为心画,于鲁公信矣。”杨雄这段话的大意是:一个人的语言,反映其内心境界;一个人的字迹,反映其德行品性。按这两点,就可以判断此人是君子还是小人。“鲁公”为唐朝大书法家颜真卿。“扬子云”即杨雄。
正如魏哲所理解的:真正意义的草书不在于字的体例,而在于精神——情绪状态的流露。看一下徐渭和傅山的草书作品,很多字用的是行书,而非草体。但浓淡干湿、翻转腾挪的线条线条,笔走龙蛇,排山倒海……书家的激情狂态跃然纸上。而王羲之的《十七帖》虽是草书,但虚和沉静,不激不励,实则与楷书相近,非草书本质,故宜为初学草书者选做必临的范本。中国书法是一种表现心灵情感的视觉艺术,它蕴含著书家强烈的思想感情、精神气质和审美追求,所以古人就有“书为心画”的说法。
“学习书法就是学习做人”。学习书法主要学习什么呢?他认为,就是学习一种甘于淡泊、甘于清贫、甘于寂寞、甘于孤独的品质。学习书法,不需要大动作,不需要大场地,斗室之中,就能够享受展纸磨墨,运笔挥毫,抒发心性的创作快感,人的胸襟也变得开阔,神思得到舒展,使躁动的心变得平和,恬淡如菊。练习书法,就是磨炼意志,陶冶情操,提升人格。所以,我们在欣赏他的作品时,除了赞叹其笔法的纯熟外,更主要的是从书法艺术中来体悟作品中表现出来的那种精神和风格。
一笔一画皆是坚毅与恒心的体现,一书一印均为作者性灵与时代的结合。魏哲内心恬淡从容,名禄如潮水起伏不曾扰乱其心,一清如水的心境看待名利锱铢,不受其桎梏。笔随心所动,文从思而来,这才是书者最大也最珍贵的自由。时代洗尽铅华,功名自有后人评说。魏哲,书者,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