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我不要。你走开。”妹妹一副嫌弃状。
“来来来,亲一口。”哥哥眯着眼睛,一脸坏笑。
“妹妹,再过几天我就要去非洲了。你要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饭。还有,最重要的是要时时刻刻想念哥哥啊。”
“好好好,哥哥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好好保重。别被狮子吃啦,到时候可就……”还没说完,一只大手就扑了过来捂住她的嘴。
“臭妹妹,说什么呢?”哈哈哈。
“行啦,就送到这儿吧。快回去!天黑你又要迷路了。”哥哥轻轻拍着妹妹的手。用这种特别的口气叮嘱,是他们的传统。哥哥就应该保护妹妹,他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
“哥哥,你可要真真保重啊!”妹妹一改往日俏皮的模样,楚楚可怜的。
他忍不住抱她。他居然不知道,他第一次抱她,是在这儿,这人潮涌动的嘈杂机场。
飞机昂起头,直冲云霄,划开道道云墙,呼啸而过,只剩下流线状的云飘散远方。
要一个人生活了,离开哥哥生活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难过,哥哥可要快点回来。
“小小,连旭出国啦?”
“是的啊,小伊要到你那儿生活一段时间么?”
“不知道,估计不会去。”那人撇撇嘴。
“她有把我们当朋友么?感觉她好像不上心啊……”
大路上车来车往,橘黄色的灯光倒影竖起道道围墙,把渴望飞翔的天使困在原地。
“小比,你在看什么啊?”老师温柔地问。
“我…我…在看影子。”小比吃力地说。
“那是什么影子啊?”老师又问道。
“是…是尾巴,阳光的尾巴。”小比露出特别肯定的表情。
“小比,是黄色的耶,你不怕吗?”老师微微笑。
“不怕,因为他是…他是天空的尾巴。”小比呵呵笑了。
“小比乖哦,连黄色都不怕。”说着摸了摸他的头。小比感到无比温暖,在心里有一丝暖意。让人想不到的大的突破不知不觉中显现,老师很清楚,这番举动正是为了鼓励他,同时也是鼓励自己。
哥哥,到了么?手机屏幕上,小小的几个字显得那么突兀。小依一会儿拿起手机,过一小会儿又急匆匆地放下,重复着怎么做。
哥哥应该还没到吧,小依心想。可恶,为了他那些动物,居然放下我一个人了。
湿润的风正和海洋话语着,另一个兄弟又把他粗暴地一股脑儿推走。
上一秒还沉浸在海洋的蓝色幻想中,一晃神就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原野。哥哥却是异常兴奋,终于来到了这里,稀树大草原的每一片叶子似乎在说,欢迎您,我尊贵的客人。这梦里缠绕住我的,不是妹妹的笑,而是未知大地的奇妙。如果妹妹知道我是这么想的话,估计会气的嘴嘟嘟吧。想起那种时候妹妹可爱的样子,他忍不住像孩子般的笑,也只有这种笑,才是亲人之间最真挚的感情表达。我在想,如果一个妹子可以在你面前肆无忌惮的像孩子般笑,证明她很信任你。如果她总是带有收敛意味地笑,证明她对你无心或是根本没有兴趣,跟你一起出去也只是敷衍你安慰你不至于让你太过伤心,因为如果连信任也没有的话,是笑不出来的。当然我不是情圣,因为我连女朋友都没有。
在那里,李氏家族和王氏家族决战。雇佣军团凑成一只声势浩大的队伍。战鼓擂动,双方交战。残堞碎了一地,士兵的手、腿、胳膊散了一些在地上。黑漆漆的烟萦绕在这片区域的上空,空气中回荡伤兵的呻吟及炮弹穿透空气的嘶吼,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小子,就剩你一个吗?”将军托着僵硬的下巴,努力撑起身体。
士兵惊呆了,战争的恶魔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心脏,他竟像窒息般没有一丝反应。“咻”的一声,一枝弓箭穿透士兵的身体,一阵血雾爆裂开来,血溅在将军脸上。将军嘶吼着说:“你这傻瓜,战场上没有怜悯,没有!”一个士兵倒下去了,这是最后一个。将军被俘虏了,他立在战车之上。随后敌人押送他到刑场,行刑的一瞬间,将军昂着头,望着天空。天际浮现一张张笑脸,那是曾和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他说过要带他们来,还要完完整整地带他们走。他食言了。此刻的痛苦不在他即将被处斩,而是他负了兄弟们的诺言,没有兑现却要和他们道一声别,他们活在将军的心里不会死去,将军死在乱世尘烟的红尘里,永远不曾真正活着。将军凭一腔热血横刀立马,称雄沙场。几十年来在血泊里翻滚,到头来是一场空。没有几项功名,更没有被看做忠义之人。将军出征前挥毫写下的那首禁诗不用在乎上面的人如何冠以天大的罪名。将死之人,岂会怯懦?
沙场
长河扶摇直上,将军驰骋天涯,一仗红缨枪,宁折不弯,一身青铜甲,宁碎不褪。狼烟起,四海相盼。战鼓擂,血染沙场。家国天下,奈何退让?狼烟散却,万里河山终长存。尽战沙场,为君哪得折腰?
朱门酒肉穿肠过,举觥夜光把酒欢,黄金殿下琉璃月,茅屋丛中疏点半。绸缎白狐裘锦绣,玉面柳眉微微皱。
黄沙草上红河淌,残骑裂毕碎成霜,龙身倚仗红颜水,黄袍加身不知民,白衣嫣然媚忠孝,发髻高束温柔乡。
愚人此生不相随,三生不识权贵忘,玉碎食砒暂心安,饮鸠止旱。且断生势鬼门关,沙场裹尸亦何妨?
将军一诺成风,吹走了,将不再归去。那家乡的大道边的柳树,小巷尽头的牡丹花,长江上的水光紫韵,老妈妈屋顶的几缕炊烟,如今还是往日的模样。他还去那儿跟老妈妈打声招呼,发几句牢骚,听她讲过去时代的那些略带陈旧韵味的故事。江南水乡,睡梦思返。不还有么?想不起来了。令牌摔下,砍刀横上,将军直挺挺地倒下去。刑场之旁的百姓潸然泪下,爱国之人终落如此下场,吾国怎永存于天下!我们的将军已死,我们的心已逝。腐朽之足安能承民生于百变人间?这朝迟早得完!一名市井小民捶胸顿足,愤懑不平。朝会完,从将军远走他乡的那一刻起开始倒数。
将军倒下,眼睛里依然满是坚毅,他相信,老妈妈就在那儿等着他去打招呼。老妈妈出来迎接他,两三分钟的时间回忆了整个童年。都说死前回忆的都是幸福,而如今来看,那些幸福刻在将军的脑海里依旧深刻,至今还散发光芒。故事到这里到达终点。
“还有呢,还有呢?”坐在堤坝边上的黑瘦男孩急不可待的催促。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扎彭达挥着胖乎乎的大手。
“扎彭,别走啊啊啊啊啊啊……”黑瘦男孩喊完之后,只能耷拉着头。
烟景之中惊喜连连,然而天仙也该出现。云雾缭绕,旋转着飞上穹顶的云烟“噗”的一下消失不见。眨眼间,身着一声淡蓝华服的主人悠游云间。她翻阅琴谱,金黄色的头饰随风微微摆动,头饰上镶的铃铛轻轻作响,清脆悠扬。琴谱上流动着空灵的星光,天穹的主人执琴而望。
她是折翼的天使,在这片草原上守护着人民的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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