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
----------史达祖
近几天夜里风大,躲在屋子里闲坐,开着窗子,拉上窗帘,却依然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夜色浓厚的积淀在空气当中,看不见风景,除了那些闪着光亮的霓虹灯在夜色中刺眼却又照亮了路,昭示着这个世界,依旧活着。这似乎是一个很残忍的说法,对于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鲜活的生命来说。你可以想一下,在这漆黑的时光里,你走在路上,路两旁都是彩色的荧光棒,树上、桥沿上,看起来好像是树上有流光,桥上有彩浪,只是在这喧嚣下,无处可逃。
这个时候,我们渴望着孤独,盼着寂寞。
孤独是路过我身边的影子,笑着对我说似曾相识。我住在这个伤感城市,你的脸慢慢消失。寂寞是听见某个熟悉名字,不小心想起某些故事。仿佛心里有一把钥匙,而回忆它不出声。
不望着窗外的时候,基本都是在床上坐着,或者去看电脑上网,而上网的事情也是极其简单,联网就放《大悲咒》,近来心情不是很平静,焦躁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这也算是清心吧,放着最大声音的时候就躺下,我窝在被子里面不想动一下,拿脚蹭着被子,享受着温暖。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也是挺好的状态。然后便可入眠了,迎着窗外的月,屋内关了灯之后,唯有的光,便是月亮了。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一夜无梦是很开心的,因为睡眠质量很好,可也遗憾,因为越来越缺少活力了,小时候是做梦最多最稀奇古怪的时候,天马行空的景象,乱七八糟的世界,有时甚至为了梦醒了抓不住那些童年的影像而伤心难过,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这个永远,是穷极一生也无法到达的远方,因为每个人的一生最多也就百年,而每个人的界定也不一样,就像我长了25年不能回去两三岁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落下,我抓不住,也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清早起来,先是开窗透气,伸手去探一下外面的温度,来估量每天该穿多厚的衣服才不至于感冒,不至于太厚而热着自己。骑车走到门口,紫薇花落了一地,在干干净净的石灰地上,没有凄凉,散散乱乱的花瓣,趁着一旁的树下的绿草,居然有着说不出的魅力,让我霎时间觉得这个早上很美好。在海南似乎是没有燕子的,不过别的鸟雀倒是有的时候会见到,只是不知道名字罢了,在空中飞的时候,在我眼里他们都一样,都是一样的自由,飞翔于天空中,无忧无虑,而我,不认识他们。
眼瞧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椰子树还是原来的光景,都有点恍然了,我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这些花,到底是落了,还是又长到树上了?抑或是,她们都在归宿?
我,不知道。只得独坐窗台,对镜,等着容颜,面临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