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圭吾巅峰之作《嫌疑人X的献身》拆书稿之二
看了《嫌疑人X的献身》,不由得想起古龙的一部小说《白玉老虎》。该书讲述了三堂主上官刃把大堂主杀了,并把首级献给对手,以示投降。从此,上官刃不仅被江湖人人所唾弃,也一直被大堂主之子赵无忌追杀。最后赵无忌即将杀死上官刃时候,捏碎了父亲留给他的「琥珀青龙」,看到父亲的遗书,才明白一切是父亲筹划安排的,用自己的头颅为代价,和上官刃设下反间计……
为自己所追求的而理想去死是一种伟大,被人误解为了信念而长期耻辱的活下去,需要更大的勇气!
如果说这些距离我们很遥远,那么,试问:任劳任怨 这个简单的词语,真正做得到的有几个人?世间的人大抵可以任劳,可有几个人做得到任怨?!
我们生而为人,不需要向世间所有人解释。然而,周围亲近的人不理解自己的时候,有几个人可以仍旧不解释泰然处之?
也有例外,天才和疯子,都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他们也都从来没想过要和别人解释。
我们的主角石神,就是这样不被人所理解,也不想解释的人。后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放弃自己所有一切包括他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及声誉。
01 神一样的石神,不食人间烟火
“刚才我来的时候,府上有烟味,我本来以为有客人在,却没看到客人的鞋。暖桌底下好像有人,暖桌的电线也没插上。要躲,应该躲进里屋。因此,暖桌下的人不是躲起来了,而是被藏起来了。再加上之前的动静,你又罕见地蓬头散发,当然能够想象出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一点,这栋公寓里没有蟑螂,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可以保证。”
石神听到隔壁有动静,只在敲门后短短两句话的时间里,就得出靖子母女刚刚杀了人,如果不打算找警察自首,那么就需要有人来帮忙处理尸体。这段推理,仿佛是福尔摩斯附体,在别人还企图挣扎的时候,
短短几句让人彻底放弃挣扎。
冷静的人是这样的,他们从来不会因为你的讲述而干扰到自己的思想和判定……比如你请他帮忙挡在搬走路上的一块大石头。你讲的声势泪下如何困难重重,大石头如何巨大,他会在看似听你讲话种沉思然后意想不到的打断你,告诉你的并不是如何搬走这块石头,而是告诉你,你走错路了,这是一块根本不需要搬的石头,不用考虑石头巨不巨大。
从小就喜欢数学的石神,在还没有进入社会前,非常单纯的追求喜欢研究的数学,基本没有什么社交,也没什么朋友。一方面他自己不需要和外界过多产生联系,另一方面也没有人要求他必须学会与周边人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
其实,我们身边也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从小就以学习好而出名,记得有个新闻报道,说去参加国际比赛的一个初中生,在团队一起早餐的时候竟然不会剥鸡蛋,因为,在家里的时候,鸡蛋每天都由妈妈剥好了放在碗里,从来不知道鸡蛋带壳子时候怎么办……
当然,这是个比较极端的例子,然而,我们的教育如果真的只注重成绩,会出现许许多多的高分低能的怪物。一旦离开了家里的照顾,不仅不能融入社会,连生活自理都成了问题。
我们现在提倡中小学素质教育,就是让人在苦读苦学的同时,别忘了人是社会性动物,要学会与人交流,要接触琴棋书画并且希望在孤单的时候有专注的兴趣陪伴,可以做到孤单但不孤独。避免唯读书高的想法,让学生从小就学会做一个有趣的人。
02 走下神坛的石神,不知世间情为何物
“这种加速度的变化,就是那一刻的速度微分,行走距离就是把不停变化的速度加以积分。比赛时每辆摩托车跑的都是同等距离,为了获胜,该如何调配速度的微分就成了至关重要的因素。你还认为微积分毫无用处吗?”
这段石神对学生解释,为什么要学会微积分的理论,也正是石神思想的缩影。他认为理论上的东西对的一定对,怕那实践上已经总结出来的经验,仍旧要有理论来支持才好。甚至可能觉得实践能否证明无关紧要。
哪怕已经在实践中会了的东西,仍旧要靠理论来支持。这也正是他人生悲剧的起源!
大学毕业后的石神,对社会产生了各种不适应,不能很好的融入其中。
做助教事物繁琐和人际关系,高校各种不成文规定的存在,让石神觉得处处被束缚。而后文提到的汤川,我们看到,他和石神一样喜欢专研科学,也一样遇到各种不公平的遭遇,然而为了继续理论研究,汤川不仅克服了这一切,并且乐观的一边留在大学里教书一边继续研究喜欢的理论。而石神最后辞职到了高中做数学老师,除了授课和研究理论数学,他几乎没有其他的业余活动。
我们提倡素质教育,是否和这点不谋而合?除了自处,更多学会和他人相处。毕竟,人世间像爱因斯坦一样,因为智商过高,人们完全不在意对方情商咋样的例子少之又少。
学生怎么教也不会,甚至没有对学习没有足够的认识,自己所研究的理论感觉穷其一生也研究不出任何的结果……石神日渐消沉没落,甚至准备好了一切要自杀。恰恰这个时候,新搬来的邻居靖子母女来访,在石神的世界里招进来一束光,生命重新有了生存的意义。
03 问世有情,问世无情,直教人生死相许生死相询
准备自杀时候,因为邻居意外来访,获得生活希望。然而,石神依然没有学会好好享受这突如其来的爱意。正常的人如果遇到命中注定喜欢的人,一定会鼓起勇气去追求,哪怕失败了,也算是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从没有恋爱过的石神,却自卑得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要知道,在日本社会里,小学生都时不时的会和喜欢的人告白。
一年的时间里,石神只能特意每天拐过去到喜欢的人打工的店里买一个便当,连话都不敢多说。说明石神在学生时代里,不仅没有恋爱经验,也没有任何的恋爱心思,更没有看一些偶像剧,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套路,对于“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那点儿事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们为文学作品中这样的默默付出的爱情怦然心动,然而生活中大部分的凡夫俗子却根本无法享受这样的爱情,连我们爱情的主角靖子也不能承受。
爱情的美好,除了爱的奉献,让人觉得美好的应该是两情相悦,彼此的付出和感动!所以梁祝化蝶,孔雀东南飞,罗密欧与朱丽叶被流芳千古,让我们见证了男女之间彼此对爱的坚贞和轰轰烈烈。
石神的爱,是单方面的,如同上帝于我们凡人来说的无所不能,我们除了祈祷和持续信仰,对这份无所不能是没有办法回报的。当然,石神和上帝一样,不需要祈祷的人的任何回报。
我在想,如果石神不那么自卑,好好的追求靖子,一年的时间下来,哪怕没有结果,也会改变两个人的命运,也许石神生活的柴米油盐七情六欲的大门会就此打开。
尾声
天才的石神,无论是在数学题还是逻辑题上,都能够设计出完美的,别人答不出,甚至引人误入歧途的问题。他曾经迷惑:自己想出答案和判断别人的答案是否正确,哪一个更容易?
然而,他最后也给自己出了一道无解的题目。
自己顶罪坐牢后,靖子母女按照他设计的结局,从此忘记他,开始全新的心安理得的幸福生活,他的牺牲完全不被记得,他会不会真的心里没有波澜?这个是自己想的答案?
如果靖子母女为此良心难安,日日生活在痛苦煎熬里,自己这份付出是否符合初衷?受不了心里的折磨,最后选择了自首?或者自杀?万一得到这样的答案怎么办?
此题,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