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你,我拂去别后那些堆积的淡紫色的想念,呼吸如蔷薇盛放。你站在子夜某个装满星星的窗前,完全是记忆里的那扇窗,正是在这里,在我们都不忍触碰的夜里,星光在你的眼眸中跳跃,一群回归的火烈鸟。
我预计时钟在某一刻会撞出迷人的裂口——烛光和我的心,独一无二的裂口。你所不知道的是,我越靠近你,你会越孤独。起初你整个儿依偎在星辉里,像洁白的鸟儿!从推拉玻璃的一角,匆匆瞥见一大片开着白玉兰的花田(我在西北独自行走时看到过的),还有穿着碎花裙子轻盈穿梭的年轻姑娘,她们身后是破败低垂的残枝,零碎的月光,迷离的洼田。
你抬手把窗帘拉上,花朵和星星乱哄哄地飞进来,我们想方设法拜摆脱过分的花香,冥顽的星子。台灯绽放暖融融的光线,你努力保持着一朵花开放的姿态。我想把那些花儿统统轰走,你假装不知道,我也假装你不知道。你靠近一步,我就围绕着你的每一个眼神,作出烟云一样的解释——麦芽糖似的解释。你在某个光影交缠的角落摆出无所谓的模样。
花朵中有差点把你的肌肤划破的刺,一串玫瑰色的暗语,泣血般渗出来……惊鸿掠过的悬崖边,丝蝶肆意舞动翅膀,一道溢满霞光的美丽裂口,像丝绸一样轻轻柔柔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