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窗外急驰的车流,摇晃的脚步,一阵阵喧嚣,一阵阵叹息。感觉时光在走,走的不平稳,不踏实,不可靠。看见夜幕骤然垂下,暗淡的房间,半掩的窗帘,透过百叶窗穿梭而来的冷空气,一点点弥漫在独自一人呆着的空间。远处的霓虹点亮了城市里飘荡的灵魂,拥挤着彼此,验证生活的大度与无私,感觉时光变老了,老了很多年,老了很多人,老了很多故事。
我总是怀念三四十年代的上海街道。绮丽的旗袍,平静地接近于冷漠的年轻女子。怀念糯米粘甜的味道。虽然,触不到,看不到。虽然,不曾真切地遇到,不曾一口一口咀嚼。我能想象时光的流逝与力量。然而,仍旧怀念。沉迷于一个时代的光与影,繁华与衰落。即使,看不清楚未来的路,却走着清晰安然。因为,从容的是自己不再计较的内心,而不是单纯轮回的年华与即将被颠覆的城池与年代。
总是在想,怀念与记忆都是要有一个人去完成的。两个人就平添了附加意义甚至无聊。而写作,亦是一个人绚烂辉煌的圣典。庆幸有了写作的能力与力量。无关时间,无关生死。
空荡的房间,变得紧凑起来;夜长了,孤独正在追赶。听着姚苏容《情人的眼泪》,于模糊残缺的背景下,走来了你,我怀念的风华正茂,最美丽的女子。吟唱着这首深情的歌,款款地定格在无人会忆起的风景上。
纪念一个时代,纪念一些或冷或暖的岁月,纪念路上经过的城市。而唯一不敢提起的便是繁华落尽,如梦无痕的唏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