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时光一直都在,只是我们在飞逝~
01
李曼语气轻淡地对我说:“我把他拉黑了。” 我抬头审视她的眼睛,她的目光坚定而决绝。 “这次真的两清了?”我问她。 李曼绽出个微笑,“你见过雨天赶路的人吧?如果她在走出去第一站的时候没有回头,走出去第二站的时候没有回头,那么,她大抵是不会回头了。” 李曼和子辰相识三年有余。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没人说得清楚。 他们会牵手散步,约会吃饭,看夜场电影,开房睡觉。但他们的朋友圈、微博上,没有关于对方的一丝一毫。他从未想过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尽管那是他唯一能够给予她的。 在一段诉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里,必然有一方在明知故犯装糊涂,而另一方则是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02
如李曼这样的女孩,很少有人能够抗拒。她美丽、聪明,天生有种飞蛾扑火般的个性,做任何事都有纵身一跃、倾尽所有的魄力。 流年如水,她就这样站在角落的位置,把自己有限的青春以秒为单位拆分成一堆旷世的红颜,都为他留着,他要多少,拿多少。等他不要了,她再收拾余下的苍老。 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能够做一个纯粹的人,是如此危险而又令人着迷。 我始终想不明白,屌丝眼中的白富美;土豪眼中的女文青。这样美好的李曼为什么偏偏入不了子辰的眼。 迷信地讲,这叫宿命。 现实地讲,倘若一个女孩放下尊严主动去爱一个男人,不管她有多美,有多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败局。 李曼这样说。
03
李曼很喜欢替子辰找借口。 她说,子辰原生家庭的破裂导致了他这样冷漠而又偏执的个性,他不可能爱得像她那般认真。如果真的计较起来,他何以能坚持走到今天。 她始终相信自己有能力将子辰感化,她执拗地说着,命运亏欠他的,她要加倍补偿给他。 我问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放弃了呢?” 李曼点燃一支香烟,缓缓吐出一口浓雾。 男人其实很简单,他若爱你,早就爱了;若不爱你,死了也没用。 最初李曼对子辰说:“我们都不年轻了,就别拐弯抹角了,谈个恋爱就结婚吧。” 子辰却犹豫,“我们两个条件相差悬殊,并不合适。” 李曼有点着急,“不试试怎么知道?” 成年人,试爱的过程都是在床上进行的。 或许是他们一开始就选错了战场,所以注定一败涂地。
04
女人先有爱后有性,男人先有性后有爱。这话一点不错。 第一次,子辰是温柔的。他们十指相扣的睡觉,李曼听着他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她想,大概是他还不习惯两个人共眠。 那是李曼第一次跟男人过夜。子辰上班前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的心中溢满了甜蜜,她好想就这样同他睡上一辈子。 第二次,子辰让李曼开好房等他。结束后,他背对着她睡觉。李曼扳过他的脸问:“你爱我吗?”子辰脸色一沉,“你知不知道在床上谈这个话题很扫兴?” 李曼试探地问他:“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会娶我吗?”子辰答:“会吧,做错了事情总要承担错误。” 第三次,夜里雷声震天,下起瓢泼大雨。李曼从梦中惊醒,拼命往子辰怀里钻。子辰不耐地推开她,“别闹,我明天还要上班。” 李曼从小最怕打雷。她小声啜泣着说:“我害怕,你能不能抱抱我?”子辰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第四次。子辰说:“曼曼,你该找个男朋友了。”李曼苦笑,“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你不娶我不嫁,那我们会不会在一起?”子辰冷冰冰答道:“可是我不爱你,不想和你在一起。” 李曼贴着床边,默默流了一夜眼泪。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出门。李曼红肿着双眼对子辰说:“陪我吃点东西再走吧,我饿了。” 子辰摆摆手,“我赶时间,你自己吃吧。”李曼点了一碗小馄饨坐在路边的小摊上慢慢吃起来,她双手捧着碗喝了一口热汤,泪水掉进碗里。
05
李曼终于明白,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有着遥茫的距离。像两座永不相连的孤岛,只能咫尺相望。她却无可挽回地爱上了他,爱得把心掉下悬崖,连回声都没有。于是她只能哭,用尽全力地哭。 生不逢时,爱不逢人,皆是命数。 在子辰眼里,他们之间不过是由寂寞引发的一场交易,你情我愿,谁也不必对谁负责。 李曼终于下定决心拉黑了子辰。再也不用忍受他忽冷忽热的需要,等待他偶尔一次的召唤。 与曾经爱过的人告别,光是挥手再见还不够。要有多绝望,才必须如此破釜沉舟。 不知道子辰是否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动摇,觉得不该辜负在最美年华爱上他的姑娘。 只是很遗憾,她的心已经不安放在你身上,无论你再付出什么,你们的心之间都有刻骨的缝隙,永不弥合。
06
爱上一个人,通常没有逻辑可言。和条件无关,和原因无关。所以我们总是莫名其妙的爱与被爱,没理可循的拒绝,无疾而终的失去。 世间感情大多如此,爱和被爱总是有时差。 当你发现我对待你犹如对待陌生人,你才开始疼。我啊,已经疼过去了,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 不爱你的人,就放他走,反正辗转难眠的夜里深深忏悔的人是他,不是你。就将前尘往事通通抛掉,与其抓着一手烂牌不放,还不如洗牌重来。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