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裹挟着大风,满头怒气呼啸扑来,给人们领略了它的暴脾气后又顺手给大地披了个银装,好像要遮住什么似的……
电视台及各种信息平台上铺天盖地说又是什么一百年不遇,六十年头一次,恰恰我运气好给碰上了!
这是十二月的某一天夜晚,加完夜班九点多。
肚子里只有茶水,进肚子前的火热早就变成了冰凉,在没什么食物的胃里翻江倒海,伴着嘶鸣的喇叭声,似乎也归心似箭。
欲速则不达,丝毫不要质疑老祖宗留下的金玉良言的预见性与准确性。
在四环与五环间的某一稍显清静的街道上,正在顶风而行的老爷车咔咔几声咳嗽,吐出一口长气,熄火了……
连续几次的重启,气急败坏地数次的倒腾,老爷车终于歇菜。在骂骂咧咧的抱怨声中,后边几辆车的哥们七手八脚地帮助我把车推到了路边,一连串的点头哈腰千恩万谢送走了在风雪中学雷锋的好心人。
在接下来等待拖车救援的时间里就更加的难熬人。坐在车里不到十分钟温度急剧下降到可与车外同步,打不着火自然就没有暖气,哆嗦之余考虑到暖和身子才是唯一目前首要考虑的问题。于是下车,裹紧衣服缩着脖子竖起领子弓着腰笼着手,以杨白劳风雪夜偷偷回家看喜儿的姿态围着车跌跌撞撞小跑开去。
雪风那个飘,汽车那个跑……越来越冷。
抬眼间,才突然发现挨着车的街边灯红酒绿,一闪一闪的旋转灯透出屋里的粉红与温暖,偌大的玻璃门里雾气朦胧着几个人影,仿佛看着我,扭腰摆手隐约说些什么……
良久,见我没有反应,一道玻璃门闪开了一条缝,一张浓妆的脸和一颗秀美的头伸出来,招着手和着风声清脆悦耳地飘过来:老板进屋来吧,我这里暖和……
愕然间,红红的LED字闪出:泰式保健香港足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