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打开书柜,想找一本书来读。我在书柜里仔细地寻找着感兴趣的书,发现这里边的书,有好多我都未曾读过。末读过的书,大多都是女儿曾经喜欢的书。有的书虽然读过,但时间久远,也已经忘记了。
突然,我被毕淑敏的一本《人生终要有一场触及灵魂的旅行》书所吸引。随手拿过来一翻,书面有些许的发黄斑驳。读完序,就被作者的文笔和文章内容深深地吸引。我也是一个喜欢旅行的人,但我对旅行的意义理解得没有毕淑敏这么深厚。读到她这些文字,真的是触发我的灵魂,引发对旅行意义的同感。
我深深地惋惜这么好的一本书,为什么在书柜放了这么久,我才读到?对这本书的来历,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甚至觉得从未读过这本书。我不知道这本书是自己买的,还是谁买的?
我家在装修以前,曾经有三个书柜。女儿的书柜,是在衣柜的一侧做了个斜坡状台阶梯作为书柜。那时候设计的目的是,给孩子放玩具和娃娃的。谁知道后来就放成了书,慢慢地也变成了一个书柜。女儿那时候读初中,高中。她买她喜欢的书,放在自己房间小书柜上。
我也有一个书柜,我的书柜是一个一头沉的办公桌。桌子后面边上悬空做了三层架子,可以放书和文件。书架上,大部分放的是财会,税收之类的书,以及小说,散文之类的书籍。书桌里面放的是我做兼职会计的帐薄。
而孩子爸爸的书柜,是一个标准的书柜。和电脑桌连在一起。在电脑桌的上方设计成一个有两个对开门,共三层格子的书柜,书柜带门的,里面放上书,柜门一关,便看不见里面的书了,书也不会落上灰尘。
我和孩子爸爸的书柜,是在同一个屋里。就在我们卧室阳台上。我们的阳台比较宽,也比较长。买房装修的时候,就合理利用空间,把这个阳台封起来,作为一个书屋了。我和孩子爸的书柜,分别在这个阳台的两边儿。
我那个书柜,是从旧家里搬过来的一个旧书柜。孩子爸这个书柜,是搬家后,在装修时,连着墙体新做的一个书柜,为此我和孩子爸一度为这个书柜发生争夺之战。
争夺的结果,是我输了。我只能用那个旧书柜,孩子爸用这个新书柜。但是电脑放在这个桌上,我们一家三口使用电脑时,都有权利来坐在这个书桌上。
我们三个人,对书的爱好都不一样。我喜欢小说,散文。女儿喜欢科幻类。孩子爸喜欢军事,政治,哲学之类的书。所以我们三个人,谁也不翻谁的书柜。各自保管各自的书。
随着我买小说和散文越来越多。我的书柜是敞开面的,没有柜门,经常落一些灰。而孩子爸那个书柜带门,书柜里边的书,无论放多久也没有灰。我开始愤愤不平,老是找孩子爸扯皮,扯的时候多了,孩子爸只好把两个柜子中的,其中一个门柜给了我。
从此我就把我看过的小说,散文之类,放到那一个书柜里面。有时候我开错了柜门,放到他那边柜子了。孩子爸见到了之后,总是会啰嗦的吵一顿:“你这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书,又放到我这边柜子了。以后不要把你的书放到我这边,天天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他对我看的小说,散文,总是嗤之以鼻,一副瞧不起的样子。我说:“村上春树的书,老舍的书,钱钟书的书。这可都是名著啊,你凭什么说不好?”
他说:“那些故事都是编来哄你们这些女人的。你看看我看得书,多高大上呀,政治,军事,地理,名人传记,还有哲学。跟你的书简直不是一个档次。以后不要让你这低档次的书,放到我的书一起。”
我反唇相讥他:“你天天看这些政治,军事,哲学这些书,又有什么用呢?光知道大道理,连基本的人情世故你都不懂。又有啥用呢?”
每次一谈到这些问题,我俩就要唇枪舌战一番。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渐渐地,彼此也懒得吵了。
我赢来了半壁书柜,颇不容易。怕跟他吵翻了,他又把这半壁书柜收回去了,我可就亏大了。
我们依然是各看各的书,互不干涉,各自为正。
2014年,孩子爸离开了这个家。他带走了财产,带走了他的衣物,带走了他所有的随身用品,唯独没有带走书柜里的书。
2017年.我将房子又重新装修一遍,所有的家具物件全部砸掉,全部换新的。这次我把书柜装修得更加的漂亮,更加得整齐,也更加得高大上。女儿房间里我也单独为她设计了衣柜,又单独设计了一个依窗而建的书柜。有电脑桌,还有书架。女儿十分喜欢,将她的书桌收拾得干净利落,书柜摆得琳琅满目。
装修后的新屋子,我在整理旧物时,大部分东西都扔了,包括孩子爸留下的那些他认为的宝贝书,高大上的书,也被我当成破烂卖了。我和孩子留下的书,就没有分得那么清了,都装在我这个书柜里。
今天偶然看到毕淑敏的这本书,我怎么也想不起这本书的来历。我想,女儿大抵是不会买这样的书。孩子爸更不会买这样的书。也许是我某一天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买的,装进旅行箱。回来后丢在书柜里忘记看了?
也或许是我去年在养病其间,外甥听说我在写旅行游记,还向我推荐过毕淑敏的这本书,是不是他拿来放在我的书柜里的?
不管这本书的来历如何,但这本书终归还是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它在我的书柜里也许己经待了几年了,但我至今才发现它,才拿出来认真读一读。
清一清书柜,我们又会有新的发现。清一清大脑,我们会有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