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对音乐的兴趣并不大,爸爸是五音不全,他高兴时哼的歌我也只能连蒙带猜才知道是什么,妈妈倒是会唱歌,也很好听,我听她和她的同学们在聚会时唱过,都是些革命老歌。记得有几次她们是在白天开完会后,在培训学校的池塘边,一起哼唱她们会的歌曲,一首接着一首,我也会在一旁静静地听,感觉是给我开的独唱会。可惜老妈有兴致唱歌的时候并不多。
到了小学时,也学了一些歌,但自己从来没有不觉得好听,也许是高音喇叭的缘故,但好听的歌真的没有。知道有一天下午,太阳还没有下山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在大院里玩,突然听到隔壁部队的喇叭里传来一首很好听的歌曲,当时只有8岁的我真的觉得是天籁之音,整个人都被镇住了,对其周围的事完全忘记了。可惜歌曲只有两分钟多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不过我知道部队的习惯,新歌一般都会放上一阵的。于是,在接下来的那两个多礼拜,我听了十几遍,大部分的歌词都记下来了,什么“野花呀野花呀,把它采回家,把它采回家”,但没一次听到歌名和演唱者是谁。后来我找了一些相熟的大人,把我记得的调子哼给他们听,可惜没一个人听出是什么歌。这个旋律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我把这首歌和当时公认的好歌“绒花”相比,私下还是觉得这首歌最好听。可惜那时候没有互联网,也没有听歌识曲的功能。这件事我一直挂在心里,直到三年后我哼给一个高年级的大姐姐听,她告诉我这首歌叫“啊野花,野花”,李谷一唱的。听到后我当时心里还有点小失落,觉得这个好歌居然也是李谷一唱的,而不是我独具慧眼发现了谁。少年时的逻辑有时就是这么讲不通。
在后来给我印象深刻的一首歌是凤飞飞唱的“追梦人”,“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让我深切体会到男孩和女孩的成长速度是不一样的。而且在天朝,在追逐自己梦想的同时,几乎很难跟得上同期女孩的成长和需求。不过现在想想,能继续做朋友,比起可能的怨偶,也不是见坏事。
大学时期常听的歌也很多,留下最深印象的是谭校长的“爱在深秋”,记得当初大家还在为粉谭咏麟还是张国荣争论过,那时的我是很坚定的谭校长粉丝,现在看来,张国荣的歌会更合现在的自己的口味。
这里说的都是流行歌曲,到了大学,有机会接触古典音乐,选修和旁听了好几门和音乐启蒙/欣赏相关的课程,记得当时的音乐指挥家郑小瑛女士还专门来我们学校给大家开了一门交响乐欣赏课,真的是座无虚席。她还推荐我们去听一些入门的古典乐曲,现场播放并讲评一些指挥家的风格,特点。也就慢慢入门听一些经典的如贝多芬,海顿的交响乐,受郑小瑛老师的影响,我也偏爱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听了几百遍,几乎每一遍的感悟都不一样,它里面蕴含的悲伤和沉痛对人的神经和灵魂都是极大的考验和锤炼,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的神经也是够大条的。学校也很奇怪,在中饭的时候,会放一些好听的交响乐曲,在明媚的阳光下,真的就想坐在树下,看着来来回回的人群,静静地发呆。
到了新加坡,有一首马来民歌给我留下来美好的印象,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还为这首歌是哪里的而争执不休。小野丽莎唱过的“Rasa Sayang”,在新加坡,几乎每个人都会唱,后来我也学会了一段。
在国外,接触国外的歌曲比较多,偏爱美国的乡村歌曲还有摇滚,但也只是半桶水的水准,会哼,但唱的话只会其中几句。有一次是晚上搭出租车从圣淘沙回东部的Tampines,司机是一位中年的先生,车上放的是Eagles 唱的Hotel California,唱到高潮的时候我和他都不禁轻轻哼唱起来,接着播放的几首恰好我都比较熟,就聊了起来,等到了目的地,这位先生决定把刚才播放的CD送给我。音乐的魅力是互通的,这件事对我女儿的震撼估计也不小,她第一次看到人和人的交流还可以这样。
前一阵比较迷Adele的歌,最近我关注的一个美国歌手Miley,她从迪士尼影片Hannah Montana里的乖乖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很多她原来的粉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她的歌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像前一阵的“Wrecking Ball”,单曲循环了很久。
跑步时也会听一些快节奏的歌,也是以英文歌曲偏多,中文的只有有限的几首,其中一首是李大哥的“山丘”,但跑步时更多的是防空,只关注自身的呼吸和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