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树叶送葬/王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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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树叶送葬

王汉文

今天的早晨

开门

满地落叶

一脸惆怅

它们是人类的挚友呀

给我们遮雨、挡阳

给我们新鲜空气

和一路的绿色舒畅

然而不到一年光景

它们就结束了生命

结束了所有的

赞誉与风光

寒风劲吹

不肯陨落的叶子

挣扎得沙沙作响

落在地上的叶子

被风吹得晕头转向

一位清洁女工

将地上的树叶

聚拢在一个避风处

点一把火

像慈悲的林黛玉

为枯死的树叶送葬

一群在街头等工做的农民

还有两个衣不遮体的流浪汉

迅时围住了火堆

伸出手

取暖

火很烈

很旺

这是树叶与人最后作别时

叶骨里发出的暖人灵光

2017.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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