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不同。
——题记
自从去年元旦以后的几天奶奶去世后到今天,我再踏进奶奶的院子是三次。
一次是春节那天,自从奶奶去世,爷爷便搬来我家住。春节,像往常一样早起给爷爷奶奶拜年,都挤在奶奶家灯暗暗的小屋里,摆设都如往常一样。这是床,床头挨着一张桌子,桌子旁边有个柜子,柜子上摆着电视机,紧挨着又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两把座椅。出来这间小屋是做饭的小屋,有一个泥糊的大锅,灶台后面有些干柴。奶奶会早早的起来,坐在灶前烧水做饭。一切的一切如往常一样,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照例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我们在院子里给爷爷奶奶拜年,只不过拜的爷爷在我们眼前,奶奶只是一张照片罢了。
第二次是春节后的几天,姑姑带着我去奶奶家拿东西,我们去的堂屋,堂屋连着奶奶睡觉的屋子,我们就在那儿找的东西。一台老旧的缝纫机在窗前静静地待着,奶奶带着老花眼镜缝缝补补,总是闲不住。眼泪一直在打转儿,姑姑也是如此,只是我们都不愿意让另一个人看到,假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次是前天,我和爸爸去奶奶家拿百匣盒,姑姑结婚要用。大门的锁换成了新的,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推开大门,右边是奶奶种菜种棉花的地方,现在种上了小麦。左边有一些木棍搭起来的棚子,养着几只公鸡母鸡,奶奶每天会从里面捡几个鸡蛋出来,妹妹有时也会捡到,我从来没去捡过。棚子依然在,里面没有了鸡的喧闹,棚子也像一张老旧的照片,上面好像满是灰尘。往里走,右边是厨房,左边是放杂物的屋子,冲着堂屋,我们开门。由原来老式的锁变成了横着插的锁。门上的门神威风凛然,丝毫不减当年的英气。屋子里有着不能理解的寂静,像沉睡已久的老者,不愿再醒来。
拿好东西,锁好门。看着这老旧的房子,被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没有空气的流动,一切都静止了,像一幅立体画,定格于此。
我心中的悲伤少了许多,也许是我的无情,也许是我的释然,总算可以不让奶奶担心了。
她给我的期望,混的好一些。
我还是落泪了,有一天我会风轻云淡的诉说你的离去。
小年快乐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