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我和先生一起,经武台山到山西榆社,看他的养羊基地。回北京的路上,回了河北老家去看二姨,我从2岁到7岁住在姨家,共5年,到了上学的年龄才回京。
路上,先生提起农村的汗厕不方便,姨年龄大了,要不在县城买房,考虑到县城没有人陪她,也可以在倒塌的宅基上盖,匆匆几句话的路聊,没有想到晚饭时,先生就宣布了,我要给姨盖房的事情。大家听了,喜从天降,皆大欢喜,第二天便请了看宅子的人,顺顺利利的干起来了。
回京不久,我就病了,但没有影响房子的进程。祸不单行,不久资金项目也出了问题,越来越严重,我不仅本息全无,还被一起理财的最好的朋友查封了资产,告上法庭。
我身心疲惫,回到了河北姨家,二层楼已经装修好了,可以入住了。我躺在舒适的床上,难道2年前,上天预感到了,我会走背字,安排我盖了新房吗?姨的腰椎管狭窄,年前在北京做了手术,我回来了,她也特别高兴,我每天给她做饭,几十年了,从我离开这里,每次回来都匆匆忙忙,这次我可以住下来,踏踏实实给她做饭,陪她聊天了。
北京的房子,已挂上了官司,我的退休申请已交。在这里,我的心,被烦事牵扯着,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财富,真的那么重要吗?上午去给姨夫上了坟,房子盖好后一直想告诉姨夫,他没白养我5年,我在阳间,姨夫在地下,我填补上坟上洞,烧去厚厚的纸钱,希望姨夫安心,也希望他保佑后代子孙平安,保佑我度过此关。
2岁时,我被生活所迫到了这里,50岁时,又被生活所迫逃到这里,幸好还有这个地方,生活可以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