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后,复课。孩子们看到我很高兴,“何老师,早上好!”“你们是想打扫教室,还是读书?”“读书!”
孩子们读书时,我打扫教室。
第一节课前,问孩子们六天假都是怎么过的。马梓轩说,我在家看了六天电视,感觉很爽!唐皓恺说,我回老家了,我还玩了我的世界(一款游戏)。孩子们一下子兴奋起来,我也玩过,好好玩!纪瑾萱说,妈妈生病了,所以,我每天都在家里。孙逸歌说,我只有一天和我的小伙伴出去玩了,其他的时候都在家写试卷,看书,画画。
《小蜗牛》,虽然不是全文注音,孩子们大多能正确流利地朗读。
第二节课,批改孩子们假期的作业,有个别孩子没有完成。唉!
昨天带女儿带附近的小诊所去做雾化。诊所的医生正在看“女教师扒高铁的视频”,边看边说,“现在的老师,真不是东西!”身为教师的我,低头不语。每次只要媒体中,有曝光关于教师的负面新闻,整个教师群体都会被骂。这种泛道德化,甚至“集体受罚”,正常吗?正如媒体人李小萌所说, 站在道德制高点,都以为自己永远会站那么高,你们根本不知道随便地极致地惩罚,是多可怕的事,谁在一个社会里生存,都可能或犯错、或懦弱,没有程序正义和基本的宽容,人人自危。
午写时,汪婧柔站着握拳式拿笔,我问,“汪婧柔,怎么这样拿笔啊?”“冷,手冻僵了。”心疼,我让孩子们搓搓手。
早上扫地时,梁美辰送我一盒巧克力。我说,你自己吃吧!她说,我要送给你,你辛苦啦!下午最后一节课,带着一本《小猪唏哩呼噜》和一盒巧克力走进教室。梁佳伟眼尖,看到糖,眼睛发亮。我说,谁喜欢吃这种糖啊?孩子们刷刷刷都举手。我故意问,我会分享给谁呢?
放学时,汪旭尧没有得到糖果,很难过。我说,如果我有51颗糖果就好了!纪瑾萱安慰他,我听得也很认真,不也没有嘛!老师,明天有对吧!孙逸歌说,老师,我怕巧克力化了,我就吃了。陆姝谌也吃了,她怕她妈妈不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