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去远,故事不再,只有那些稚稚嫩嫩的痛在真真切切的存在着。也许,它也终有一日会淡远,如那些记载着所有的情与梦的文字,岁月慢慢淡去的已不仅仅是那年,纸上新写的墨迹。
总以为江南会是生命的全部,可是,我却终于只成了江南的过客。
而别离仿佛才是昨日的事:杨柳绿了江岸,桃花在娇艳的盛开着;蜜蜂在梅雨的淋漓里为桃花唱着美丽的情歌;杜鹃花红艳艳的,模糊了蝴蝶的脸……
彼时,梅雨正酣畅的淋漓着,盈满了一江春水,山在远方温柔的笑着,渐渐的丰满。
呵!江南,别了经年的江南。你的容颜在别离的梦里日渐清晰,模糊了的已是,江南湖畔年少的我。
那黄色的金银花该铺满了窗前的林萌小道了吧?那光滑的青石巷里落下的是谁的影子?又是谁,撑伞默默的,一路远远相送?盈弱的江水里,是谁摇起了乌蓬船?是年少的欢颜,还是年老的智者?那江岸,渔人的斗笠该已换新了吧?农人的锄头是否已经发亮?麦子翠了,油菜该黄了吧?我的江南!
总以为别离就是昨天的事,那时,我还在湖心里,一手握着莲子,一手拎着菱角;那时,我还在湖心里,用水作乐,唱着关于你的歌;那时……
总以为别离才是昨日的事呀,江南!可是,昨夜,你却在梦里向我招手,向我遥遥的笑着。我亦笑了,眼角有泪。呵,泪呀,你流到江南的心里去吧!再代我向江南诉一诉,我的相思,诉一诉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