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做了一个根本无法清醒的梦,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一个背负着神罚的可怜人又会有什么病症,无非就是永生。
在梦里我重新见到了记忆深处的人,她因我而死,死在最爱人的箭下,那种无法挽回却的无力感一次次像是恶魔之手将梦中我无情的往下拖拽,刻骨铭心的痛感像是被恶犬紧紧咬住脖颈,濒临死亡却又死不去的循环。
----那根对准自己的箭像是拐了弯擦过耳边直直的射向身后的她,耳边传来的风声锋利如同刀,在自己的身体上狠狠的划下一笔,她因为疼痛发出的闷哼声更像是剑从前胸刺向后背,痛感传遍全身......
胸口传来的痛感将我从拉回,梦中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出,争相吞噬残存的理智,我能够回忆起我与妹妹幼时的陪伴,出征时她眼底的担忧,出嫁时她的美貌,唯独不敢想起的,因我而死的她。将这称为逃避也好,恐惧也好,我将她藏进数百年的记忆之中,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在梦中与她回忆过去,拉过她的手走遍所有想去的地方,但那过于真实的触感不断的提醒我一件事,她已经死了,她因我而死。我抚上前胸的剑,用尽全身的力气仅仅只拉出了短短的几厘米,疼痛打断了我的双腿,跪在地上忏悔。
“我将她的名字在心头绕了几百遍,张口却是呕出血,便知,她的名字,我只能烂在心里。”
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