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咖啡馆已经走了,换成了蔬菜店,但是外部的装修还在,玻璃上的花儿还在,甚至以前进门的楼梯还在。蔬菜店也是代收包裹的地方,他们家的小孩也认识,正在和一帮小孩在宽阔的树林里玩游戏。一个男孩手里拿着一支玫瑰站在最中间,其他三两地围绕着他。蔬菜店的小女孩靠着一颗她用胳膊围不过来的白杨树。白杨高高的,冲上云霄。庇佑着一帮又一帮小孩玩闹过。刚好可以捉迷藏。他们商量着怎么玩游戏。我们唱歌,她跳舞,她会跳舞。蔬菜店的爸爸在收银台上,电子秤后,灰黄色旧旧地像沾满了泥土的桌子上趴着睡着。空地旁的丁香花我拍了一朵,低一点的花枝被大竹枝条帚压弯。这仿佛自家后院。妈妈在忙着帮我们取包裹。被包的好好的包裹仿佛远方的礼物。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孩子们玩起了唱歌跳舞的的游戏,也不因为一点小事就气冲冲地往家跑了。
岁月又恢复了平静安稳不知何处是尽头。
路旁的海棠花开了,我还穿着一件小毛衣无可是从。背上有微汗。地铁里周六也照样拥挤。微卷的灰褐色夹杂着白发脑袋后面扎起了一个小辫子。推车里的黑人小孩头发卷地可爱,朝我望了一眼,可爱。
我好像始终在看向别处,他人。他抖着腿,公交上面向而坐的座位稍微拥挤,新买的包拿起来沉甸甸地稍微复古。人行道上的小黑狗胖地走路一摇一摆,像是一种摇摆舞。他无辜地四处张望的眼神让我看到了它的主人。一位扎着辫子的阿姨,慢悠悠地一点也不着急。
有时候的我可着急。着急于日常生活里的无望,挣脱不开。着急于所有的想法得不到,抓不着。着急于我安不下心来描述我看见的事物。着急于我的字里行间都在寻找一种意义,却都归于无意义地抒发。着急于这种抒发,别人的生活的意义,着急于别人的急匆匆和无可奈何。
意义和生活总像是在拉扯和分离和各自不理不睬和最终暧昧伤心远去。
我时而行走在深谷的悬崖边还想着打闹。或者是翻过一面墙而踏足远去,或是翻身跳进另一个世界,不理不睬,身影和声音远去。
总是写下这些什么急匆匆的字而后试图总结个像样点的结尾。窗外的风景绿色,阳光花儿远去,模糊成一片。就像是时间里全部所有化成了微粒和灰尘。一粒微尘的我们老是想着另一粒微尘的美好轨迹。算是受够了。受够了拿来结尾也不错。地铁穿越隧道,世界无归途的哄鸣,轰鸣。受够了,这永远轮回来回的列车生命。
他们的生活,死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