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第一次来到我的梦里。”
梦里的我这样对你说,我记得你只是微笑,微笑。
这场梦的画面像是上了“黄昏”和“老照片”的滤镜,有夕阳的暖,也有经年的凉,冷暖交替下,是我为美好的你举行的一次葬礼。
“后天我就要参加比赛了。”你少有地主动挑起话题,你笑的很轻,静静地看着我,我少有地在你眼里读出了期待的味道。
“我去给你加油打气吧,就坐在台下,你能看得见我的地方。”我这样答道,我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但我确信,那一定是很开心的表情。
画面一转,我坐在了观众席上,我看着台上的你,我觉得我的目光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落在你的身上——
我第一次见你穿上西装,打着领带,讲台上鲜花的背后你一直在讲着什么。
我听不清你讲的内容,我埋怨着一定是自己坐的太远了。
可是你的声音却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落在我的耳旁——
你的语调很轻柔,声调不高不低,带着磁性,带着笑意。
我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了你好久好久,可是我的眼睛一点也不酸涩,就这样直到比赛结束。
你从后台大步向我走来——
那一刻,你的眼里都是我。我觉得自己心里有难言的兴奋和满足,你是带着光向我走来的,为我而来的。
“走,请你吃大餐。”你笑的像个得了小红花的孩子,带着自豪和傲气。
“好啊,我可要放开着吃了!”我笑着回道。
你约了几个朋友摆了庆功宴,朋友们都是带着祝福来的。
“来,这几个都是你爱吃的菜。”你起身把菜调换了位置。
朋友们见状都开始起哄。
你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
那顿饭吃的很轻松,我看得出来在紧张的筹备比赛那么久后,你真正放松了,我打心底里为你开心。
饭后送走了朋友,我们两走在了林荫小道上,我们聊了很多,关于比赛,关于文学,关于过去和未来。
在茶室的榻上,我们把酒当茶喝,不一会儿,我们都醉了。
在地上四仰八叉地随意地躺着,我一扭头就能看见你的脸,我想说,舒展眉眼的你真好看。
我们对视了很久,直到夕阳的光探进窗户,照进你的眼里,那折射的光芒太刺眼,我闭上了眼。
接着,你吻了我额头,跟我说:
“睡吧,醒来梦里见。”
醒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了。
这个梦是别后两年做的,尽管我不愿承认,我的身体已经决定将你遗忘,在梦中为这场单恋举行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