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二月末了，季雅臣出差出了大半个月，留给她n项艰巨的任务，虽然季雅臣口说“顺便帮他收拾一下办公室”，但尚舞觉得这才是他真实的目的，其他的都只是......为了折磨她!那么厚一本资本论，谁能告诉她都研一了还要再读一遍??
她研一就在上证开了户，说真的真的实打实开户真的不容易，有钱的还敢放里面炒一炒，生活费勉强够用的压根不敢炒，就是个空账户，尚舞自认胆大心细，开户当天就塞了5000块进去。
然后她努力地亏成了3000，于是上次交代她事情的时候季雅臣一看，双眼一凛，问她，“你看着这个线，能看懂吗？”
“能啊。”
“这线上的价格代表什么?”
“上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
“这个呢？”
“教授，这个是大阳线?”
“你从哪本书上学来的破知识?”
......
她被光荣的嫌弃了，然后又被勒令看完一整本技术分析的书。
心累。
日子仿佛跟尚舞对着干，尚舞每天早上啃资本论，晚上啃技术分析，白天有课上课，没课就。。。学cfa.
她觉得她的研一跟考研似的。
陈茹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读了个专硕，非要考博，每天也捧着一堆书去图书馆。
王越算是最先实习的，没几天就叫苦不迭，每天早起晚睡就算了，投行的工作强度简直要哭了。
王越说，“我觉得我一辈子也进不了高盛了......一个小规模的投行就这么可怕......”
尚舞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保重。”幸好自己不打算进投行。
......
陈南的研一生活过得和大一一样，打球，睡觉，吃饭，玩手机...陈茹每次看见他在篮球场都忿忿不平，“凭什么?凭什么他过得这么逍遥?”
“因为他有个牛逼的爹?”
大家想了想，是这么回事。
季素素过得算是最乖的，她不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不用为生计担忧，吃穿住行，只需要学习就好了。简单地说，只需要乖就好了。
尚舞见过季素素地妈妈一次，真的的......年轻啊。眼神很乖张，一看便知是个大小姐，唯独看季素素的时候严肃认真，仿佛这个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
至于温室，算一算真的好久没见了，微信也能联系上，但是尚舞和陈茹心照不宣地没有问她去做了什么。寝室剩下尚舞和陈茹，季素素有时也不在，有点空荡荡。
“研一就这么凄凉啊......”
“我看研二我们都不用交住宿费了......”
日子还在不紧不慢地走，有天晚上尚舞掐着手指一算......季雅臣要回来了。
技术分析...还没有看完....
对于季雅臣的古怪，尚舞已经习惯了，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啊，贴吧里，BBS里，就差人肉他了。
尚舞对着手机当年存下来的那张照片，一张模糊的侧影，叹了口气。算了，挺帅的。他们说的都没错。一个年级不小又单身的古怪老教授。
正当她准备睡觉，手机忽然弹出来一条消息，吓得尚舞坐在床上惊呆了。
是季雅臣发来的一张照片，从侧面拍的他，似乎是包厢里，他一手搭在沙发上，一手扣在腿上，双眼朦胧，看向镜头却很凌厉，眉眼间仿佛有北极冰雪。
尚舞看着这张照片，他的唇也那么好看吗？
不过发给她做什么???尚舞手抖了起来。
T市的另一端，度安拿着季雅臣的手机，得意忘形中。不怪他啊，谁叫他的微信里只有和尚舞一个人地对话框。
季雅臣抢回手机，眯着眼看了发过去的图片。然后，冲度安笑了笑。度安:“.......”
“我看宁倩还是没制服你。”说完就咔嚓，给度安拍了张照片，给度安的老婆宁倩发了条彩信。度安完全石化了。
“喂!我开玩笑的!不就一张照片吗!你激动什么!”
“我激动什么?”季雅臣的表情有点.....拧巴。
“是不是石头开花了!”
“她是我学生。”季雅臣薄凉的嘴唇，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成功的让度安闭了嘴。
季雅臣按按眉心，解释?不解释?
算了。学生而已。有什么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