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再归去
晴朗的夜晚温凉悄然
凄凉的明月清辉下
世界早已入睡
我的躯体已不在那里
而清凉的微风
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
探问我的魂魄何在
我久已不在此地
不知是否有人还会把我记起
也许在一片柔情和泪水中
有人会亲切地回想起我的过去
但是还会有鲜花和星光
叹息和希望
和那大街上
浓密的树下情人的笑语
还会响起钢琴的声音
就像这寂静的夜晚常有的情景
可在我住过的窗口
不再会有人默默地倾听
早课抄了西班牙诗人西梅内斯的诗歌《我已不再归去》。我们这一代人,确切地说是六五后,是很保守的。但我从也没有抱怨社会时代有负于我们这一代人,至少在我的回忆中,我并没有觉得前五十年有什么波折和坎坷,但这只是从我凡庸普通的层面看世界。我愿意追怀学生时代,特别是初中和高中的那一段时日,纯净得如圣湖之水。我们那时成熟得晚,对男女情爱反应比较迟钝,但那丝毫也不会影响我们对美的人、美的事、美的情的向往和追求。匆匆间三四十年过去了,我愿意我的回忆永远滞留在三十四年前,那种暗恋的甜蜜和苦涩,那种欲语还休,不敢正视的羞怯,真的如一首诗,诠释着最美最纯真,然而也是最绝望的一种爱恋。“也许在一片柔情的泪水中,有人会亲切地回想起我的过去。”抄诗至此,心已潮湿,泪已泉涌。
周一,又是新的一周的工作日的起始。也许是年龄大了缘故,至少在东丰二中这个圈子里,我时刻被暗示着已是一老者。说实在话,我不喜欢这样一种暗示,因为我不愿让自己的心还有身过早地衰颓下去,我觉得还有很多事儿等着我去做,而且我也应该去做。所以呀,我尽可能地摆脱年龄带来的那种暮气和迟钝,让自己时时刻刻保持着成长的欲望,让自己的灵魂被人世间每一件可歌可泣的故事感动着,让自己的眼中始终充溢着因感动而存在的泪水……
上午两节课。三班的课前诵读,一位女同学朗读了舒婷经典诗作《致橡树》,这应该是悟了的新女性的爱情宣言,听着孩子的诵读,我略感欣慰,这也许就是我的语文堂上最应该出现的状态。二十班课前的“道听图说”是史上最严校规,孩子们的头脑来得快,从他们的视角出发,进行了较为理性的思考思辩。校规的制定一定要有依据和底线,而我们现在这个社会似乎在走两个极端,一是人情高于一切,漠视规矩制度的存在;一是规则高于一切,可以置人最本真的情感于不顾。我想说的是,人情也好,规矩也罢,都应该有个底线在约束,而这个底线的约束也真的应该顾及到世情人情,亦即风俗。
跟哥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跟哥们在一起一盏薄酒,一杯淡茶,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放松。没有那么多的伪装,也没有那么多的矫情,可以随便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叫一个任性,随心所欲。哥们就是没有墙的家,这是好多年前,我在微醺的时候跟哥们们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不可能把周围所有的人都交下,但一个人可以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感到舒服的安全。
今天下午去了一面山五星红,回来后跟哥们们小聚一场。小酌两杯,解乏舒心。
晚课刚刚抄完《诗经·国风· 陈风·东门之杨》:东门之杨,其叶牂牂。昏以为期,明星煌煌。东门之杨,其叶肺肺。昏以为期,明星晢晢。
抄了《论语·雍也第六6·17》: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
抄了《易·坤卦》:文言:坤至柔而动刚,至静而德方。后得主而有常,含万物而化光。坤道其顺乎,承天而时行。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由辩之不早辩也。《易》:“履霜坚冰到”,盖方顺也。直其正也,方其义也,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义立而德不孤。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则不疑其所行也。阴虽有美含之,以从王事,弗敢成也,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地道无成而代有终屯。天地变化,草木蕃。天地闭,贤人隐。《易》曰:括囊,无咎无誉,盖言谨也。君子黄中能理,正位居体,美在其中,而畅于四支,发于事业,美之至也。阴疑于阳必战。为其嫌于无阳也,故称龙焉;犹未离其类也,故称血焉。夫玄黄者,天地之杂也,天玄而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