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日剧《四重奏》深深吸引我,不是悬疑的剧情,不是男女感情,而是对真实生活的平淡描述,那么的刺耳却真实。
四重奏是由小提琴、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组成的两女两男乐团,每一个都像是有故事的人,每一个又都在平凡的活着……
故事开始于有一天,卡拉OK包房里传来阿卷的小提琴声,另外三个包房中的大提琴手小雀、中提琴手家森、小提琴手别府静静听完,等待那一个时间和阿卷同时走出包房门。四人惊讶的发现彼此的存在,在别府的提议下组成了四重奏乐团。四人,30代,有人有梦想没实现,有人没走到人生顶峰,有人在下坡前就驻足,四个有着音乐梦想却又无法用音乐养活自己的人决定成立四重奏。
他们每周都会来到别府家的别墅,开始排练,开始共同的生活,一起度过短暂的冬天……如何真正成为一个乐团,要有工作和收入。他们这个临时成军的乐团找不到一个演出的机会。唯一的演出机会却因一个称自己只有9个月的生命的钢琴演奏老者而逝去。阿卷说自己多年前就见过他,这样的谎言他已经说了很多年……众人沉默,觉得老人是有苦衷的、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冷静理性的阿卷希望这个乐团能有稳定的收入,能支撑他们的梦想,靠音乐生活下去……她戳穿了这位老者的谎言,他们接替了这位老者的工作终于有了稳定的演出工作机会。
在得到演出机会后,回家的路上,四人看到老者一人走在寒风中,一阵强风吹来,他趔趄地追着被风吹跑的帽子,他已经老到连帽子都无法追上。 除阿卷外的三个人感觉下车搀扶和追回帽子。 这个场景更加加剧了他们三个的负罪感。四个人曾与老人共饮,将喝醉的老人送回住所。他得意洋洋拿出多年前的唱片向众人夸耀过去的辉煌,但凌乱的房间、堆砌的脏碗难以掩饰他生活的窘迫混乱。墙上的妻儿的照片,则暗示了他的过往和情感的挫折。只敢用胶带反复粘贴照片显示了现在的穷困潦倒(在日本租屋住不能再墙上钉钉,否则房东会扣押金做赔偿)。他的 落魄和执着使得别府和家森有了共情。如同面对音乐一样,面对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老人,四个人一起看到了不同的侧面。别府看到了一个可以仰仗自己所爱生活的人,哪怕这种仰仗需要谎言支撑;家森则从胶带中看到了生活的漂泊之感。四个人似乎都从老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处境,既介怀于坚持梦想带来的潦倒,又羡慕其坚持的勇气。只有看似胆小懦弱的卷站出来,戳破了谎言。而这件事让四个人相处的气氛很尴尬……三人为此争执了一番。
阿卷的观点颇为引人思考:我们就像《蚂蚁和蟋蟀》里的蟋蟀一样,嘴上说着靠音乐生活,可是我们没能成为可以靠做喜欢的事情生活那种人,是把音乐当成兴趣,还是当成梦想呢?把它作为兴趣的蚂蚁可以过得很幸福,把它作为梦想的蟋蟀则陷入了沼泽……那位演奏钢琴的老者就是陷入了梦想沼泽的蟋蟀。
没有足够的实力把所爱当做梦想去践行的人,如果一直执着于靠梦想为生,就会陷入沼泽。 如果能 早日意识到自己的实力无法把这作为职业去践行,应该早日换道,让生活继续下去。 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四重奏这个临时成军的乐团对此应该心有戚戚焉。他们是否怀疑自己也是蟋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