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女人像我这样盲目地、忘我地爱过你,我对你忠贞不渝。
我一下子栽进了我的命运之中。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每读一遍,我都要为她深深震动,沉醉在这强烈的情感之中。这,就是爱吗?
爱,说不清道不明,它含义的丰富来自于每个人的不同领会理解,每个人自己的爱体验,没有谁有资格为爱取个标准。在这样的一个秋日,我想自己给我心中的爱定义。
一开始,我没办法把它说清,只好试着问自己几个问题:爱需要专一吗?爱是双向的吗?我爱我的爸爸妈妈吗?我爱曾经表白过的男生吗?试图通过询问来界定庞茫的爱。
……秋天的太阳很暖……我想了很久。
爱像沉静,朴素,温柔的流水,是在相互理解下的相惜。不同于喜欢,是一种高兴奋的状态,“有一美人兮,思之如狂”;而爱,在我心中,是很平常的和风细雨,润物无声。很多年少的爱恋,我觉得都不能算作爱,是包裹着激情,充满躁动,性激素刺激下疯狂的产物。爱很理智,是时间流过留下的晶莹。
这样看,女人对作家的感情好像不能算作我心中的爱情,只能说是一种神圣的信仰和追求,一种精神和肉体上的渴望,一个用一生去弥补童年缺失的,可怜人。
我心中的爱,背后是深刻的理解,眼前是强烈的吸引,心里是温厚的关怀。同时,我觉得爱是不介意忠贞与否的,爱并不强调占有。风吹过雨下过,温润我,就很好。
塞林格笔下,主人公说“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这样的小心翼翼的确也是一种十分美好的情感,但是也不是我定义的爱。我反而认可那“清晨六点的吻”,认可相拥与永恒。
蒋勋在《生活十讲》里说要把爱人当鸽子放飞,不能当狗拴着;说爱的本质是智慧,本体是一个优秀的自己;又说要像爱花爱云一样,心胸放开不纠缠。这些,我都很认可,且爱本就如此。适逢其会,自然恬淡。
哪有那么多爱能分人呢?若能求到一个真爱,自是欣悦不已。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是元稹失去妻子后所作的悼亡诗。在真爱面前,花心是不存在的,茫茫人海不及你啊。
曾经我也很想通过网络,或是书籍,问出个答案——爱到底是什么。但当我把自己的思绪付诸笔下,一切都清朗明晰了起来。
站在这片洒满阳光的大地,我既爱着也被爱着,我感到深深的幸福。这份幸福,来自在同学面前的放松嬉笑;来自与千里外妈妈的畅聊;来自与知己在夜空下的仰望;来自生日信中的“如果你忘记了来路,我能带你找回青春”……
年岁增长,或许渐渐就会走入莎翁“爱所有人,信任少数人,不负任何人”的境界,学会爱,就是走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