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一回到府邸中便去了书房。半天没见到人的傅笙有些疑惑:“冬冬,大人呢?”冬冬回答:“大人在书房。”傅笙了然,朝外走去。
进了书房,沈姝正对着窗外冥思苦想,傅笙看着她愁眉的样子,问:“这是怎么了?”沈姝叹口气:“陛下要动手了。”“怎么是这个时候?”傅笙不解,“先帝在时,便对去火耗一事极为上心,但因为这其中实在是错综复杂,所以也未彻底拔起,只能慢慢深入。但至今朝中血液已大换,多是新起之秀,只有地方上还有许多残余。时机已成熟,陛下想要一网打尽。”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陛下过几日就会下旨派我和谢云去曼州,这一行,恐怕不会太顺利。”“我跟你一起去。”
沈姝站在窗边,外面黑压压的一片,远处江上几艘渔船还亮着光,如火焰般在江水里沉浮,微弱得可怜。“睡吧。”傅笙走进屋里,插上门柱,“明天傍晚就到。”沈姝掩窗,脱了鞋袜,躺在里侧,看着乌漆漆的屋顶,回想花名册上的名字。傅笙放下床帷,见
沈姝跪在床上抱住他颤抖的身体,轻轻抚摸
傅笙搂紧她的腰,心中的狂躁渐渐平息,等再次张开眼时,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好些了?”沈姝轻声问,傅笙不语,只将脸埋在他颈间,“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沈姝想着一天没吃东西,怕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