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个杀手不太冷》:那一束微光』
我被我那该死的大屁股“姐姐”又打烂了鼻子,可谁又能让他们放过我呢,我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啊!
“生活总是那么难,还是因为你仅仅是个孩子?”我试探性地问面前这个递手帕给我擦鼻血的中年男人。
他态度坚定地对我说:“一直是这样的”。
这一刻我真的很高兴,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可能是太久没人关心而突然被这个陌生大叔的慰藉所打动吧。即使我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血。
这个男人很古怪,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找过他,他做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我偶尔见过他几次,他总是戴着一副圆形的黑色墨镜,还穿着齐地的黑色风衣。我只知道他喜欢喝牛奶。
于是我决定帮他买牛奶来偿还他对我的关心。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我。
我很快买了牛奶上楼,在楼梯口时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站在我家门前,我猜想准又是我那个该死的爸爸惹到谁了。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声音,“xxx,看看你做了什么,你杀了一个四岁的小孩子。”
他们旁若无人地叫喊着。
我不敢相信所听到的。天呐!他们竟然杀了我最爱的弟弟,他那么可爱,那么小。
你知道吗?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相依为伴的人了。
我心里惊慌急了,不敢抬头,路过我家时,我低头瞟了下躺在血泊中的爸爸。我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但我不得不告诉我自己:“我还不想死,我必须镇定,要不然我也会死。”
我努力面不改色地径直走到了那个中年男人的门前,强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按了门铃,轻声地说:“求求你开门吧。”
可门并没有打开。我急躁,伤心,愤懑,但又无可奈何。
但我感觉他正隔着猫眼在看我。
于是我又一次哭着按响了门铃。
终于,在这一刻,仿佛这世上最美的光线都照在了我哭泣的脸上。门被打开了。
门里的人救了我,后来我却害死了他。
他叫里昂,是一个杀手,也是我的爱人,我永远爱他。
二:『《一声叹息》:回眸』
「对于一个一九五七年的出生的中年人来说,这半个世纪以来经历的许多事情都是始料未及的,有些事隆重的开幕结果却是一场闹剧,有些事开场时是喜剧,结果却变成了悲剧。在悲喜交加的经历中,我走到了二十世纪的末叶,一幕幕开场的锣鼓,一曲曲落幕的悲歌,如今都已随风而去,唯有那轻轻的一声叹息,住在我的心里。」———《一声叹息》
(这是电影《一声叹息》里梁亚洲开场的一段自白,个人觉得放在这里点明电影最后这个镜头的意义再合适不过了,千言万语浓缩成一个中年男子与自己的对话,有开始有结束,有欢乐也伴随着惆怅,有突如其来的意外更有始料未及的惊喜,梁亚洲审视着自我,他瞒过了家人,但终究心底还是瞒不过自己。同时电影也借梁亚洲告诉观众该如何在理性和感性中找到平衡点,回头再看看这个镜头真是回味无穷。)
三:『《无间道Ⅱ》:善恶有报?』
“出来跑,迟早要还的”。我借爸爸的这句话送给韩琛作为他的临别赠言,想起爸爸生前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这个家,我也是,但是如果家人没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幸运的齿轮终究却转向了韩琛那边。我被一枪命中眉心,我挣扎着睁开双眼想看看杀我的那个人是谁,不出所料,果然是黄志诚开的枪,六年前杀我爸的那个凶手。
佛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好人就一定会有好报?坏人就没有逍遥法外的吗?我受到了命运的惩罚,得到了报应。但他们呢?
我阅尽世间百态读遍万卷古今也找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但在我死之将至时我弄明白了,黄志诚只是扣动了扳机,真正杀我的人却是韩琛。
很快我失重向下倒去,这时感觉有人扶住了我,是阿仁。他是我现在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亲人”。
躺在他怀里的瞬间,我隐约摸到了一个东西,翻开他的衣领,看到窃听器的那一刻我愤懑、无助、失望但又无能为力。
我瞪大双眼看着他,他不敢与我对视,紧紧抱着我。他还是我弟弟,我不想就这样毁了他。于是我又用尽此生最后一丝力气将窃听器帮他遮掩了回去。
警察拿枪纷纷扑了上来,阿仁放开了我,朝韩琛跑去。我死不瞑目,眼睛里聚焦着这个颠倒的世界。
四:『《无间道》:灵魂的坠落』
你见过一个人从二十四楼摔下来的样子吗?如果你没有见过,我可以同你讲讲,因为我见过。
那日与黄sir在电梯口分开,我很快坐电动脚手架来到楼底,接着乘出租车来到写字楼前门。车还待停稳,我快步走进大厅,突然‘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我潜意识回过头,那一刻,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可曾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七尺男儿前十分钟还在跟我打招呼,后一秒我看到的却是他重重砸在出租车上双眼微睁,半脸布血的样子时我当时心里是有多么惊愕?
你可曾想到这十年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然而却在这凝固的几秒钟内他将与我天地相隔的画面有多么让人难以置信?
你可曾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有人给我过生日了,然而今天刚送我生日礼物的那个人就死在我的面前时我是有多么惶恐和不知所措?
你可曾想到,当傻强赶来将我推在车上时,我还得装作不认识黄sir,必须故做镇静,压抑心情时我是有多么难受和矛盾?
我回到了车上,精神恍惚,突然觉得这十几分钟像是一辈子那么长。
五:『《教父Ⅱ》:他的宿命』
从罗马回来后,我完全印证了弗雷多勾结海门罗斯的手下强尼暗杀我的真相,逼不得已,我软禁了弗雷多。
“当你见母亲时,先通知我,让我好避开”。我平静地同他讲。从此我不再认他是我的哥哥,也不想再见到他。
我知道作为亲兄弟说这些话肯定伤透了他的心,我也知道在家里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事支持我,理解我的人都是弗雷多。
但我也决不允许任何人联合外人来反对自己的家族,绝对不准。我早就与他讲过,可他却没有在意这些话。
如今母亲身体也不太好,我不能让家里发生任何事情,不能再有叛徒的存在。
他听后瘫倒在靠椅上,一副了无生气,快死的样子。
母亲病逝后,康妮来求我见见弗雷多。她哀求的眼神让我想起我杀了她丈夫后她质问我的情景。
我想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弟弟是杀害自己丈夫的凶手这一事实吧。
康妮半跪在地亲吻我的手,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弗雷多,她无助,悲凉和孤独。
我想我没有理由会拒绝她,何况她还是我的亲姐。
在母亲祭祀的大厅里,姐姐康妮示意我走近弗雷多,我没有犹豫,缓步朝他走去。族人期待的目光全都朝我们俩看来。
佛雷多抬头看到了我,马上灭了手中的烟。我走近他,用手轻轻托起他那张无助的脸,我们的目光彼此相迎,洁净如水,那一瞬间他与我之间仿佛没了隔阂一起回到了孩童时代。
他再也忍不住了,死死抱住我。那一刻,他在我的怀里竟然哭得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孩。
我想在场几乎所有人看到这种场面都会认定我已经原谅弗雷多了吧!特别是姐姐康妮,毕竟我们一家五兄妹谁不是血溶于水,患难与共渡过来的。如今母亲病逝,父亲,大哥也早已不在,难道还要让弗雷多也离我们而去吗?
我安慰着佛雷多,紧抱着他,但为了家族的未来,我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的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