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高兴就爱雀跃,而小白又是个特别容易高兴的人儿,所以,生活中画风通常是这样的——
记得刚做辅导员那会儿,有一天,小白和同事从学校食堂边走过,不记得聊到什么好消息,小白兴奋得雀跃起来,一蹦一跳地。
当然没有图中大叔那么欢脱啦,可还是立即被同事制止:
注意点形象。做辅导员了,还这么不稳重。
那时的我还未完成去洗脑化的功课,竟当场认怂,乖乖收起雀跃的步伐,默默跟着走了。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做辅导员一定要在学生面前收起那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吗?
好辅导员一定要沉着稳重,不流露出强烈的情绪吗?
那时的我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一直在“好辅导员”和“天真好奇的小白”两种角色间游移不定:
当我做回自己时,我更能专心地聆听学生的需要,也能迸发出更多的教学灵感,和学生的相处更自然更亲近,但总有一个警告的声音在脑海中时不时响起——“小心失控!“
当我扮演“好辅导员”的角色时,我感到更容易接受学校的工作任务,也更能融入辅导员的群体,但疲惫和沮丧的消极情绪总会时不时袭来。
我常常对学生说,尤其是在dangzhibu里:
我所说的所写的是现在的我所认可和接受的,但我在不断学习成长,我不保证未来的我仍然会认可和接受这些内容。
有人提醒我:
你这样不自信,如何树立权威,如何管好学生呢?
我不支持放羊式的管理模式,但也不愿意使用权力。我一度深陷两难的境地,也经历过莫大的挫败。
我不断寻找和尝试更好的方法: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教师和学生都能呈现真实的自己,不必自欺,不必扮演成某个特定的样子,同时又能维持良好的学习氛围和严肃活泼的纪律,共同成长进步。
可是,直到我的学生四年本科毕业了,我还是没有做到。
又四年后,我开始在一家民营企业的科学实践活动中进行新的尝试,整个项目从无到有,所有志愿加入的科学导师都是我招募和培训的。在培训中,我贯彻了自己多年的思考和实践所得,希望在全新的平台上建设一种新的师生关系。
可是,思维的惯性是很强大的!
没多久,公司领导请来一位北京市重点中学的教师做教学培训,她又提起那些大多数人关于“好老师”的定义,以及为了扮演“好老师”角色所需的各种套路。
其中最经典的就是课堂上老师出错了怎么办?
千万不能承认自己出错了啊,尤其是新老师,一承认出错学生们就来劲了,以后你就管不住他们了。
要镇定地说,老师是在给你们示范错误的解法。
我环顾四周,反对或存疑的目光几乎没有。
是谁说的,老师就不能出错?
是谁说的,承认错误的老师反而会被学生看不起?
是谁说的,学生就喜欢和老师对着干,需要发号施令才能管得住?
无论是对老师、家长,还是领导,我们习惯上都有一个“好”的定义,这个定义包含了一系列否定人性的要求。
沉着稳重,保持温和的态度,从不失态,从不流露强烈的情绪。
没有偏见和成见,对大家一视同仁,没有最喜欢的,也没有最讨厌的。
总是能够让大家感到振奋、愉悦和有序。
始终如一,不会偏袒,不会情绪起伏,不会犯错,不会遗忘。
知道每个问题的答案,比其他人更有智慧。
总是给予支持,总是和大家站在一起。
仔细想一想,这些要求真的是凡人能够做到的吗?我们总是将这些要求和自己对比,所看到的是自己的种种不足和无能为力,然后,在特定的场合努力地扮演众人认可的特定的“好”角色。
扮演的过程就是在自欺欺人,就是在否定自己的人性,所以,我们会感到工作内容之外更沉重的压力。
为什么我们要先让孩子和学生以为自己有完美的父母和老师,然后再在残酷的现实中发现“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如果我们能够放下这个既定的完美角色,用更人性化、更真实的特质来定义好老师、好家长和好领导,不管什么时候,都呈现真实的自我,不伪装成道德完备之人,也不花精力设计各种防卫策略,不自欺,不欺人,我们就能更好地完成工作本身,也能拥有更健康的心理状态和互动关系。
真正良好的互动关系是:
坦诚的,彼此诚实相待。
相互尊重和关心的,彼此都能感到对方的重视和关怀。
相互信赖,不是一方依赖另一方。
相互独立,允许每个人成长并发展独特的创造力和个性。
共同的满足感,一方需求的满足不以牺牲另一方为代价。
这样的关系是可能的,如何一步步实现,小白将后续的文章中和你一起学习。
如果你有亲子关系、师生关系和工作关系方面的难题或感悟,欢迎留言或发消息和小白一起讨论。
声明:本文部分加粗内容引自《T.E.T 教师效能训练》(托马斯.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