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走路总是大步流星一副急慌慌的忙碌样,今天却成了裹脚老太般三步一摇四步一停的生怕把蚂蚁儿踩死样的小心翼翼;平素说话总是大声武气噪门声高,今天却低语微言有气无力一副柔弱样;平素活蹦乱跳嬉笑顽皮,今天却静如处子不言不语……朋友们一见便诧异着:咋啦?出啥状况了?
还真是出状况了!
今早起床,竟觉床有磁力般吸附住沉重的身体,令我不能仰坐。(与冬日里温暖被窝的磁力可不一样哈)柔软的棉被也如重物压身般令我不能随意翻身,腰部成了糍粘的汤圆紧紧地黏在床上,平常轻而易举的仰卧起坐成了受刑似的痛苦。两手撑着床缓慢坐起,腰如上了夹板样硬挺,连深吸一口气也像要炸裂般,带来一股牵扯的钝痛。
这是怎么了?这痛神经有点活跃呐?
硬挺着腰,连骑个电瓶车也无法转弯,一转弯,腰一拧,痛感就像突如其来的拳头令人无法招架。痛感神经如拴线木偶那一根根细细长长的线缚手缚脚,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一直觉得我的这副皮囊虽不美观,但还算经久耐用。在四十多年的时间里,虽不曾对它关怀备至但也相安无事。
什么时候招惹它了?
只有请医生出面调停了!
医生先听我控诉它的突然神经发作般的不配合,然后再让它呈现物证,并对物证进行仔细的检视、察看、抚摩、按揉、点压……最后判定为形动神不随的“腰部扭伤”,像一对貌合神离一直凑合过活的夫妻终于在忍无可忍中离婚而去,我就是他们那被抛弃的孩子,悲伤无助地想不出为什么,只有无奈而默默地接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命运安排……
伤要治,痛要祛。膏药便是我与臭皮囊之间的黏合剂。期待那散发浓烈酒味与麝香味的膏药把那一根根无形的痛感之线消融,还回气随身动,身随行动的活活泼泼,健健康康的我。
知道我一笑就牵扯得丝丝缕缕的痛,这损友些偏要故意逗笑我,看到我忍俊不禁却又强忍大笑的样子,倒把他们笑得痛神经活跃!哈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