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工作的第二年,工作渐渐顺手了。我平时住单位, 周末回父母家。一个初冬周六的上午,我处理完工作上的一些杂事, 吃过午饭就回家了。
家里没人,邻居的门关着,好像也没人,农村基本没有休息日,一年到头劳作是常态。家里静悄悄的,我有点困,想睡会儿午觉。 躺在床上,一时又睡不着,就打开电视机,随便调了几个台,调到有个台正好刚开始放一部印度电影,就看了下去,电影很精彩,一时间睡意全无。不觉间看完了整部电影,这才觉得实在太困了,就关了电视睡觉。
醒来是我妈喊我吃晚饭,不知睡了久,感觉睡得很饱很舒畅。 楼下,晕黄的灯火下,烧好的饭菜已端上桌,一碗青菜,一碗炖蛋, 四碗米饭,都冒着热气。全家坐下来吃饭,极简单的饭菜, 甚至有些寒酸,可那顿饭我吃得香极了,可能是饿了。米饭又香又软又糯 ,是今年的新米;青菜颜色碧绿,味道清甜;炖蛋金黄色,面上浇了点酱油,又加了一勺荤油,一把细碎的小葱点缀其中,酱油和荤油混合着, 在炖蛋中央慢慢流向由周。舀一勺送进嘴里,鲜香细腻嫩滑。大米和青菜都是自己家里种的,鸡蛋也是家养的母鸡所生,都无比可口。
一碗米饭见底了,又添半碗,很快又吃完了,吃饱了。 睡足饭饱真是无比惬意!
回想起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午后和一顿晚饭, 却像用刀划过一般的刻在记忆里。那时的自己,生活非常简单。工作已入正轨,有一点压力,但不至于喘不过气来。还没结婚,岁数不算太大,还没到父母催婚的年龄。父母不算老,都还健康。家里楼房已造了好几年,当年造房的借款已全部还清。弟弟虽没读大学,但也落实了 较为满意的 工作,那两三年可能是父母相对轻松的几年。之前为儿女的成长、造房子劳心 费神,之后又为儿女的婚事操劳不已。
那天,天气微寒,饭菜温热,灯火可亲,家人闲坐。
一切都刚刚好,再平常的饭菜,也是有滋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