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希望不是未来的东西；它是看见此刻的方式。”——W. S. 默温
冰下躲着鱼
小兽们子夜听风
种子在冻土中裹紧了自己
女人在风雪的窗后燃着灯火
夜行人在雪夜艰难探路
处下者最先感知变化
自身旁的泥土、水流里、石下、洞穴深处
自小兽的眼睛，他们被祖先赋予了永不绝望的眼神
起先是微弱的暖
一丝丝的暖
后面是几丝几丝的、绵长的暖
夜行人加快了速度，他从胸腔取出火把
于是鱼破冰上岸
追随了夸父
女人清扫了道路，鸟献出歌声
小兽和未开放的花朵也参与了奔跑
死在春天里的人们渐次复活，群山也开始奔跑
起先是微弱的暖
一丝丝的暖
后面是几丝几丝的、绵长的暖
再后面是奔跑的暖
是跑出来的暖
是越跑越多的暖
是越跑越大的暖
是倾泻而出的暖
是源源不断的暖
是生生不息的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