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纷纷落下。化成水,又结成冰,再铺满大地。它从天上来,可从没见过天是它的颜色。乌云的尸体,我们叫做雪。
人,肉眼凡胎能看多高呢,若能冲上云霄,或许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色。
我开始讨厌这个由上而下的东西,认为它是纯洁的堕落。也不喜欢乔庄打扮的玩意,水才是它的本质。
雪,别再扭捏着思考。等疫情过去,我劝你到雨季实习,先学着汹涌着陆,再大大方方渗入地下,或干脆蒸发,或拜师于江河湖海。
黑夜被你整容,只因你天生一副霸道的颜色。空间是你的,时间也是你的。你赤裸的胴体将人的认知撞出一个虫洞。误认为是闹钟的过失,而错过起床的时间。
雪,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是纯洁的,第二次来是热烈的,直到第三次我才明白,你是狡猾的。够了,恐怕以后我只能记住这些脑人的次数。
明天早上,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会把你吊在朋友圈炫耀,再配上一句农民都说腻味的话——瑞雪兆丰年。
恐怕,牧区又有几百只羊被冻死。村里有多了几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