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又疼了，最近疼的频次特别高，一个星期疼了两三回。今日抱着痛躯，到了中医院，让中医把了脉，问了些情况，都属实回答了。
对于没有直接效果的东西，我总是会质疑，可又放任着不去管它。即便，心里担心，会愈发的严重，到最后只能割了胆。我还没成长，或者自己还想要成长到事事都自己为自己负责。
就诊几分钟，等要几小时，真是苦不堪言。
发愣的间隙，瞅到一带鸭舌帽的中年男子在跟前路过，定定的看了许久，有酸涩的泪意涌上眼眶。想起阿爸，心中更是悲舍不已。
阿爸，一直都喜欢戴帽子，特别是这种鸭舌帽。一戴就是许久，许久。
他胆也有问题，疼得都吐血，那时不懂，只觉得那些病痛他都习以为常了，所以没什么大不了。
现如今，我疼过了，才知那是怎样的一种肝肠寸断，如何的撕心裂肺。只疼过几回，我甚至都有一解永痛的想法，他是如何熬了这许多年的。
好多年没见他了，最后一面是在他去世的前一年。据弟弟们说，他那天喝了很多酒，那晚疼得几乎脱水。妈妈说，那晚就看出来了，他熬不过去了。我心里有些埋怨，那怎么一定要到第二日才告诉我。
第二日，天亮后。我想，阿爸自己也是有感觉的，生机在一点点流逝，最后的瞬间应该没那么疼了吧。就像大风大浪停止前那一刻，总是风轻云淡的，让人心生无尽的感慨，却无法言说。
妈妈说，他一直问，娃娃都回来了吗？怎么还不到。（写到此时，心情五味交杂。）最后的一刻，阿爸的心是软了吧，开始挂念自己的孩儿。是有诸多的嘱托和遗愿要交代了吧。可他还是没等到，没有等到任何他期盼归来的人，生命就戛然而止了。
是我们无能，让他在痛苦中煎熬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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