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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春节,你独自来到了大理,这是你第二次一个人度过这样的节日。
那时的你,住在大理古城的一家古朴客栈。客栈木式结构,中央有小花园,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过,唯恐打扰到他人的安闲。这里,阳光开得正好,清风荡漾,树木欢欣,苍山顶上未消融的积雪耀眼致盲,万物皆显活泼气象。
三十号晚上的时候,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大理那天晚上夜风有点清冷,走在空旷无人的街巷,幽微灯笼在风中摇晃,寻觅到一家环境舒适餐馆吃饭,点了一份时蔬炒菜,涵盖红萝卜、胡瓜、西兰花、西红柿、青椒,一瓶嘉士伯啤酒。要求店主点一根蜡烛,放于桌面。红色蜡烛发出红光,蜡身通透,饭菜甘甜可口。我并不觉得有多孤单。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你并不以为春节与平常日子有多大区别,节日之类的在你心中太淡了。 厌恶形式主义的春节。喧嚣世俗的春晚,惊天动地的鞭炮,丰盛腻足的食物,映衬着人在命运阴影里的颠沛流离。
现在通常需要比较安静的环境。不希望每天有人敲门,甚至不希望有人拨一个电话。与很多人在一起狂欢的时候,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虚无感,不知道为什么在做这件事情。你在房间里与自己独处,读书,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这世界博大广阔。而你恰如《星际航空》里面的角色在驾驶飞船行驶在宇宙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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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一年是你收获丰沛的一年。
你经过一年的辛勤耕耘,虽然累得如同一条狗,且压力过大,承担了太多的责任与尊严,你大多数晚上失眠、导致这半年的皮肤粗糙,眼神有时迷离,但不管怎样,工作还是顺利进展。你通过工作来磨砺你,这是让一个人在现世成长最好的方式。
这是你付出的,应该有所回报。
你也说过,或许我们都觉得工作很辛苦,学习很辛苦。但设想一下,你不需要工作了,你每天去旅行,去看电影,去喝咖啡,去吃大排档,而你的朋友无法陪你玩耍,他们都在忙自己的工作,我们将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一定会感觉到彻底的空虚与不快乐,因为我们没有目标没有依靠,人的心,是要有依处的。且工作本就是人生命当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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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过去的一年,你的内心一直都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下,各种思绪反复不定地冲撞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就好像被很多匹马往四面八方拉扯。你不曾与人说过,希望通过读书来解开内心深处的困顿,却始终一无所获。
还在大学时一个成年人对你讲过的一句话,如果你愿意放弃面子,那就去追逐一个精彩绝伦皓瀚无银的宇宙世界,如果不愿意,那就去追求一个物质世界,但这个物质世界一定是残酷冷漠的,如果你不认为他残酷,那么你已经误把残酷认同为正常现象,你已成为了这个残酷物质世界的缔造者。
你所想要的生活与现实的差距如此之大,大到你以为遥不可及。
这几个月,你对你生命当中的人和事进行了整理和厘清。
你反刍生命的论题,重新定义自身生命的意义,你未知你这辈子会做些什么事,但你已知,所有做的事最终都在朝着你既定的方向走去。
你也知,你希冀自己的生命能够有更多的经历。你一生最憎恶的事便是循规蹈矩,过别人的生活。
小的时候你说,我长大就幸福了。读书的时候你说,我考上大学就幸福了。上大学的时候你说,我找到工作就幸福了。上班的时候你说,我买车买房就幸福了。有车有房后你说,娶个老婆就幸福了。有老婆后你说,有孩子就幸福了。有孩子后你说,孩子去上学就幸福了……
其实,幸福并没有那么远。
坐在咖啡店嗅着咖啡因馥郁的香味喝一杯甜咖啡是幸福,听到一首感动的歌或看到一部喜欢的电影是幸福,边阅一本典雅的书边泯一杯清新淡雅的茶是幸福,陪家人聊家常是幸福,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美味的佳肴是幸福,和朋友一起旅行感受另一个国度的风采是幸福,追逐梦想是幸福,生活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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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命还是太轻了,也太卑微了。轻巧如鸿毛,卑微如蝼蚁。
你把自己比喻成井底之蛙,你想努力用力跳出井口,想看看井外究竟是怎样一个波澜壮阔五彩纷呈的世界。
坐井观天,会以为井的大小便是这个世界的全部。
你也看过太多的人无力改变他们的命运。你在繁华商业街道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的乞讨者,你在咖啡店看到那些看着肥皂剧度过一整天的妇女,你在地铁上看到那些抱着手机和平板电脑看娱乐节目的上班族,你在网吧里看那些无所事事一天到晚以大游戏为生的年轻人。你不曾问过他们,这难道就是他们的人生嘛?
你希望自己不要沦落于那样的人生。
但你一直相信,生命是有奇迹的,它一直都在按照你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一步一步地去实现。
生命的奇妙和精彩在于它的未知性。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会听到什么样的音乐,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于是我们对未来充满期待和希望。
鲁迅先生说过,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你听着房间外噼里啪啦的鞭炮烟花声响,孩童们欢庆热闹的嬉耍欢叫,那是人们对新的一年寄予的期望与希望。
我们最终都会越来越好。
纵有万般无奈,纵使前路迢遥,你依然在踽踽独行,你依旧会义无反顾,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