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父亲母亲活着的时候,你是有根基的,在父母的眼里有这样涂色的痕迹,而父母去了的时候,我们就成了一些无关紧要浮萍,这样或那样的飘着,随波逐流,安于现状,直到木个时候,在木个地方躺下,成为哪里的一培沃土,甚至于一个骨灰盒!
我常常想,故乡在哪里?故乡的云会在哪里歌唱呢?是生你的地方吗?还是在理想的远方呢?生你养你的地方,那方人土,那方天地,那片星空,那片云海,都在少年时代别样的存在着,当你真的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有些和自己的感觉不一样了,这些年来,你在外奔波劳碌,沾染了外面世界的市侩与风尘,你的认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个故乡也在认知变化后渐渐消失在现实世界的尽头,也变化得你并不那么认识了!
你心中的故乡也在慢慢的消失不见,时间长了,故乡的云彩也寡然无味,你那些朋友呢,那些乡里乡亲,那些久远的感觉和新进的观察,似乎都生涩起来,那些树已经被砍伐啦,那些鸟语听不懂的歌唱有点腻歪了,那些人变得渐渐陌生了,所要处理的人事和关系都不一样了,他们和你有了好大好大的距离,你已经离开多时,心境不同,接触不同,那些河有些干涸了,风景也因为你的离去而改变得你不认识了,山川和丘壑也是渐行渐远了,土木结构的房舍也变成了砖混结构新家,家乡的人对于你来说有些讪讪的,老的你还可能认识,新的你已经不知道人家的面目,你的时光和思想已与故乡隔离开来了!你与故乡变得十分的陌生起来了。
父母在的时候,你可能会一次一次的回去几回,又一次一次的离开,每个回合也可能就是以小时计算的,近的你见了还打声招呼,远的你或许见都没见,更不用说认识,有些事,有些人,有些东西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了,不那么美好了,你的眼睛眯着,似乎有了些风沙,有了些看不惯的感觉。你离开了尘土,离开了那个泥巴一样的故乡,离开了炊烟袅袅的土地,离开了河道大枣的甜蜜,离开了连绵不断的丘陵,离开了上山割柴,下河放羊的星星,你的生活圈子不在那里了,你在远方结识新得朋友和家人。你远离了故乡,远离了小村庄!故乡还在吗?小村还好么?
故乡还在,一直都在!他们是父亲和母亲的故乡,是爷爷奶奶的故乡,是你祖上的故乡,同时,也是你的小村庄呀!你的根在哪里发芽,只不过你的开花和结果,故乡没有参与罢了,没有了那片深沉的爱的根基,你或许老早就枯萎了,没有了花和果子!我们都是扎根于土地,吸食了她的或深或浅,或浓或淡的汁液和营养,她还在木个时候,悄悄的跳出来触碰了你一下子,不断的深刻在你的灵魂里打着雷声,电石火花一样照耀着!猛然间的善良,纯朴以及朴素的生活都是她的深情厚土打下来的印迹!
那是父亲和母亲的教诲,是乡音无改鬓毛衰的纯粹,那是祖上无尽的传承,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忐忑,那是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的无奈。故乡在光明磊落之中仿佛有一种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感觉,深深地醉了,在这个现实物质至上的时代,能将你带回旧时光的可能就是这个年少轻狂的故乡了!
有时候我想过,父母在的时候,故乡也在,父母去了的黄昏,故乡已经远的摸不着了,我们在人世间昏昏沉沉,混沌不堪,被各种各样的思维所侵袭,被曲折离奇的事情所羁绊,以至于我们逃不出来,被生活的疙瘩挤懵逼了,被具体的时间,地点和人物所困惑,不能坐下来思考的时候,没有了思想的时候,没有了自我安慰的时候,更没有了归去来兮辞旧迎新的能力的时候,我们被生活所鞭打,所压迫,神经紧绷,不敢懈怠!但父母总是有木个时候悄然无息爬上我们的神经,故乡的原风也在吹着柳笛儿,我们会在酒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梦中,在记忆的弯曲里,睁开眼来,回忆一下,想到了少年时代,田野花香在哪里摆动着,是无虑无忧,无知无畏的时刻!
我与故乡,就在这样不断分离又不断的融合在一起了!他在你我的血脉里奔腾着,如心跳加快的呼吸,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琉璃,我渴望自由自在的成为故乡的风景,成为故乡的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