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情史》(15)

松赞答应了央仓的请求,当日就去找慈济住持给央仓说情,这松赞在妙峰寺呆得时间已经很长了,非常了解慈济住持的脾气,到方丈室之前,已经计划好了。一进门,看慈济长老正一个人拿着本书看,松赞进屋后转身关上了大门,慈济长老见丹院管事松赞举动有些反常,放下手中正看着的书,问松赞何事,松赞在慈济长老对面坐下,然后颇为神秘地对慈济长老说,

“今天,我遇见央仓,你也知道,央仓是我大相寺师兄贡布的内弟子,我已经多年没有师兄贡布的消息了,因此就拉着央仓到我丹院聊天,打听一下师兄贡布的情况,聊着聊着,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看着松赞神秘兮兮的样子,慈济长老一下子来了精神,直起腰,探出脑袋,好奇地问,

“你快说,你打听到了什么?”

看到慈济长老来了兴趣,松赞反倒不急了,拿起慈济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才伸手从怀中拿出了央仓送给他的小布袋递给慈济长老。慈济接过小布袋,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松赞,松赞抬手笔画了一下,意思是催促慈济拿出来看看,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慈济见松赞行为如此怪异,没有开口再问,手指伸进小布袋中取出一枚丹药,开始端详,只见那丹药非同一般,丹体血红,泛着微微的荧光,晶莹剔透,温润如玉,看得慈济啧啧称奇,这时,松赞才再次开口说道,

“你见过这样的丹药吗?”

“从未见过,丹药竟然会象红色玛瑙一样晶莹。”

“我以前在大相寺的丹院见过一次,是我大师兄合成的,这是一枚上等的极品体力丹,在丹药行里称为宝贝丹,这是千金难买的宝贝啊。”

“千金难买?还价值连城呢,我看只是比你以前合成的极品体力丹品相上要好一些而已。”

听松赞如此夸大其词,慈济有些不屑地说道。见慈济住持如此外行,松赞从慈济手中拿回那枚宝贝丹小心地放回布袋里,然后揣进怀中,才又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后说道,

“你也太不识货了,你不炼丹自然不懂,这上等的极品丹之所以会叫宝贝丹,第一是很少有人能够炼出这种丹药,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是同样是极品丹,上等品和下等品在功效上有天壤之别,下等的极品体力丹虽然也能提升体力,但其中隐含的戾气有可能致人走火入魔,非功力深厚者不能服用,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为了化解丹药中的戾气,长老们服用丹药后都要闭关,闭关时间长短其实和丹药中所带戾气多少有关,而上等的极品体力丹没有这样的副作用,是任何功力的人都可以服用的,且提升体力的效果立竿见影,只此二点,你说是不是千金难买的宝贝啊。”

听到松赞唾沫横飞地一通讲解,慈济终于明白了那枚宝贝丹的价值,歉意地笑着对松赞说,

“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吗?你把它拿出来再让我看看,我刚才不懂,没有仔细看。”

“可以,但要先说好,这是央仓孝敬我的,我可不打算送给你。”

“你还是那么小气,我也不看了,你说这枚宝贝丹是央仓孝敬你的?”

“是啊,我没有合成这种宝贝丹的本事,央仓不孝敬我,我也没有一千金去买一枚宝贝丹啊。”

“你知道央仓从哪里弄来的宝贝丹吗?”

“他个大相寺和尚能从哪里弄这宝贝,当然是他自己合成的了。”

“你说央仓能够合成这种宝贝丹吗?”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这还有东西作证,不可能有假。”

听了松赞的话,慈济长老陷入了沉思,松赞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二人沉默良久,慈济终于开口问道,

“你说央仓会给我合成一枚宝贝丹吗?”

“央仓是挂单和尚,只是暂时在妙峰寺避难,凭什么要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也是,松赞,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我一向也很照顾你,我目前体力快修到第五阶段满境了,也快要闭关了,正需要这个宝贝丹,你看怎么才能帮我弄到一枚这种宝贝丹?只要能帮我弄到一枚宝贝丹,你说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想办法去做。”

“我的慈济长老,你不要说得那么可怜,我们是朋友,我才跑来偷偷跟你说宝贝丹的事情,这事如果让外面的各大长老知道了,妙峰寺还不要炸锅了,其实,让央仓给你合成一枚宝贝丹的事情好办。”

“怎么个好办法?你说的,我刚才也想过了,这事情不宜声张,只能秘密进行,但没有想出怎么办这事情,你有办法教我?”

“我听央仓说他师傅贡布长老,也就是我师兄已经仙去,我们可以劝说央仓加入妙峰寺,如果你想让央仓也给你合成一枚宝贝丹,我看你干脆收央仓为内弟子,多一个象央仓这样有本事的内弟子又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央仓是你的内弟子了,自然会为你合成宝贝丹来孝敬你的,那时,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还用惦记我松赞的宝贝丹吗?”

“果真是个好办法,不过,央仓有那么大的本事,未必肯当我的内弟子。”

“我是他师叔,这个就包在我身上了,替你办好这件事,你可要谢我的啊。”

“这个自然,我先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可以随时来要。”

“一言为定,我这就去找央仓。”

说着,松赞起身出了方丈室去找央仓了,就这样,央仓顺利地成为了妙峰寺住持慈济长老的第二名内弟子。

央仓成为慈济长老的内弟子后,第一件事当然是替师傅慈济长老合成一枚上等的极品体力丹,于是写了一张炼丹所需的原料清单交给慈济想办法准备,慈济是妙峰寺住持,妙峰寺又是皇家寺院,准备这点原料并不算什么难事,况且妙峰寺丹院合成的丹药大多是体力丹,因此在丹院合成极品体力丹的原料基本都是现成的,现在关键问题是师傅慈济要求央仓,他能够合成上等极品体力丹的消息最好不要让妙峰寺中其他人知道,这样,央仓为师傅慈济合成宝贝丹的事情只能秘密进行,当然白天,央仓是不可能在丹院炼丹的,而晚上离开住宿的地方去丹院也容易惊动其他同住的和尚,因此,央仓迟迟没有开工炼丹,而师傅慈济长老好像有一点等不急了,无奈之下,央仓只好找到师叔松赞,商量道,

“师叔,慈济师傅好像准备闭关修炼一阳指了,急着需要一枚上等的极品体力丹,现在丹院倒是不缺原料,但慈济师傅让我秘密合成上等的极品体力丹,我却没有什么办法在不被人知的情况下炼丹,不如您老先把您的那枚宝贝丹送给慈济师傅,以后,我慢慢找机会再给你弄一枚宝贝丹补上,你看这样行吗?您老一定要再帮我这一回。”

看到央仓可怜兮兮的样子,松赞心软了,转身进屋取出了那个装有宝贝丹的小布袋交到央仓手上,说道,

“慈济这老家伙分明想要我的宝贝丹,自己不好开口,把你支来,我不为难你,你拿这枚宝贝丹去给你师傅吧,不过,你不能这么便宜了慈济,一定要让他教你《易筋经》,如果再有可能,让他安排你来丹院和我一块住,这样,你不就可以随时帮我炼丹了吗?” 

“这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这就去和慈济师傅说。”

谢过了师叔松赞,央仓拿着宝贝丹去见师傅慈济长老。慈济见央仓兴冲冲地来方丈室,知道宝贝丹大概已经有着落了,就支走了大徒弟慧济,让央仓坐了说话,央仓见师兄慧济出了方丈室走远,方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袋交到师傅慈济手中,慈济熟悉那个小布袋,也没有打开看,就揣进了怀里,央仓见师傅慈济收好了宝贝丹,开口说道,

“师傅让我办的事情,短期内弟子实在没有办法做到,只得去找了松赞师叔,这东西是松赞师叔的,师傅先用着,不过松赞师叔说,不能这么便宜了师傅,一定要让师傅教我《易筋经》,如果再有可能,让师傅安排我去丹院和松赞师叔一块住,这样,我就可以有机会帮他炼丹了。”

“其实,如果不是为师最近准备闭关,也不会急着让你去弄宝贝丹的,松赞这老家伙歪道道就是多,你已经是我的内弟子了,我怎么可能不传你《易筋经》,只是你体力第一阶段尚不满级,早学也是无用,既然你松赞师叔帮你提醒我,你把《易筋经》拿去看看也是无妨。”

慈济长老说着,转身进内室拿出本书递给央仓,央仓看到书的封面上写的不是易筋经三个字,而是写着莲花外经,心里明白这是真的《易筋经》,见央仓接过《易筋经》,慈济说道,

“这本《莲花外经》就是你松赞师叔说的《易筋经》,妙峰寺的师祖噶举大师是从大藏国来的,据说是莲花生大士的二弟子,修炼《莲花外经》可以提升体力,一旦把体力修到满境,可以洗髓易筋改变一个人的体质,因此慢慢地,这本《莲花外经》就改叫《易筋经》了,妙峰寺与其他佛教寺院不同,噶举祖师主张禅门修习,当以定慧为本,所谓"坐禅"者,"坐"就是心念不起,就是"定","禅"就是明心见性,就是"慧",故平时不以静息坐禅来悟道,而以修练武功来参禅定慧。今日,为师虽然传你《易筋经》,只是让你先了解一下我妙峰寺与众不同的参禅方式,你不可提前修习,只有先通过学习桩功打下基础,逐渐把体力提升到第一阶段满级,才可以开始修习《易筋经》,否则,根基不牢,即使把体力修到满境,最后也不可能练成本寺绝学一阳指,千万记住。”

“谢师傅教导,我一定先学习桩功,打牢基础。”

“至于松赞让你去丹院陪他住,想是这老家伙一个人呆在丹院寂寞了,你愿意就搬过去吧,反正我过些日子,安排好了继任住持,我就去后山闭关了,一会儿,你去首座长老那里办一下挂名手续,就说,我说的央仓从大相寺来,可以协助松赞炼丹,以后就搬去丹院,专事炼丹,不过,还是以前和你说过的,不要再让宝贝丹出现了,这事情一旦外传,会给我妙峰寺带来许多麻烦的,一定记住。”

“弟子谨记师傅教导。”

这样不久,央仓去了丹院,专门协助松赞师叔炼丹,而慈济长老把住持之位让给了首座长老明慧后就去后山闭关修炼一阳指去了。

央仓搬到了丹院,第一件事情自然是为松赞师叔合成一枚上等的极品体力丹,现在掩人耳目不是什么难事了,睡到半夜,二人起身到了炼丹房,白天早已经准备好了炼制宝贝丹所需要的原料,松赞指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对央仓说,

“这炼丹炉叫乌金鼎,可是妙峰寺的一宝,比大相寺的神龙鼎更好,这乌金鼎可以把丹药合成的概率提升一个等级,不然,就凭我第三阶段的脑力是万万合成不出极品丹的,正是借助乌金鼎这个炼丹神器,我才勉强能合成极品丹,现在,你已经脑力达到满境,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百分之百地可以合成上等极品丹,只是乌金鼎每次只能合成一枚丹药,这一点不如大相寺的神龙鼎。”

听到师叔松赞如此称赞这乌金鼎,央仓不禁仔细打量起来,乌金鼎通体呈暗金色,叩之有铿锵之声,整个炉体坚实而厚重,底部有1个进药口,鼎身装饰着各色浮雕,都是鸡足山的景物,各色高山云海松柏小溪栩栩如生,山峰之巅就是鼎盖,做工之精美,比神龙鼎有过而无不及,确实是炼丹之神器。

欣赏过乌金鼎后,央仓就开始了炼丹,入药、控火、浓缩、成丹,整个炼丹过程央仓做得行云流水,一切均在掌控之中,旁边的松赞看得赞叹不已,待到最后,从鼎盖山峰之巅开始喷出一团团白雾,逐渐汇聚成一层丹云笼罩了整个山峰,丹云升空遇到冷空气后变成水滴纷纷落下,一云一山,一雨一林,此时的景象竟是美轮美奂,一阵阵浓郁的丹香随即飘散开来,一旁的松赞惊叹道,

“丹雨奇观啊。”

“是丹雨奇观,这是上等极品丹的标志,这乌金鼎真是好东西,我用大相寺的神龙鼎炼宝贝丹有时候运气不好会失败几次,但用这乌金鼎炼丹真可以达到百分百的成功。”

待丹雨落完,丹云散去,央仓从乌金鼎中取出一枚极品体力丹交给师叔松赞,松赞拿着极品体力丹,端详良久,似乎这枚宝贝丹比先前的那枚颜色更红,更润泽。

“这是绝品啊,好像比你先前送我的更好。”

听松赞这样说,央仓凑过来也来观赏一番,

“真是啊,这应该是炼丹炉之间的差别,妙峰寺不愧是皇家寺院,这乌金鼎应该可以排在世间所有炼丹炉的榜首。”

见识到央仓炼丹,松赞信服了央仓的功力,从这枚宝贝丹的成色来看,大理国甚至包括大藏国在内,炼丹水平可说无人超过央仓,央仓应该算是现今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炼丹大师,央仓的脑力应该如他自己所说已经达到了满境,就差一个特殊的机缘,就可以虹化仙去,这个机缘难道是央仓练成妙峰寺绝学一阳指吗?松赞正在发呆思忖之际,妙峰寺的晨钟敲响,央仓赶紧拉着师叔松赞出了炼丹房,准备准备赶去妙峰寺大殿做早课去了。

按照师傅慈济长老的叮嘱,央仓把《易筋经》背过后,将书交还给了以前的首座长老,现在的妙峰寺住持明慧长老。明慧长老知道央仓是慈济长老新收的内弟子,看到慈济破例没有等央仓体力达到第一阶段满级就传授给央仓了《易筋经》,心里略微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接过央仓递来的《易筋经》,对央仓一脸严肃地说,

“央仓,我不管你师傅慈济长老怎么对你说的,我现在再告诉你一次,如果你体力没有达到第一阶段满级水平,千万不可提前学习《易筋经》,另外,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每年妙峰寺初级入门弟子之间都有一次切磋,《易筋经》一般只允许传授给优胜者,我希望你能在今年的切磋中获得优胜,这样慈济长老传你《易筋经》才算名正言顺。”

“谢谢住持长老的教导,我一定全力以赴争取优胜。”

从明慧住持处出来,央仓回到丹院,把明慧住持的话说给了师叔松赞,松赞点头道,

“妙峰寺是有这样的寺规,不过,我看你有些基础,在入门弟子的切磋中应该能够获胜,这两天,我来指点一下你,短期内应该可以把体力修到第一阶段满级。”

有了明确的目标,央仓日夜加紧练习桩功。以前在仙湖村时,央仓曾经练过跤技,其中的一招钩绊儿还帮助央仓摔倒过人高马大的扎西,央仓本就有些根基,加之松赞师叔的倾力教导,没有一月,央仓就把体力修到了第一阶段满级,如此神速,连师叔松赞都没有想到,有了稳固的根基,央仓白天继续练习桩功,晚上则按照《易筋经》所述之法逐一开始打通全身经脉,再借助从大藏国带来的上等极品养力丹,不到三月,央仓已经把体力提升到了第三阶段满级水平,且打通了下肢经脉,腿力之强到了一踢碎石的地步。

时光飞逝,一晃就到了妙峰寺一年一度的初级弟子切磋比赛的时间了,原本一年一度的妙峰寺弟子切磋比赛是大理国的举国盛会,但后来因为发生了江湖游侠大闹妙峰寺的事情,妙峰寺住持就取消了公开举办全寺弟子的切磋比赛,只在妙峰寺范围内秘密进行初级入门弟子间的切磋比赛,以供各位妙峰寺长老遴选内弟子,而一般比赛的优胜者会成为住持长老的内弟子被传授《易筋经》。

央仓现在的体力已经提升到了第三阶段满级水平,又有过去在仙湖村角力比赛的实战经验,在初级入门弟子切磋的赛场之上,自然是所向披靡,还没有比赛结束,央仓就被明慧住持叫了下来,说,

“央仓实力有目共睹,体力应该到了第三阶段,已经不属于初级入门弟子的实力范畴,我看央仓还是下来吧,这样不影响其他初级弟子继续比试下去,在场诸位以为如何?”

各大长老都是行内高手,自然能够看出此时央仓的实力,既然明慧住持说话了,大家都没有说话表示异议,央仓见此情形,正欲从擂台之上下来,不想突然听到有人高声说话,顺着声音看去说话之人竟是自己的同门师兄慧济,只听慧济言道,

“央仓刚入门不久,明慧长老就说央仓体力已经达到了第三阶段,央仓虽然刚才在擂台上胜了几个师弟,但并不能证明央仓功力已经到了明慧长老说的水平,弟子慧济不才,体力也到了第三阶段,愿与师弟央仓切磋一二,如他胜我,自然可以服众,如不能胜我,还是应该让央仓继续比试下去。”

慧济之所以突然出头提出异议,是因为师傅慈济长老自从收了央仓为内弟子后,一直对央仓照顾有加,还破例在自己闭关前传授央仓《易筋经》,这种违反寺规的举动让慧济很是不舒服,要知道他慧济跟随师傅慈济有近十年了,直到五年前,师傅慈济长老才传他《易筋经》,凭什么这个新入门不到一个月的央仓师弟就让师傅慈济长老破例传授《易筋经》呢,他慧济怎么可能服气呢?况且央仓入寺还不到五个月,怎么可能如明慧长老所说把体力提升到第三阶段呢?他慧济把体力从第一阶段提升到第三阶段足足用了15年,这明慧长老今天如此说话一定是受了师傅慈济长老的叮嘱才有意包庇央仓,今天,他慧济非要揭穿你们的把戏,看你央仓把脸往哪儿放。有如此想法,慧济不等明慧住持同意已经一跃站到了擂台之上。明慧长老无奈,看了看身旁的各大长老,见各大长老依然无人出来说话,心知这些老家伙一定是想看慈济二个内弟子内讧的热闹,只得再次站起,看着央仓说道,

“央仓,你可愿意和你同门师兄慧济比划比划,如果不愿意,可以继续留在擂台上参加初级入门弟子之间的比试。”

央仓见师兄慧济突然上台挑衅,又听慧济说他的体力也才到第三阶段,并不比他央仓高,慧济师兄自从央仓入门一直对他就不是很友好,今天如果不当众应战,以后更不好与之相处,既然慧济师兄已经站到了擂台之上,自然没有不比划一下就退缩的道理,想到这里,央仓向师兄慧济一拱手道,

“既然慧济师兄愿意指点师弟,央仓受教了。”

说着,央仓摆出了防守的姿势。慧济见央仓并未借明慧长老给的台阶回绝与他交手,心想这新入门的师弟还真不知好歹,今天,他慧济还真要替师傅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心里还在想着,慧济已经一个箭步冲到央仓面前,也不客气,抬拳就打向央仓面门,央仓身体微转躲过了慧济迎面一击,顺势抓住了慧济双肩,二人搅在一起,央仓学过跤技,最善贴身肉搏,加之央仓下肢经脉已然打通,下盘稳固如山,任他慧济又踢又拉,央仓只是巍然不动,看看慧济已经把能使的技能用过一遍,央仓只一招钩绊儿,双手向外一推,慧济庞大的身躯象断了线的风筝无依无靠地飘落在地。因为央仓没有加力,慧济摔得并不重,一个鲤鱼打挺,慧济就从地上站起,正欲上前再去纠缠,只听擂台之下,明慧长老一声怒喝,

“慧济已败,还敢纠缠,下来!”

慧济转身看见明慧长老一脸怒容,只得低头跳下擂台,挤出人群走了,央仓看见慧济已走,也随着下了擂台,向众位长老拱手致谢后,也挤出人群去追师兄慧济了。众人见二个焦点人物已经离去,剩下的初级弟子切磋也没有什么看头,也都陆陆续续散去,一场比赛没有多久就结束了,妙峰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经过初级入门弟子的切磋比赛,明慧住持认可了央仓的实力,但想到央仓入寺不到五个月就把体力从第一阶段提升到第三阶段,且可能已经到了第三阶段满级水平,这种速度也太快了,快得超乎寻常,一般妙峰寺弟子入寺后即使经过系统的训练,把体力从第一阶段提升到第三阶段也需要10年,而央仓只用了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仔细想来这事必有什么缘由,到底是什么原因,明慧住持现在还真想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得把央仓叫到方丈室问问。央仓见明慧住持叫他问话,不明所以,跟着明慧长老来到方丈室后,央仓问道,

“不知住持长老叫央仓过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你先坐了,我让人煮些茶来。”

说着,让央仓坐了,明慧长老转身出去吩咐小和尚煮茶端来,待二人坐定,喝过一道茶后,明慧长老支开了其他的人,方才开口说道,

“央仓,我有一个疑问,你是否能帮我解答一下?”

“住持长老还有疑问?只要弟子知道,央仓一定告诉住持长老。”

“既然你这样说,我很高兴,本来,我也想收你为我的内弟子的,只是慈济长老捷足先登了,虽然你现在是慈济的内弟子,但是我对你还是很好奇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在短短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把体力从第一阶段提升到第三阶段的,这种练功速度也太快了,你能告诉我你的秘诀吗?”

“这个嘛。”

央仓有些迟疑不定,不知道如何回答明慧住持的问题。

“怎么你不愿意说吗?”

“也不是,只是我师傅慈济长老交待过我,不让我对外泄露这件事情,明慧住持想知道可以去问我师傅慈济长老,没有师傅慈济长老的同意,我是万不敢就告诉了明慧住持的。”

“慈济长老还有这等秘密,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为难你了,有机会我自己去问你师傅。”

见明慧住持不再问什么了,央仓告辞回到丹院,将明慧住持找他问话的事情告诉了松赞师叔,松赞抬眼看了看央仓,说道,

“明慧住持的这个问题,你不提起,我还没有想到,不过,你今天提起,我也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办法在短短四个多月的时间里把体力从第一阶段提升到第三阶段的,这种练功速度的确有些超乎寻常了。”

“师叔,亏你还是我贡布师傅的师弟呢,你难道不知道极品养神丹可以迅速提升脑力吗?我只是服用极品养力丹提升了体力而已。”

央仓见师叔松赞也来问自己这个问题,毫不隐瞒地告诉了松赞师叔。

“啊,原来是这个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看来是在妙峰寺呆得时间太长了,把我大师兄的事情给忘记了,我在丹院也没有看见你合成极品养力丹啊,难道是你从大相寺带来的?”

“当然是从大相寺带来的,贡布师傅在我准备离开大相寺时特意叮嘱我来妙峰寺修习《莲华外经》,那时,我就准备了几枚极品养力丹。”

“你这小子还有什么好东西一起拿出来让师叔我过过眼瘾,我保证不要你的。”

“既然师叔都这么说了,央仓不敢隐瞒,我这就拿给你看看。”

说着,央仓转身进屋拿出几个小布袋递到松赞手中,松赞一个一个打开小布袋看过,就是二枚极品养力丹,一枚极品体力丹,松赞都见过,只有一个白色的珠子,松赞看着眼熟,但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了,松赞拿着这个白色珠子,左看右看地端详半晌,仍然没有想到是什么,只得转头问央仓道,

“这白色的珠子,我看着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啊?”

“师叔不记得了吗?这是佛骨舍利啊。”

“什么?佛骨舍利,大相寺的佛骨舍利被我师傅镶嵌在转经筒上了,后来被我大师兄带走了,怎么,你把它从转经筒上给取下来了吗?”

“这颗佛骨舍利不是大相寺的,是我在仙湖村时从一对老夫妇手上换来的,贡布师傅说可能是大理国妙峰寺丢失的,我不知道妙峰寺以前是不是有过这样一颗佛骨舍利,所以就把它带来了,大相寺的那个佛骨舍利还在转经筒上呢,我把它留在太阳城了。”

“怎么出来了二颗佛骨舍利啊,这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我来妙峰寺也才十年,不知道妙峰寺以前的情况,这事情,我得找个机会问问慈济长老。”

“这事情以后再说吧,有机会,我会归还佛骨舍利的。”

等师叔松赞过完了眼瘾,央仓把这些宝贝仔细收了,做完日常功课,继续去练习桩功夯实根基。

倏忽一晃又到了冬季,大理国的冬天很暖和,一点都没有下雪的意思,不像大藏国那么寒冷,这让第一次走出大藏国的央仓有些意外,呆在妙峰寺也有大半年了,靠着极品养力丹,还有勤奋地练习桩功,央仓已经把体力修到了满境,准备向明慧住持申请去后山闭关,央仓把闭关的想法告诉师叔松赞,不想松赞却说,

“你想闭关修炼一阳指的事情最好暂时不要去和明慧住持说,免得刺激了他,你想啊,你师傅慈济长老都还没有出关,一般来说,下一个闭关的应该是他明慧长老,可我估计明慧还没有把体力修到满境,你这个慈济的弟子却要先他一步去后山闭关,他明慧住持的脸面你让他往哪儿放,明慧住持不是以前还问过你提升体力的秘诀吗?你当时没有告诉他,把他推到慈济那里去了,说不定已经让他怀恨在心了,你再去刺激他,我看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修成一阳指只差一步了,难道我就不去后山闭关了吗?”

“闭关是一定要闭关的,你先等等,我想慈济有了你送他的宝贝丹,也应该快出关了,见了你师傅慈济长老,让他替你想想办法,快要到大理国的春节了,大理国皇帝会来妙峰寺上香祈福,老百姓也会来妙峰寺朝山还愿,我要下山采办一些炼丹的原料以备妙峰寺春节期间布施信众的各种丹药,你想随我下山去大理看看吗?”

“当然好啊,我来大理国还没有去大理逛过,这次跟着师叔正好去看看。”

如此,松赞向明慧住持请示后,带着央仓下山去了大理。大理是大理国的王城,因为举国信佛,大理四处佛教寺院众多,最为著名的就是另一座皇家寺院天龙寺,妙峰寺地处雄峻奇美的鸡足山主峰之上,登高远望,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而天龙寺背靠苍山,面临洱海,风光绮丽,苍山如屏,洱海似镜。寺前有三座佛塔,最高的叫天龙塔,南北两侧有2座小塔,三塔成犄角之势,印证着佛家“四谛八正道”的教义,三塔脚下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大理国等级最高的法会一般都安排在这里举行。

作为大理国皇族的内道场,天龙寺建得富丽堂皇,寺中佛堂林立,松柏成荫,清幽而肃穆,站在看海楼上眺望洱海,烟波浩淼,清澈如镜,等到夜晚,一轮明月映在水面之上,偶尔远方歌声飘来,此情此景宛如天上人间,无论是在风景形胜还是在规模上,大藏国的大相寺较之都要相差很多。寺中天下高僧云集,有印度的梵僧、大藏国的喇嘛、中土的和尚,经常在此设坛说法,另外,这天龙寺还是大理国的国宾馆,每逢四方酋长前来朝贺的时候,也都会被安排住在寺中,再有国中不论大事小情,大理国的王公大臣都会成群结队前往天龙寺上香问道以求合乎教义,因此,平日里,来往于天龙寺的信众川流不断,到了传统节日更是人潮涌动,香火鼎盛。到了大理,松赞自然要领着央仓到天龙寺看看,顺便拜会老友天龙寺丹院的管事缘空大师。松赞和缘空相交甚深,无话不说,缘空见松赞这次来访,身后跟了一个年轻但气质不俗的小和尚,等请两人落座,喝过一道茶后,缘空笑着问道,

“怎么,半年不见,收了一个徒弟?”

“这是央仓,我大相寺贡布师兄的徒弟,现在是妙峰寺慈济长老的内弟子,他本事可大了,要不是看在我贡布师兄的面子上叫我松赞一声师叔,他可以当我的师傅了,央仓,这是天龙寺丹院的管事缘空大师,你也叫师叔吧。”

松赞见缘空询问,毫不掩饰地夸奖了一番央仓,并为二人做了介绍,缘空听松赞如此夸赞身旁的小和尚,不禁抬眼把央仓仔细打量起来,央仓见缘空眼睛看向自己,急忙起身施礼道,

“小侄央仓见过缘空师叔,松赞师叔是过奖央仓了。”

“好,央仓师侄不必多礼,快请坐了,师侄年轻才俊不用过谦。”

缘空起身还礼,示意央仓坐下喝茶。

“缘空,我可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别的我知道的不多,但在炼丹方面,别说这大理国就是大藏国内,我想现今也没有一个水平高过我这个师侄央仓的。”

央仓听到松赞师叔在外人面前口无遮拦,心中着急,急忙暗拉松赞衣袖,向松赞一个劲使眼色,松赞见状,连忙解释道,

“你缘空师叔不是外人,是我松赞的至交,说说无妨。”

央仓听松赞师叔如此说,才放下心来,坐在旁边一声不响地继续喝茶。松赞对央仓说完,又转头对缘空说道,

“缘空,莫怪央仓师侄,这事确实不可外传,否则麻烦多多。”

“你这松赞说话没头没尾的,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向外传什么,今天,你一定要把话说全了,我保证不对其他人说就是了。”

有了缘空的保证,松赞详细地对缘空说起央仓在妙峰寺丹院合成上等极品体力丹的事情,缘空本就是天龙寺丹院管事,一辈子醉心于炼制各种丹药,是个丹痴,炼丹水平与松赞不相上下,但因为身处皇家寺院见多识广,对丹药的功效和品质比松赞更清楚,所以听到央仓炼出的上等极品丹的品相,缘空不禁扼腕叹息道,

“这种品相的宝贝丹,我只听我师傅说起过,从来没有机会看到,你松赞竟然有如此眼福,能够现场观摩央仓炼丹,真是羡煞我缘空啊。”

说完,缘空又转向央仓说道,

“央仓师侄有如此之高的炼丹水平,可有兴趣来我天龙寺丹院做客?”

“你这个丹痴想什么呢,这么快就开始挖人了,央仓炼丹的事情,你已经向我保证了不与任何外人说的,央仓凭什么能受到住持长老的邀请到天龙寺做客呢?”

松赞听缘空邀请央仓做客天龙寺丹院,不禁有些生气,但缘空并不理会松赞,仍然对央仓说道,

“我保证过,自然不会去和外人说,央仓师侄,你以前是大相寺贡布长老的徒弟吧,难道只懂炼丹而不知佛法禅理吗?”

“炼丹只是小技,央仓是出家人,平日功课主要修行的自然是佛经佛法,参的也是佛道禅宗。”

“这就好办了,天龙寺云集天下大德高僧,每旬均有法会,延请各路高僧登坛说法,央仓师侄是大相寺住持贡布长老的高徒,修行的禅宗与我大理国各寺必不相同,我去与住持虚云长老说说,明日在天龙寺三塔广场设坛,请央仓师侄登坛说法,这样不是可以来我天龙寺 做客了吗?既然是天龙寺的客人了,和自己的师叔一起住在天龙寺丹院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松赞,央仓师侄,你们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缘空,你这样说嘛,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你只要不提央仓炼丹的事情,我没有意见,就看央仓愿不愿意了。”

“松赞师叔,你不是还要去采办炼丹的原料吗?怎么今天就耽搁在天龙寺了,不用回妙峰寺吗,明慧住持不会责怪我们吗?”

“央仓师侄只要同意登坛说法,采办炼丹原料的事情,我去帮你们办了,怎么样?”

“传道说法本是我佛门弟子的责任,既然缘空师叔都这么说了,央仓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要天龙寺住持同意,现在开讲也可以。”

听到央仓应允,缘空喜上眉梢,让松赞和央仓坐着继续喝茶休息,自己转身出了丹院,找住持虚云长老安排央仓开坛说法的事情去了。

没过多久,缘空兴冲冲地进门来请央仓去天龙寺三塔广场登坛说法,如此快捷,让松赞和央仓都没有想到。原来,缘空去找住持虚云长老时,虚云正在犯愁,已经让人布置好了讲坛,准备请一位新来天龙寺的印度梵僧登坛说法,不巧给这位梵僧做翻译的信徒临时被大理国皇帝召去接待来访外宾了,这就需要临时换人,看看预定时间就要到了,哪里再去找另一位高僧登坛说法呢?正准备自己上坛顶替印度梵僧,缘空就来说央仓的事情,这不是天意佛缘吗?虚云住持自然点头应允,让缘空速去请央仓登坛说法,自己重新安排一下相关事宜。这样,央仓和松赞就跟着缘空来见虚云住持,虚云长老见央仓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和尚,不禁一愣,但也不能再多问什么,与央仓、松赞相互见礼后,就请央仓登坛说法。

央仓见天龙寺虚云住持邀请,也不客气,登坛坐定,开始了他平生第一次在大型法会上的说法布道,央仓现今有如此定力,其实还是源于他自己不俗的实力,央仓先于大相寺师从贡布长老,贡布长老不会炼丹,但佛法精深,加之央仓过目不忘,虽然只在大相寺呆了不到二年,然已经尽得贡布长老真传,后辗转到了妙峰寺,又是跟随深谙禅宗的住持慈济长老修习,得慈济倾心指点,央仓佛源深厚,亦已领会了其中真谛,融汇了二派动静禅宗佛道,此时的央仓较之大理国中任何一位大德高僧都不会有丝毫的逊色。

央仓说法,因为体力和脑力均达满境的极限,因此声音浑厚,加之天龙寺三塔广场特殊的气场,从央仓口中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如山谷鸣钟绕梁不绝,又因为对于禅宗佛道的深刻理解,从央仓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隐含玄机,口生莲花如天外之音,坛下听众犹如置身世外,聆听了一曲美妙的佛家梵唱。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央仓结束了他平生第一次的说法,走下讲坛,台下仍是鸦雀无声,待到从回味中醒来,已经不见了讲坛上的央仓,听众皆惊,疑在梦中见到了菩萨,伏地向讲坛方向的天空叩拜,等到虚云住持再次请央仓登坛谢幕,众人才知自己并非做梦,一起齐呼央仓为活佛,再次叩拜。

由此,央仓活佛的名声随着天龙寺的设坛说法逐渐在大理传播开来,因为虚云住持的盛邀,央仓和松赞又在天龙寺丹院住了几天,期间,偷偷替缘空师叔合成了一枚上等的极品体力丹,当然品相没有在妙峰寺丹院用乌金鼎合成的好,但也算满足了缘空师叔的心愿。缘空师叔准备好了松赞需要的炼丹原料后,央仓和松赞准备离开天龙寺,虚云住持前来送行,一再挽留央仓,想让央仓接受上师称号长期呆在天龙寺传道,央仓只好推说未经妙峰寺的慈济师傅和明慧住持应允,他不敢答应,虚云住持无奈只得暂时放行,但留下话说自己要亲自上妙峰寺找慈济和明慧商量此事,央仓无话,告别虚云住持和缘空师叔,和松赞从天龙寺出来,对松赞师叔说自己想去普洱镇看看,如果遇到了去大藏国太阳城的马帮商队,他想让人带个信给妹妹德吉报个平安。这样,二人分手,央仓去了普洱镇,松赞返回妙峰寺去了。

央仓到了普洱镇,找到益西头领经常下榻的旅店打听消息,不想旅店老板在央仓刚进门时已经认出了央仓,见央仓来店,急忙上前热情招呼道,

“这不是大相寺的央仓活佛吗?住店吗?”

“不敢当活佛称谓,正是小僧央仓,我是来打听大藏国茶商益西马帮的情况的,不知益西头领最近可来你们旅店。”

“益西啊,这老头现在不会来我们小店住宿了,就上个月,他从大藏国回来,不知在哪里发了大财,在普洱镇又是买房又是置地的,开了一家好大的商社,前两天才开张,地方我知道,我这就带你去。”

旅店老板说着,交待了一声店里的伙计,就带着央仓,左拐右拐地来到了普洱镇最繁华的茶叶市场,指着一家门面很大的商铺说,

“这家仙湖村商社就是,小店还有事,我就不进去了,就此告辞。”

说完,旅店老板转身离去。央仓谢过旅店老板后,独自站在商社门口,抬头看着仙湖村商社的匾额,心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还在央仓端详之际,突然听到有人从身后喊他,转身看时,正是益西头领,急忙抬手施礼道,

“好久不见,益西头领一向可好?”

“好,好,托你的福,我一切都好,这两天,我正准备去妙峰寺看你,不想你来了,我们进去说话吧。”

说着,益西拉起央仓走进商社,吩咐伙计煮茶端来,又让伙计再去弄点吃食,安排好后,二人坐定,益西才对央仓说起这半年做梦一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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