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消瘦,上次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是无意识的在抽了。
之后,他给我来过电话,让我打听开发区哪家幼儿园的孩子是全托,费用大约1800,他说妻子不让他见孩子,听说孩子在开发区上这样一家幼儿园。
打听之后,开发区只有一家。
次年春天,有位同学有即墨来黄岛考试,几位同学一起聚下,张金明也从胶南过来。
席间,他说,给儿子买了个汽车,他儿子刚满月。
额,原来是又婚、又生了一个儿子。
我们问他:和大儿子见上面了吗?
他回:先不见了,等上学后,让派出一查便知。
过了大约一个月,突然接到另一同学的电话:
张金明脑出血,在抢救,即使保住性命,也是植物人。
后来的事是,手术了,在医院住了好久,也换了医院,依然是不能自理。
去年夏天和两位同学去看他,他小儿子快一岁了,他老爹满头白发,白天晚上的在伺候他,腿上肌肉已经萎缩,穿的短袖T恤上,有着吃饭留下的痕迹,眼晴不能自己有意识的去看东西,头上一块是塌下的,因为一块头骨还在医院里储放。他老父亲用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时,他眼晴会忽闪。
我们和他说:老张,你挺坚强的,能一直挺下来,赶紧好昂,你看孩子长这么好。
他右眼角流下东西,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