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车上阅读孔飞力先生的一本小书《中国现代化国家的起源》,这边书不厚,不过也是购得之后三个月才勉强能阅读的。
在阅读类似的学术性比较强的书时,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局限与认知的偏差。这本书在新购之后,曾是背囊中一周的填充物,这样的学术笔记想要理解,但从文字的内容就已经让我觉的索然无味了,因为有实在太多看不懂。
在之后又将之前有关此类的浅显著述读了几本,再回头来阅读这本书,得以勉强循着孔飞力先生的指引按图索骥。在阅读西方史学著述中,西方史学的冷静和评述是最难的的阅读体会。这也是我渐渐抛离大陆学者的史学著述的原因。大陆学者的史学著述更像是帝王家事的随从,处处替一个王朝更替殚精竭虑。历史呈现出来的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在这里没有假如和如果的假定,这样的想法和学术讨论只能是家臣或遗老的念想。
在阅读孔飞力先生的这本书时,我常想是否要回过头去读读梁启超先生的《中国历史研究法》这本书。作为西学渐入的发蒙之作,这本书应该可以借鉴。在西方的历史著述中,常常有意象不到的思索之处。例如在布罗代尔的著作中,单峰骆驼和双峰骆驼对于长距离的运输和交通是有分析,而在另外一本有关草原民族的研究中,有作者提到蒙古人征战的特性----是依赖于战马脂肪的情况。蒙古人征伐的时间和距离受限于马的脂肪的积累和消耗程度。
这些看似常识的分析为我们打开了历史的原因。历史没有那么神奇,也不要常常追忆往昔的辉煌和不可解。说不定在历史的深处只有人类的野蛮和残暴。庆幸的是,在对历史的叙述中,我们一一罗列的是我们的愚蠢和曾经让上帝哈哈笑的狂妄。
而这些成为我们趋于文明的备忘录。即便上帝的嘿然一笑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