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

    二十岁那年的秋天,应该是国庆前后。我背上了行囊,与父母告别,乘坐着从北向经过的绿皮火车前往一个陌生的大城市打拼。对于我一个刚从大山出来的青年来说,眼前的一切都是新鲜的,也包括这绿皮的火车和车上形形色色的人。

    五个多小时的车程随着我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眼神很快过去,还来不及仔细品味那高挑的美女和嗲嗲的话语,我已经站在了那座大城市的站台上。此时站台的时钟显示此刻是晚上八点三十六分了。

  随着出站的人流,我很快背着行囊走出了车站,手里捏着的写着一个亲戚家地址的纸条已经让我的手心汗给浸泡得有点模糊不清了。依稀可以看到中山八路的模糊字迹。好在这个地址我早已熟背在心了,而且听亲戚说火车站在中山三路,离她那也就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何况我还有她的电话号码。

    对于我大山的孩子来说,十公里的路程根本就不算什么,我稍微整了整衣服,紧了紧身上的行囊,沿着车站门口的中山三路朝着往四路的指示提步就走。

    秋天本来应该是风凉雨少的季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晚上恰恰下起了一阵暴雨,行囊里有细心的父亲放下的一把伞,本意是让我在大城市的烈日之下也能有城市人的风度,想不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打着伞继续往前走,雨越下越大,更可恨的是风也猛烈了起来,把我那柔弱的伞吹得东歪西倒,伞这个时候也就只是一个摆设,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让我这个外乡人在越来越少行人的雨夜增添些许胆量而已了。

  因为暴雨原因,的士不见人影,就连公交车都不停站了,它们显然丝毫也没有注意到在雨夜打着伞的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找到了亲戚家的小区,其实不算小区,是一个国企的福利房,周围住着的都是工友。

    亲戚对于我的到来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接过了我的伞把它放在了门外的过道上,让我在门外抖落抖落水珠后走进了她的家里。房子是单位分房,面积不大,才两房,她们三口也就刚刚好够住。我的到来,她也做了准备,在客厅摆了一张折叠床。

    洗了澡后吃了碗鸡蛋煮粉,也就赶紧地爬上了折叠床,一是走得累了,二也是怕和亲戚交流。毕竟是远方亲戚,不太熟悉。此时也不早了,她们也都回房睡觉去了,我躺在床上,听着雨声,久久都不能入眠。

    也不知道是怎么睡下去的,但是醒来我是知道的。六点多,亲戚全家人都起来了,这个时候自然我也得起来收拾收拾。大城市这个点起来吃早餐是正常不过了,挤公交到单位也就八点了。

    吃完早餐,亲戚带我到了附近的人才市场,她便回去上班了。我等到人才市场开门后,跟着人山人海挤进了里面。我迅速地找寻着适合自己的工作,终于在保安一职上定住了眼神。

    由于种种原因,我没有去参军,也未能当上警察,但是从小我对制服就有很强烈的好感,就觉得穿上制服以后,特别帅,还能除暴安良。所以现在觉得保安是目前最适合自己条件和想法的职业了。

    因为我个子高,长得也一脸正气,而且因为在山里长大的原因身体条件还不错,很快的我在一家外贸公司觅到了保安的工作,并在当天迅速从亲戚家搬到了公司的宿舍。与亲戚一家道别之时明显地看到了亲戚她脸上的释怀。(待续)

    宿舍离公司不远,隔了两条街,它是一间两房套房,有八个床铺,但是目前也就三个人在住,为了热闹,都挤在了一个房间里,一个叫阿牛也是保安,他是河南人,听说自小习武。还有一个是公司的翻译,叫阿斌,是广东人,据说会好几种的外国语言,对他我是排斥的,因为我得仰望他。

    也就一天的功夫,因为都是年轻人,很快的熟络了起来。他们都是老员工了,对我这个新来的倒不排斥,和我介绍公司的概况,还有附近的环境,以及在公司里的几点特别注意事项,都很普通,就一个让我特别有兴趣的是:老板是一个女孩子,还特别的倾国倾城 。应该不是假的,因为从他俩那陶醉的眼神里面可以看出此事八九不离十。

    这一天很快过去,出去买了点日常用品后洗洗刷刷就倒头睡了。因为这是自己的床铺,睡得特别沉,第二天同时三个闹钟一起把我弄醒后,三个人一起到楼下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后,步行到了公司。阿斌径直地坐上了电梯,我和阿牛两个人到了保卫事,与保卫室领导老钟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也就出来站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公司的门口。从老钟简单的交流中,可以看出一个中年男人没什么架子,保持着一个军人的气质,这是让我第一天上班特别欣喜的。

  这边的工作很简单,整个大楼也就自己公司内部的人员,只要是有佩戴公司证件的就给进来,其他必须登记。我和阿牛一人负责一个门,我是前门,他是后门。正当一个上午就将在轻松中度过的时候,当时应该是快下班的时间吧,一个女孩子从一部的士车上走了下来,步伐很快,转眼间一阵香风飘来,人已到跟前。自小我对女孩子就很害羞,这次更是不太敢抬头看。只是礼貌性地把她拦了下来。

    “小姐,请出示证件!”,说完我抬起了头,眼前这个女孩大约二十五左右,身材高挑,一套职业装把她的完美身材完全展示出来。脸蛋是我在家里电视上看到过,就是他们都常说的瓜子脸,一付大眼睛此刻在猛瞪着我。“你是新来的?”,女孩用那银铃般的声音问到。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昨晚舍友提过老板是个女孩子,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随即镇定了下来,爸妈从小教育我的凡事要做到问心无愧。制度就是制度,谁都得一视同仁。我没有理她,还是用手做出阻拦的动作。就在僵持并要爆发的时候,老钟出来推开了我迎了上去,礼貌地把她请了进来。我知道我闯祸了,第一天就把老板给得罪了。

  接下来的几天回归正常,我也从舍友的口中知道了那天我拦下的正是老板,她叫王蝶,早年从海外学习归来,自己创立了这间外贸公司,并迅速地打开了市场,同事间都在传她要么是富二代,要么就是小三。我没有太多去想这些传言,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回去和舍友买菜做饭,倒也自在。

  到了月底,公司给发了工资,不多,但是足够买部手机了。当天晚上拉上阿牛就出去买了部手机,花了半个月工资,回来的路上就打电话给了父母,告诉他们一切都好,还买了手机了并要他们存了起来。这是我的第一份工资。回到楼下还提了几瓶啤酒,一包花生打算今晚和舍友分享一下喜悦。

    回到宿舍,阿斌还没回来,我俩就花生加啤酒,天南地北地胡扯了起来,正当起劲之时,阿斌推门而入,只见他脸色发青,双腿乏力,一进来就赶紧闭着双眼躺到床上。我见状,赶快上前帮他打了一下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从家里带来的行囊中拿出一个药瓶子,用手指抠了一点药粉到杯子里,随后温水冲进,给他喝了下去,不到一刻钟,只见他脸色开始红润,眼睛睁开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阿牛也是用异样的眼神侧脸看着我,似乎不可思议。(待续)

  来不及体会他们的眼神,我自顾自地走回餐桌手握酒瓶独饮了起来。他们的眼神是有原因的,阿斌的胃疼已经折磨他好几年了,最近更加严重,有时疼的他快绝望了,一疼就半天。见我用一点药粉就让他恢复了正常,有点不可思议。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胃疼在我们山里已经绝迹了,也是因为山里作息规律,而且还有我的父亲,他从小钻研中草药,对这些小毛病更是手到擒来,一帖药即可根治。听山里的老人说,我父亲年轻时候在山里挖草药的时候碰到过一个老人,见他天赋极佳,便把一本草药秘籍传给了他。我也只是听说,父亲也没有告诉我,我也没问过。我从小跟着父亲上山采药,耳濡目染了不少药理和药性,对于父亲的本事我应该也学了七七八八了。山里人淳朴,也没想过这些技术能多惊天动地,但是在我走出山门之外的世界里,却发生了对于我,对于大山里极大的转变,始料未及,这里暂且不表。

  话说阿斌的胃疼经过我帮他调理之后,已彻底解决。公司里也传开了我会看病的本事,许多人有什么小毛小病都会让我打打脉,帮他们调理调理。甚至有些女孩子来了例假不舒服的也有要我帮调理的。慢慢地,我在公司里面成了最受欢迎的人之一,俨然成了除了王蝶外又一个神的存在。(午休待续)

  说起王蝶,美丽多金,而且还亲和,自然是公司众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对我倒没有什么杀伤力,因为我有自己的心上人,她是我老家的,是镇上的镇花,叫黄茵,名如其人,长相清秀,声如黄莺。忘记和看官通报一下自己的姓名了,我也姓黄,名叫遥士,父亲当初取名意为做个逍遥的人士。我们全镇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姓黄的。我和黄莺是从小学一直到初中同班,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她现在在北方的一所大学读书,我因为对于学习无兴趣,高中读完就早早辍学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的感情,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偶尔还会通个电话。

  因为这样,我从没有像别的同事那样,每当王蝶早上上班,晚上下班都直勾勾地望着人家。这些同事里自然也包括阿斌,他算是铁杆粉丝,因为工作性质,也能经常在老板身边,自然也算比较了解她的人。每天晚上回去总是和我们说道她如何的好,如何的完美,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因为阿斌的原因,我对于这个老板也有了不少的了解。她算是富二代,因为家庭原因,被迫从美国赶回家里接管父辈的企业,这家公司算是她们家里其中的一家。对于这些我是没什么概念的,也不知道怎么是大家族,大企业。我只是希望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等存点钱后好回去向黄莺提亲,然后结婚生子,到那时我可能就在家乡找份其他工作,就这样平平淡淡把日子过下去。

    有天下午,我正在值班中, 突然接到秘书处经理梁姐的电话,叫我去下总经理办公室。我犹豫了一下,走回保卫室和老钟道明情况后,坐上了电梯,到了二十四楼,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前。门没有关,我还是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进来后,我才推门进去。只见偌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美丽的身影。我不卑不亢地叫了声:“王总,您找我?”。她没回头,只是悠悠地问我:“听说你会看病?”。我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信息也传到她耳边了,不过看她脸色,听她说话的声音,不像有什么问题呀。楞完以后,我也回答到:“从小和父亲去采药,看他和村里父老看过病,略懂皮毛”。她听完,转过头来看着我,瞪了许久后说:“明天你安排一下,和我去个地方看个病人。”说完又转过了身去。我听完,对着她背影回答到:“好的,明天见!”。也就直接转身出去了。

  当天晚上,我回到宿舍,早早就洗洗睡了。睡之前和老钟请了一天假,叫他替我一天班,也没有跟他说什么原因。他也没问,爽快地也就答应了,军人作风永远都是那么直接利索。

  第二天,我按照指示,九点钟我到了车库门口等她,坐上了她的红色宝马。车里有股和她身上一样味道的花香香水,还来不及仔细辨别是什么花香,车已经停到了一个别墅门口。我跟着她走进了别墅,从出发到现在,我们一直没有任何交流。到了里面,她叫我在客厅坐下,一个阿姨给我递了杯茶,她却上楼去了。不一会,她扶着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走了下来。我远远看过去,只见这位男人脸色暗黑,双目无神,特别是两个腿不停颤抖。从他们的神情我可以看出,他必定是她的父亲,也突然明白她这么年轻挑起大梁的原因了。(所有病理,药性纯属瞎扯,如有雷同,他必抄袭)【晚安待续】

  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虽然病怏怏的,但是坐姿挺拔,仍然看得出当年他的英气。要不是在这里见到,谁都不会想到这就是当年叱咤商坛的风云人物。从阿斌口中我早已对这个男人有所耳闻,他叫王炎,是军人出身,在这里白手起家,建立了自己的商业王国,据说他目前的商业王国已经是世界一百强之内了。由于性格耿直,而且对待对手绝不手软,在业界都叫他阎王。身边朋友不多,敌人倒不少,有窥视他的钱的,也有惦记他的权的。

  王蝶眼睛示意我,叫我过去给她父亲看看。对着这个别人眼中的阎王,我没有半点害怕,此刻他在我眼里,就是我的一个病人。我走过去把了他的脉,眉头不由一皱,根据我的判断,他不象生病,倒像中毒,而且这是一种慢性毒,不足于致命,但是能让人手足无力直至瘫痪。有了主意,我对着王蝶说:“王总,可以了,请先让令尊上楼休息吧!”。听到这话,这个病怏怏的男人突然睁大了眼睛望着我,随后说道:“年轻人,但说无妨。”。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似乎有种魔力不可抗拒,看了看王蝶,她也点了点头。见她无异议,我倒也就放了开来,直接说道:“王总,令尊没病,只是中毒,毒性不强,我能治愈。”说完,我低头望了望他,他回头和王蝶相视而笑,似乎有赞许,也似乎有期望。随后,他叫王蝶扶他上楼,不一会王蝶下楼来到我的面前,对着我说:“说说吧,什么情况。”语气不冷不热,我是不太喜欢。(晚安)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毕竟是老板。我没正面回答她问题:“你们以前没有找过医生看的吗?怎么不去医院?”。这时候,她的脸色似乎比以前稍微好点了,没有那么冷冰冰的,回答我道:“知道为什么要你来家里看吗?你是第一个来我家里的外人。你来公司一段时间了,我也观察了你一段时间,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表现得很不错,单纯正直善良。而且万万没有想到你还懂医术。我把你带回来,也没有打算对你遮掩,也希望你能保密。”。叫她说得那么严肃,我突然感觉似乎我将涉及到某个秘密里面,而且可能会对我的整个人生有所改变。我点了点头,算是给她了承诺。她继续说道:“我父亲的问题,我们早有检查,也知道是中毒。目前在家的原因一是不希望声张以免公司动荡,二是在治疗方面不想冒失,因为目前尚未知道下毒人是谁?目的何在?三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们查出下毒人。”。我好像明白了几点:一是首先她信任我,二是她要我帮她父亲治疗并保守秘密。

  随后的公司调动安排很快下达,并很快成立了一个属于我的办公室:保健室。对外是为公司员工治疗点小毛病,对内还是希望能让我有更自由的时间和更隐私的空间。随着保健室的成立,公司的神的存在突然变得摇摇欲坠,原来他们听说了是王总特批的一个部门,还设立在总经理办公室隔壁。似乎还有人听说我坐上了王总的红色宝马,因为他们都知道,她有洁癖,不允许有第二个人坐她的车,包括她父亲。男同事觉得我成了他们的最大竞争对手,有些女同事感觉到了失望又无可奈何,似乎我有了满身的铜臭味。这个我是后面才知道的。

    在办公室的日子,上午在公司,下午随王蝶回去帮她父亲调理。也渐渐了解他们的苦衷,他父亲是集团总裁,母亲早年因车祸意外不幸离世。父辈还有两个叔叔,都在集团集团担任高管,叔叔们各有一个儿子,都在公司上班。平时来往不多,目前别墅就他们父女俩和司机保姆一对夫妻陈叔陈婶。由于之前白手起家,行事泼辣,得罪的人不少,这是现在出现下毒事件需要保密的原因,担心集团内部的问题,也怕有涉及外界人士。

  在我的中药调理之下,阎王的毒也慢慢给解掉了,但是我要求他仍然待在家里,仍然表现得如此羸弱。对外也只说调理,解毒一事只在我们三人知道。一是避免猜疑,二是为了暗中调查。和他们相处得这段时间,大家慢慢了解也慢慢融洽,特别是王蝶,经常叫我和她说说大山的人和事,觉得特别神秘和向往。她也慢慢敞开心扉,脱掉她那掩饰女汉子的面具,和我谈美国上学的趣事,也谈生活工作中碰到的烦心事。我觉得她也是因为能够倾诉的人不多,而且面对她能够倾听的人也不多。总之我是没有往男女关系去想的。

  秋末的一天下午,记得那是吹来北风的第一天,天气有点冷。她来到办公室,下达了她的新一轮任命,担任她家里的私人家庭医生,并搬到她家客房入住,对外只是说公司安排进修,暂时离开保健员一职。(待续)对这个任命我是觉得有点突然,但也在意料之内,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前期也已经探讨过,能放毒的肯定也是身边的人,调查也必须从身边开始。下班后,和阿牛阿斌道了个别,当然不能明说,只是告诉他们公司另有安排。从他们眼神可以看出他们的不舍,毕竟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而且是肝胆相照的一段时间。行李不多,只是一个行囊,很快就从宿舍搬到了别墅。

  既然搬到了别墅,就得抓紧办正事,希望办完正事,可以快点回到我那宿舍自由自在的。对于调查凶手这个任务,我是有原始冲动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了她们,毕竟这可能会牵涉很大甚至伤及自己性命的。前面提过,我崇拜军人,也希望能当上警察,从小我就看福尔摩斯探案集,对于推理小说情有独钟,而且天赋极高,往往看了开头就已经有了结局。(晚安)

  下毒毒阎王可能要有机会,也得有动机。毒是从口而入的,只有这样才能慢慢深入到身体里面。最大嫌疑的莫过于陈叔夫妇,可也说不通,这夫妇没有动机,而且阎王还是他们的大恩人,从家乡乡下带他们出来一直视为家人。我也观察过他们,从他们的表现我也确实没看出端倪。既然从饭菜里面不可能,那就得扩大范围,我决定找个时间和阎王好好聊聊,以便尽快确定方向。

  与他们吃完饭后,我便和他们父女一起来到书房。坐下之后,我便和他们说出了我的看法,毒从口入,除了饭菜之后的其他可能是什么?阎王一直以来都极其注重保养,不喝茶,不喝酒,不抽烟,只喝咖啡,而且咖啡也得是专门从西印度空运回来的蓝山咖啡,都是从产地到家里的。这时显然碰到了瓶颈,本来以为极其简单的案件只待我手到擒来。

  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房间外面陈姨在敲门。她进来的时候端着一杯白开水,掌心托着一个小药丸,对着阎王说:“老爷,药放在这里了,你记得按时吃。”看着这一切,我转头看着王蝶,眼光里满是疑惑的表情。她笑了:“我爸自从我妈去世以后,一直睡不好,这几年都会用镇静类的药来保证睡眠,这药没问题,是自己家的药厂生产的。”

  我对她的话语不置可否,起来把药融进了水杯里,等药融化后我从我的身上摸出了家里带出来的蓝色药散瓶子。这药散也不算药,只是测毒散,遇毒则变蓝色。待测毒散进去之后,杯子里的药水竟然慢慢地变成了微蓝色。这时,他们父女的脸色都变得异常的难看。 他们脸色难看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找出了毒因。那又是因为什么呢?(七夕之夜夜吉祥)

    接上一回,话说他们父女脸色大变,可以看出是因为有比查出毒源更大的震撼在里面。接下来,稍微平稳后,王蝶也就跟我娓娓道来。原来从犯病到如今,也有两年多时间了。期间诊断出来中毒的那位私人医生徐医生在诊断结果出来之后就一直杳无音信,后面也找了不少的私人医生,但是一直都以各种理由提出辞职。而且从食物到药物均是自己的医药公司众益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给出的结果都是安全无毒的,这一结果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更可怕的事,这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总正是阎王的大亲弟弟王淼,说起王淼,自小跟着哥哥一起出来打天下,从无到有,其中酸甜苦辣也尝了不少,因为兄弟一起经历得多了,感情特别深。阎王还有一个小弟弟,叫王森,目前是集团驻美国分公司总经理,处理集团在美国的一切事务。

  所以当得出毒源的时候,他们父女的表情会如此震惊的原因,因为这里有他一直相信的兄弟,而且可能会有更大的牵涉。待王蝶说完,我们都知道这里面可能涉及到了一个大阴谋,而我这个略懂医术的保安无意中跳到了这个大圈里面。我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我看向了王蝶,她正好也看向了我,从她的眼神我看出了她对我的愧疚,因为她也知道我以后将很少能有花生配啤酒的轻松了。我也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渴望,渴望的是我能和她们一起共同捣毁这个阴谋。我看着她的眼睛,不由地用力点了点头,随后她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她露出如此真实和轻松的笑容。

  可能是因为我有山里人的质朴,也可能是有点山里人的阳光,当然也不排除有因为帅气的原因,王蝶很快地对我信任有加,而且隐约感觉到她对我还有超出同事朋友的感情。而我也似乎在对这欣赏和赏识的感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事情明显比我们想象得复杂许多,我们震惊之余也很快地冷静了下来,并马上进行了安排。王炎很快地安排了一轮任命:王蝶任益众副总,而我作为王蝶的助理也跟随走马上任。王蝶的任命外界是没什么疑义的,对我的任命倒是猜疑很多。对此,王蝶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对外宣称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对此引来了外界的一片哗然,有羡慕嫉妒恨,也有想生剐活宰的……听阿牛来电说阿斌喊着要和我绝交了。

  王炎的安排很快就落地了,我和王蝶也很快进入了益众总部。总部位于城郊,占地几百亩,公司与药厂是在一起,但是又是有区分的。公司主要是管理、营销以及销售,厂房里面主要是技术研发以及生产。目前总经理是她二叔,药厂的厂长是一位哈佛医学院毕业的博士生,叫叶磊。年纪不大,听说专业知识很强,而且他还组成了一个强大的团队,专门在开发项上有独到的能力。我们进入后,也立刻和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见面会,与公司和药厂的各高管以及部门主管都先互相认识了一下。在见面会之前,我已经把他们的档案都看了一遍,与他们见面后,心里有了几个对象觉得是要再深入了解的。当然这个事情必须要和王蝶汇报一下。而我们的沟通地点也就选在了公司附近的一个咖啡馆,一是符合我们的关系,二是也怕隔墙有耳。

  咖啡厅里轻音乐响起,暖黄色的灯光让这里变得异常浪漫。望着对面坐着的王蝶,感觉有点恍惚,似乎对面女人的眼睛也泛出了不一样的情愫。突然黄莺的身影出现在脑海,我赶忙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打破了目前的尴尬。

  迅速转入了正题,根据摸排,能有机会接触到药品的主要是生产部门,但是生产部门监管严格,公司以及药厂的管理人员一般不会也不能进入要求严格的生产部门。根据排除,能接触到药品的还有就是包装以及销售部门,我不排除掉包的可能。每次到阎王那的镇静药都是从包装后直接送到家里的,那么最有可能出现的环节就是在包装部门或者运输部门出现纰漏,也可以断定是肯定是有背后的黑手在操纵这一切,底下的员工与阎王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而且阎王对于员工向来对待不错,福利挺好,没有听过任何劳资纠纷。王蝶听了之后,也赞成我的分析,也赞成把范围缩小到这两个部门范围。

  那到底是大张旗鼓去查这两个部门还是不打草惊蛇挖出幕后呢?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面一个方案,一定要把幕后查出,看看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大集团,总裁出事,也不会崩塌。至于说到恩恩怨怨,有仇必报也不会只是让阎王瘫痪那么简单。想到这里,我头都大了。看着对面王蝶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她和阎王还有对我隐瞒了什么事呢?(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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