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突然泛起一个念头,想买一个音箱。
对我来说,这个念头来的实在有些莫名其妙,难以解释。因为在我的生活中听音乐的时间根本不算多,而且我对声音的要求要远谈不上挑剔,平日里手机电脑和电视自带的扬声器就可以满足我的要求。
但无论如何,想买一个音箱的念头就这么来了,而且来的就像此刻窗外的大雪一般,急促,猛烈,摧枯拉朽般将我生活里的其他计划冲击的七零八散,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件事了。
于是在手机上、电脑上不断的上网查询各种品牌型号,在一种急切的需求的驱动下,连原本让人生厌的纠结都成了可以让我无法抑制的兴奋。而当最后终于相中了 MARSHALL STANMORE这款音箱时,这种兴奋也似乎随之到达了某种极限进而转化成一种期待,一种实实在在的、具体的期待。
我知道,同时我也相信我自己完全可以平复这种可以称之为欲望的念头,只消稍微使用一些刻意的控制——不去关注它,不超过三天就会冷静许多。再加上我在购物这方面相当的“理性分析”——从使用要求方面,从使用频率方面,淡化甚至打消这个念头并不难。
在这方面可以说我有这丰富的经验,一些并不是属于真正需求的欲望我总是能够有效的控制并加以消解,说直白点,我还是比较善于节省——一种因为穷而产生的优良品质。为此我前些年曾经心怡并为之万分期待过的定焦镜头、全自动咖啡机、IMAC电脑、以及某款更炫的车等等物件都被我成功的一一只留在了记忆里。
只是被一并同时留在记忆里的,还有那些物件所能带来的欣喜,甚至幸福感。
我想大概也是这个想法促使我这次不再“理智”:有些欲望,大多时候只是一种小小的欲望,却能够带来好多天甚至长久的快乐,就像我一年前更换的手机现在仍然让我爱不释手,之前买的KINDLE到现在还是使我感到心满意足;只是这种欲望会过期,而一旦过了期,就再也难以找回曾经的那那种期待和欣喜。
就像那个当时让我心心念了一年之久的IMAC电脑,现在我和当初一样买得起,但已经完全没有了想要拥有它的欲望,所以就算现在买了它,也再不会带给我那种梦想变成现实般的兴奋和满足。
那些我一直为了省钱而省下来的钱已经在无形间贬值了。当初的每一张钞票对应着一个梦想的概念也不知不觉间早已改变,现在更多的只是为了如何制造更多的钞票,这真是一件操蛋的事。
于是这次我想留住这份兴奋和快乐。
在收到这款音箱之前,我不确定它能够给我带来多大的快乐,又能持续多久,但时下两千块的价值对赌可以这种可以看得见的快乐,我认为很值得。省下这两千块,并不能使我更富有,就像消耗掉它也并不能使我更贫穷。
更何况,现在在期待它到来的时间里,那种快乐就已经在我身边了。